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叫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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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就要入冬，夜里也是一日比一日寒凉，每晚肖战都早早开了暖气铺好床，再伺候他家小朋友洗漱休息。
“这个水温合不合适？舒服吗？”
“嗯……”王一博抱着靠枕乖巧地点了点头，“肖战，其实可以买个自动洗脚桶的……”
“自动洗脚桶哪有我给你按得舒服，我现在可是专业的。”
月份大了，王一博的小腹也开始隆起，逐渐显怀，白日里他上午总是起得晚，吃过早饭后便在附近的公园里随意逛逛，然后等着肖战中午回家给他做饭再陪他午睡，下午时分，若是状态好甚至会和对方一起去公司待会儿，当然还是肖战办公，王一博在沙发上看杂志或者晒太阳小憩。
其实显怀之后王一博是不大爱去公司的，毕竟他向来不喜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和八卦的中心，不过正巧碰上冬季，衣服也穿得厚了，倒是看不大出来。
可随着肚子越来越大，一整天下来小腿和后腰都发酸，所以肖战便特地去专家那学习了按摩，每晚都会给王一博洗脚再按摩全身，就为了他家宝贝可以睡得舒服些，身上少些酸胀和浮肿。
王一博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若有所思。
肖战看着心里暖意流淌：“等我们女儿出生了，我……”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王一博打断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儿？”
“这么乖，也不让你难受，我猜肯定是小公主嘛……”
“肖战，你什么意思，你只喜欢女孩是不是？是男孩儿怎么办？你是不是就要嫌弃我了！”
肖战人傻了，他竟然忘了孕期的Omega惹不得，哪里还顾得上给人按摩，赶紧起身坐到王一博身边，把人搂进怀里贴着耳畔哄。
“哪有，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当然啦，还是最喜欢你，你可是我唯一的小宝贝。”
“你走开……”
王一博象征性地挣了挣，推对方的胸膛没推动，肖战则搂得更紧了，腆着脸往上凑，最后怀里的人儿可算是安静下来，但总感觉还是气呼呼的。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肖战揉着王一博的发顶。
“叫小月亮……”
小名叫小月亮，是王一博一早就想好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这个。
“为什么是小月亮？”
王一博回答得这么干脆是肖战没料到的，总觉得里面有什么深意。
“我才不要告诉你……”
王一博低垂着眉眼，用指尖反复轻戳着肖战的侧颈，这些年，他将自己对肖战的感情埋在心底太久了，久到差点把自己也给骗了……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王一博才会抬头看看月亮，心里想的是，是不是只要我不看月亮，也不说想你，这样月亮和你就都被蒙在鼓里……
所以，是小月亮，也是肖月亮，是他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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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魏母亲的生日在十二月初，年纪大了也不愿折腾，本着简办的原则，只打算叫上家中平日走得近的亲戚，大家伙坐在一起吃顿饭，也可以算是家宴。
季向空和顾魏离婚的事一直拖着也是因为顾及到母亲生日，毕竟两家关系一直很亲，两位母亲更是多年闺蜜，顾魏妈妈待季向空向来很好，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一直是当第二个儿子养，再后来季向空分化成Omega，这份疼惜更是加倍，所以他总归是不忍看到长辈因为自己的事操劳伤心的。
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衣服，一下就晃了神，等到顾魏喊他时才反应过来。
“咳……这身……很好看，很衬你。”顾魏清了清嗓子，说完又有些无措地别开了视线，不太敢看他。
白色的长款羊毛大衣，款式简约大方，将季向空本就修长的身形修饰得更加笔挺完美。
“我知道啊，我穿什么不好看？”
“嗯，妈妈会很喜欢。”
“整天就知道拿妈来压我……我好了，去车上等你。”这脸是说变就变，季向空哼哼着转身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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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些堵车，两人到顾家的时候，其他人均已经入座，但是家里向来溺爱这两个小的，哪里舍得苛责，只怕他们饿坏了肚子。
“怎么这么晚才来，是不是顾魏又加班迟到？空空饿了吧，快，坐到妈妈这儿来！”
顾母也是有段时间没见季向空了，看到人眼眸难掩喜悦和思念，她身边还有两个空座，明显是给他们俩留的。
季向空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挺不对的，一直以来他都因为自己和顾魏关系尴尬而躲着母亲，忽略了长辈的感受。
“没有，是……”季向空正想替顾魏解释一下。
“抱歉，妈，是我动作比较慢，下次一定改正。”顾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他身后，甚至帮他把椅子拉开。
“这还差不多，空空难得回来，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人家，别整天就知道忙工作，多陪陪人，都结婚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体贴。”
顾魏一直点头称是，一边听着一边用自己的餐具盛了碗汤，随后自然地放到季向空面前。
对方明显被这一举动惊到了，还有些愣愣的。
汤还冒着热气，喝起来暖暖的，捧着碗壁也可以暖手。
刚才从车库走到正厅这段路风确实有些大，季向空手被冻得冷了就缩进袖子里。
是很细小的动作，所以，顾魏是注意到了？还是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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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下来季向空都有些心不在焉，只有面对长辈们的关心和问候时才会仔细听着，乖乖应着，一杯一杯的酒敬过去，礼数周全。
眼看着一瓶就要见底，顾魏蹙眉，扯了扯季向空的衣袖：“少喝点……酒量好也得悠着点。”
本意是关心的话听起来像是在苛责，有些醉意上头的人儿闻言瞬间就炸毛了，心想着自己这么乖巧有礼貌还不是为了他顾魏，对方凭什么说他。
但又因为有长辈在，强压着没有发作，只是喝酒的架势更肆无忌惮了，像是成心和顾魏赌气，偏要对着干。
最终，自然是以季向空喝醉了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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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那我们先上楼了。”顾魏将对方的手臂架在自己脖子上，反手环过对方的腰身。
季向空倒也不是真醉得不省人事，有一半是装的，只不过懒得睁眼，就歪着脑袋任由顾魏抱他。
把人扶进卧室，暂时安置在床上，看着一沾到床就咕噜噜滚了几圈把自己卷进被子的人儿，顾魏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盆热水和毛巾，脱了外套坐到床沿，摞起袖子给人一点点擦脸。
“想洗澡的话就去洗漱一下，睡得舒服些，不想洗也没关系，等明早再……”
“好烦啊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顾魏知道季向空的酒量，也清楚他没真喝醉，但是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反感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择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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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了灯的房间只剩透过纱窗的月色，静谧又柔和，让彼此都平静下来。
顾魏闭着眼仰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季向空则背对着他半蜷着身子，没睡着，脑子很乱。
马上就要到零点了，这昭示着顾魏母亲的生日也过去了，那他们的婚姻是不是也要走到头了……
顾魏之前说等妈妈生日过了就答应他离婚，那以后两个人是不是就真的没有关系了？
伸手捂着腹部，那里有轻微的绞痛，人们都说胃是情绪器官，此时看来好像确实不无道理。
疼着疼着意识竟逐渐迷糊，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时候他和顾魏就像是每一对校园情侣一样，会大晚上在外边手牵手压马路，只是一到十点对方就会准时送他回寝室，每次看着寝室楼下难舍难分的其他情侣，季向空心里总不是滋味……
周末他们也会出去约会，看电影，只是一切好似都得等季向空主动，顾魏好像永远很忙，忙着写论文，也忙着做实验……
就是不忙着想他……
朋友们都说，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可能忍受明明同在一个学校却一整天不见面的，季向空不信这个邪，有一天偏是一整日不联系顾魏，最后却只等来对方的一句晚安，再无其他。
其实他也不是偏要去打职业赛，毕竟那时候游戏还只是季向空的爱好，但他像是偏要证明什么，故意跑到顾魏面前说自己要进专业团队，自己要拿冠军，自己要去集训，大概率半年一年也见不到一面。
他以为顾魏会生气的，会阻止他质问他的，可对方没有，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说，好。
“什么都好，你是不是只会说好！顾魏，我真的好讨厌你！我烦死你了！那分手吧，好不好？”
顾魏沉默良久，季向空反倒自嘲地笑了：“什么都别说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一早，顾魏照常到寝室楼下给人送早餐，没等到人，只收到一条微信。
“你回去吧，我不想见你，我们已经分手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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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季向空！你醒醒！怎么了？是不是胃疼？”
被顾魏晃醒的时候季向空还是懵的，眼角似有泪水，但胃部的疼痛和不适更让他难以忍受，闷哼出声。
“疼……”
“先坐起来，抱着自己的肚子，可以适当用膝盖挤压一下，缓解疼痛，我马上回来，你等我！”
顾魏向来平静无波的语气第一次有了裂缝，季向空整个人疼得迷迷糊糊的，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顾魏端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又从一旁的大衣口袋里拿出一盒药。
“来，把药吃了。”
“烫……”抿了一口季向空就摇着头推拒。
“烫的喝了才会舒服，你听话些。”
最后费了好大劲才哄着人把一杯水喝完，之后季向空蜷缩着，把脸埋进膝弯，顾魏没再打扰，只是在一边陪着。
药生效后胃疼有所缓解，但额头还是布满细密的汗珠，季向空再抬起头时，眼底已经蓄了水汽。
“你为什么会带着胃药……”
这个胃药一直是季向空常吃的，只是他自己平日出门都不会带在身上，可顾魏却有。
“猜到你今晚会喝酒，不放心就备着了。”
“所以……你下午出发前磨蹭半天就是在准备这个药？”
“嗯，但你的身体是大事，这不能算磨蹭。”
“胃果然是情绪器官，我就是被你气的……”
“胃是情绪器官这种说法不准确，因为我们人是情绪化的，所以……”专业医生的口吻。
季向空满头问号，我和你谈感情，你和我谈专业？
“顾魏！”
“怎么了？又疼了？”
“你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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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虽然说爱是克制，但是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的啊，我的宝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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