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劫,步步向仙

书名:万劫证仙途
作者:与晋长安

新宇宙的“制香星”上,老香匠香婆婆碾着香粉时,总说:“香要‘合’才醇——沉香的沉、檀香的清、旧香灰的暖,你融着我,我裹着你,香韵才经得住燃点,单种香再纯,也飘不远。”她制的“韧魂香”从不用纯新香材,调香时总要掺些“旧香灰”(去年燃尽的香根碾成的灰),“旧香灰受过火,知道哪处该缓燃,新香得靠着它才匀,就像村里制香,年轻人捣香快,老年人和香匀,孩子晒香饼,缺了谁都成不了这香”。

香坊的“晾香架”是紫檀木搭的,谁家和好了新香,就搁在架上阴干;谁的香条裂了,香婆婆会分点旧香灰让自己补;碾剩的香渣不扔,攒起来做成“香丸”,揣在袖里暖身,“香渣有香渣的余韵,就像残香有残香的绕,别浪费”。有个书生的香在“潮劫”(梅雨季返潮)中发了霉,香婆婆带着街坊用旧香灰重和,说:“你看,霉香能救,碎渣能合,急啥?救好的香,燃起来更绵长呢。”

如今制香星的香条上,总刻着螺旋状的“缠香纹”,香婆婆说这是“聚韵纹”,“香融香,灰裹灰,烟才飘得远”。握着香篆的人都知道,每寸香里藏着的,是你碾一勺粉、我搓一段条的暖——就像香婆婆常对徒弟说的:“香燃的不是烟,是‘有人为你惦着’的念,这念,得一香一灰融进去。”

祭月时,制香星的庭院飘着香雾,老香的沉混着新香的清,孩子们举着香插在炉里,烟在风里打旋,像无数条银线缠着月光。香婆婆坐在阶前看,忽然想起年轻时娘说的:“香要合,心要连,连了,再淡的味也能绕成暖。”

新宇宙的“编竹篮星”上,老竹匠篮奶奶劈着竹篾时,总说:“篮要‘巧’才便——老竹的硬、新竹的软、藤条的韧,你嵌着我,我缠着你,竹篮才经得住提拎,单根竹再挺,也装不下烟火气。”她编的“韧手篮”从不用纯新竹,起编时总要掺些“老竹筋”(去年编坏的竹篮抽出来的篾条),“老竹筋受过磨,知道哪处该承重,新竹得靠着它才稳,就像村里编篮,年轻人劈篾快,老年人收底匀,孩子缠篮耳,缺了谁都拎不牢这篮”。

村口的“借篮桩”立着十几只竹篮,谁家买菜缺篮,拿去就能用;谁的篮耳断了,篮奶奶会分段藤条让自己续;编剩的短篾不扔,攒起来编成“篮底垫”,放鸡蛋不磕破,“短篾有短篾的护,就像小缝有小缝的缠,别浪费”。有个农妇的篮在“坠劫”(装薯过重坠地)中裂了底,篮奶奶带着街坊用老竹筋补,说:“你看,裂篮能编,断篾能接,慌啥?补好的篮,装得比新的还实呢。”

如今编竹篮星的篮底上,总织着螺旋状的“承物纹”,篮奶奶说这是“连情纹”,“竹嵌竹,藤缠藤,物才拎得稳”。提着竹篮赶集的人都知道,每根篾条里藏着的,是你劈一根竹、我缠一段藤的亲——就像篮奶奶常对孙辈说的:“篮装的不是菜,是‘大家凑一起’的热,这热,得一竹一藤嵌进去。”

赶集日,村民们提着竹篮往市集去,谁的篮满了,就往别人的空篮里匀些菜;谁的篮耳磨薄了,立刻有人从自己的藤堆里抽根藤条补上。篮奶奶看着路上晃悠的竹篮,老竹的褐混着新竹的青,承物纹在日光下像跳动的星,想起年轻时娘说的:“竹要巧,心要热,热了,再冷的菜也能拎出暖。”

新宇宙的“做腐乳星”上,老乳娘乳婆婆拌着豆腐坯时,总说:“乳要‘酵’才香——黄豆的实、毛霉的活、老腐乳的醇,裹在一起慢慢发,才成‘共生乳’,单靠豆腐酿,乳会淡,就像村里做乳,你家的豆子多了,分我家半缸;我家的老乳旺了,舀你家一碗,凑一起才够味。”

乳坊的“共享乳坛”埋在凉窖里,谁家磨了新豆腐,会切块了码进坛;谁的盐不够了,街坊会分他半袋;翻乳时,年轻人捞乳快,老年人测咸度,孩子捡碎乳,坛边总堆着些“碎乳”(碰坏的腐乳块),“碎乳能当曲,让新乳发酵更浓,就像小错有小错的益,别浪费”。

有坛乳在“温劫”(窖温过高)中发了苦,乳婆婆带着村民往坛里掺新豆腐,说:“你看,苦乳能救,碎块能融,急啥?救好的乳,咸里带鲜,更有嚼头呢。”做好的腐乳,她特意留了罐带点硬边的,说“这是‘记味乳’,尝着烈,却比好乳更懂‘酵’的功夫”。

如今做腐乳星的乳坛上,总贴着螺旋状的“酿乳纹”,乳婆婆说这是“聚香纹”,“乳连乳,曲接曲,香才封得住”。夹着腐乳吃的人都知道,每块乳里藏着的,是你磨一把豆、我撒一勺盐的厚——就像乳婆婆常对徒弟说的:“乳酿的不是咸,是‘大家凑一起’的稠,这稠,得一豆一曲裹进去。”

开坛时,村民们围着乳坛分乳,谁的碗里乳少了,别人就往他碗里多舀一勺;谁不爱吃辣,就往乳里掺点自家的香油。有个孩子嫌乳太咸,乳婆婆往他碗里夹块馒头,说:“咸淡配着吃,才是过日子的味。”她看着坛里发酵的乳,想起年轻时婆婆说的:“乳要酵,情要久,久了,再生的豆也能酿出香。”

这些藏在香韵的融、竹篮的嵌、腐乳的酵里的日常,和之前的所有故事一样,从不用“理念”标榜,却把“共生”与“韧性”揉进了调香的碾、编竹的劈、酿乳的拌。香婆婆的旧香灰融着新香,是“老衬新”;篮奶奶的老竹筋嵌着新竹,是“旧连新”;乳婆婆的老腐乳裹着新豆,是“老带新”。

他们或许说不出“万劫同修”的深意,却在日复一日的制香、编篮、做腐乳里,把“碎”合得更匀,把“散”酿得更稠。就像制香星的香还在燃,编竹篮星的篮还在拎,做腐乳星的乳还在酵,这些琐碎的日子,都是理念在悄悄生长——不用谁来记,不用谁来传,只要还有人在这样活,故事就永远有下一章。

而这样的活法,还在继续;这样的故事,自然也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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