第二十章：我们把婚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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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肖牧看向坐在一旁的王一博，整个打电话的过程对方始终没开口，只是蹙眉盯着他。
“王总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肖牧重新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只绑了王一博的手腕，把他固定在椅子上，因为肖牧料定了对方目前怀有身孕断然不可能轻举妄动。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哪怕心里有了猜测，王一博还是想听对方亲口说。
“你还不知道啊？看来肖战也没有那么喜欢你嘛，这都不告诉你，我还一直以为是你和他里应外合搞我呢。”肖牧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收住了情绪。
“肖战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在我和爸面前装了这么多年就为了混进公司，培养势力还偷偷收集证据，白眼狼一个，他现在就该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肖牧怒不可遏，身上早已没了原本属于肖氏总裁的那份气度和稳重，只剩下愤恨和疯狂。
王一博整个人都是懵的，或者说，从他在医院地下停车场见到肖牧那一刻起他就懵了。
装的？一切都是肖战的计划？玩世不恭风流浪荡是计划，公司倒闭也是计划，那他呢？他是不是也只是肖战计划里的一环？
“我和你说这些也没用，反正你老老实实待着，念在昔日情分，等我拿到东西就放你走。”
肖牧和王一博也算是有几年交情，倒也没真想把人怎么样，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很好用的筹码罢了。
“你想要什么东西？”
“自然是他手里还握着的剩余的证据。”
王一博不再说话，默默闭上眼，他明白自己的处境，他需要等肖战来，在这个过程中他必须要保持冷静同时保存体力保护好孩子。
但对方明显不想让他如愿，主动挑起话头。
“你和肖战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注意言辞。”王一博冷冷地瞥过去。
“好，王总，那我问问你，你和肖总监是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以前种种不对付难道都是在演戏？”
“不是……”一来是不愿多说，二来王一博自己也没弄明白他和肖战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肖牧没再说话，又像是在等着王一博来问他。
“肖战……以前是什么样的？”
“以前？多久以前？五年前还是十年前？王总，肖战他自认为这个家亏欠他，觉得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对不起他，但是这一切不过是他生母自食恶果罢了，他又凭什么来责怪所有人。”
“你们家的家事我不了解，也没兴趣，我只想问你，肖战这么多年在这个家里又得到了怎样的待遇？”
“吃穿不愁，他还想要怎么样？”
“肖总，在你眼里这就是不亏不欠吗？”
“不然呢？因为他母亲，所以整个肖氏都要跟着陪葬？开什么玩笑？”
“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公道。”
曾经以为的纨绔子弟富家少爷也不过是豪门里无依无靠的小可怜罢了，王一博似乎明白了当年肖战口中那句“哥哥也没有爸爸妈妈了”的意思，是啊，肖战好像从没有骗他……是他没懂。
真正的失去和孤独，从来不是生离死别，而是遗忘和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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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面地点就定在这个山间别墅，这是一处记在肖牧心腹名下的房产，所以才没有被查封，也是他目前唯一稳定的居所。
虽然已经被保释，但肖牧还属于被警方监管调查的特殊人群，根本无法逃离掌控，所以他的目的很简单，他要出国，他让肖战想办法帮他出国，同时让肖战交出手里的其他证据，并给他准备充足的美金。
肖战是一个人来的，提着个箱子，谁也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
他总算是见到了王一博。
眼眶红红的小猫被捆着双手按在椅子上，脸颊上泪痕都还没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浑身都在轻微地颤抖。
肖战当即就像是被人在心上狠狠扎了一刀，不管不顾上前就给了肖牧一拳，周围的保镖后知后觉一拥而上将他强行拦下。
“你他妈的对他做什么了？！”
肖战是吼出来的，他知道他的小朋友向来最冷静也最坚强，不会轻易委屈，自己都没舍得让他哭过，他肖牧凭什么欺负人。
“少废话，肖战，我要的东西呢？”
“你先放人！”
“我凭什么信你？”
“你别无选择，肖牧，你应该清楚我不会拿王一博的安危去赌，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他。”
王一博双手被解开的瞬间，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他被人托着站起来，四肢百骸血液像是获得了重生，却又像是麻木了一般，努力想要迈开步子，最终只是双腿一软，整个人径直向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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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醒过来的时候，周遭蔓延的消毒水味道让他有些不适，没忍住轻轻皱了皱眉。
这是在……医院？
脑袋还有些晕晕的，下意识抚摸自己的小腹，环顾四周，病房内只有他一个人，记忆还停留在别墅外传来打斗声，肖战把他抱起来的瞬间。
“醒了？！”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肖战正拿着药盒看医嘱，见王一博正艰难地准备坐起身，忙不迭地放下东西上前搀扶。
“别动，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肖战小心翼翼扶着他的肩膀，又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甚至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人弄碎了，眼眸里满是担忧和惊喜，王一博回望过去，鼻尖酸涩，一时间相顾无言。
“肖战……”最终只轻轻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久未开口，喉咙干涩，嗓音甚至还伴随着沙哑。
“我在我在，都没事了，别怕，我会一直在，孩子也没事，一博，你不要哭。”肖战轻拍着对方的脊背将人揽入怀中。
“肖战，肖战……”
王一博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掉眼泪了，怀孕后就总是这样，控制不住掉眼泪。
“他们有没有伤到你？”肖战还是忘不掉当时的场面。
伏在他肩头的小脑袋晃了晃：“没有……我只是……”
该怎么说，说其实我一直都很冷静，只是看到你来了就忍不住掉眼泪？这样的酸话王一博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事了，以后都有我在，会一直顺利，平安，我保证。”
明明有很多事想问的，他想问问肖牧后来怎么样了，想问问肖战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还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回来看看自己……
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把握当下，往前看，才能看到未来。
反手搂住肖战的后腰，王一博主动把自己往对方怀里送了送，第一次这么郑重地回应了对方的拥抱，从这一刻起，紧紧相贴的不再只是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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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观察的第一天晚上，王一博确定了一件事。
“空空他到底怎么了？”
肖战正在削苹果的手一顿，吞吞吐吐：“季向空他没事，你放心……”
可王一博很清楚，肯定是出事了，不然季向空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来看他。
“那他人呢？”
“他……他在隔壁病房照顾盛阳……”
“盛阳？”
“嗯，他手臂被划伤，不久前刚缝了针。”
“什么？！”
明面上确实是肖战一个人前往，但又怎么可能真的不报警，要说之前肖氏的行业违规尚且证据不足，那么这次的公然绑架也够肖牧进去的。
他们一行人兵分两路，肖战的任务是和肖牧对峙，并把王一博平安带出来，而季向空他们则是负责协助警方潜伏在别墅外围，将对方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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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事，小伤小伤，没几天就好了。”像是为了不让季向空担心，盛阳故作轻松地单手撑着身体往后靠。
“你是不是傻啊？冲过来干嘛，设计师的手我可赔不起！”
“没有啊，我当时是真的以为能推开的，没想着让自己受伤，看来还是平时锻炼得不够，行动不够敏捷。”
“盛阳！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那就什么都别说了呗，你只要别觉得亏欠我就好，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
这句话盛阳这段时间不知道和他说过多少次，半开玩笑半认真，季向空从来没放在心上，但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直接正面感受到对方的爱意，是炙热的鲜活的，是他和顾魏哪怕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未曾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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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魏下班后驱车回家，难得看到别墅的灯是亮着的，他一直是一个人住，所以能进别墅的只能是……
果然，一进门就看到季向空，只是对方正忙着收拾行李，甚至都没能回头看他一眼。
“你怎么回来了？”顾魏尽可能压下语调里那一丝欣喜和雀跃，装作如无其事。
闻言对方手上动作总算是停了停，季向空站起身，抬手随意抹了一把额角的汗珠，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回来得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
季向空爱自由有个性，一年到头到处飞，不是比赛就是训练，那时候虽隔得远，可顾魏的心里是踏实的，反而是此刻，看着眼前人，明明近在咫尺，却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要抓不住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找个时间，我们把婚离了吧。”
一句话说出来，轻飘飘的，像是在问你今天吃了什么一样简单，可砸在顾魏心头，却有千斤重，让他窒息，如鲠在喉，也寸步难行。
“不用离婚，我不会干涉你，你可以……”
“顾魏，一开始就说好的，各玩各的，互不干扰，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我外边确实有人了，这样说也不对，我平时外边也有人，但这次是认真的，他想结婚，所以，我们……就这样吧。”
是啊，明明一开始就说好不会离婚的啊，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离婚的啊！
那为什么现在就能这么决绝，是要连这最后一丝念想都要斩断，连这最后一点的联系都要被剥夺了吗？
顾魏没明白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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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主CP要开始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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