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王一博不知羞的掀开被子

书名:博君一肖:师哥是个危险职业
作者:碎银三两

  窗外几声鸟叫伴着蝉鸣,空气中还掺杂着一丝雨后泥土的清新味道。

  肖战悠悠转醒,惺忪睡眼半眯着缓了一阵才从清醒又沉睡的复杂感觉中回过神来,撑着仿佛还陷在沉睡中没醒来的身体坐起来,长叹了一口气,“王一博医术不精啊,这是要药死我吗?”

  小声吐槽完,他打算起身下床洗洗脸让自己彻底清醒清醒,当犹豫着如何翻越睡在外侧的王一博,而不将人吵醒时,视线被裸露在被子外的白皙肩膀所吸引。

  王一博睡觉没穿衣服?

  本着有猜测就验证的道理,揪起被角,稍稍向上掀起的同时歪头往里看,只是一眼,嗖的一下又将被子按下去,哪里还有心思管对方醒不醒的,手脚并用的翻下床,向下一打量,自己的衣服穿的妥妥帖帖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师哥,你大早上的折腾什么呢?”

  肖战慌张下床的时候,动作没有顾及,王一博被吵醒是必然,可面对无端的指责,他又慌又虚的反驳,“谁……谁让你……你不穿衣服的。”

  “师哥,衣服穿与不穿不都是我的自由?”

  被王一博理所当然的回答噎了一下,肖战嘴巴张了张,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犹豫良久,红着脸转身想要逃离眼下尴尬的境地。

  “麻烦师哥去怀恩房间给我拿件衣服。”

  听着身后响起带着‘麻烦’字眼,老神在在一点没觉得麻烦意思的话语,他无语转身质问,“你不会自己去吗?”

  他的话音刚落,眼前赫然出现一幕让人又惊又羞的画面,王一博不知羞的掀开被子……

  “王一博,你……你……等着!”

  你了半天,肖战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甚至仓皇跑去拿衣服时,门开的都是一条窄窄的缝,自己是生挤出去的,生怕门开大了,外边哪个人经过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然而,他从怀恩手中接过自己从宫中背出的包袱时,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我要的是你师父的包袱。”

  “只有师伯有带包袱。”

  对上小师侄那双澄澈的眼眸,他不由回想这两日的情形,王一博好像就只有一辆一走起来嘎吱响的破马车,小师侄嘛,是作为质子,后又突遭变故而跟在王一博身边的,确实都没行李。

  “你师父真鸡贼,合着还要诓我件衣裳。”

  肖战嘴上说着‘诓’,动作上一刻没停的打开包袱,挑来挑去才发现贵喜给他收拾的衣裳全是黑色。

  颜色相同,挑与不挑没有太大区别,随意选了一件便又匆匆回到房间。

  还好,王一博没再大大咧咧的掀开被子……晾着……

  “你出门不带换洗衣服?”

  他将手中的衣裳抛给王一博,随及转身避开换衣服的香艳场景。

  “师哥有。”

  听着明显赖上自己的话,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己的亲师弟能怎么着,宠着呗。

  当身后响起阵阵脚步声,肖战才转过身去,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一番一袭黑衣的王一博,带着一身说不出的邪魅味道,相较于那身处处体现儒雅谦逊的白衣,好像黑衣更衬他。

  “师哥……”

  王一博平淡的声音响起,肖战猛地回过神来,眼神还略显慌张的在那张板起的脸上的扫了一圈,“怎……怎么了?”

  “师哥,我们今日还要在芙蓉镇留一天。”

  “为什么?我的剑一日不找回就多一份风险,得赶路,你不走,我自己走。”

  “师哥,有心思着急,倒不如多观观天象,今日还有一场暴雨,赶路的风险更大。”

  话毕,王一博擦着震惊到愣神的肖战身边离开房间。

  随着关门声响起,肖战才迈着狐疑探究的步子走到窗边,看着厚实成团的乌云,一点天光都透不出来,阴沉沉的,再加上本就下了场雨,眼前更是雾蒙蒙的,稍稍一动,身上便是黏糊糊,湿湿的一片。

  “我也学观天象了,不是刚刚没看么。”他小声的嘀咕一声,坐在窗沿上百无聊赖的等着那场大雨降临。

  他正无所事事的晃着腿时,传来一阵敲门声,“谁啊?”

  “师伯,早膳好了,师父让我来喊你下楼用膳。”

  “来了。”

  他提起声量应着,脚下步子已经走到门口的方向,一开门入眼的是小师侄天真的笑脸,登时心情好了大半。

  “走吧。”

  “师伯,给。”

  看到小师侄举起的手里的捏着一块芙蓉酥,他宠溺的捏了捏那张消瘦的小脸,“你吃吧。”

  “师伯吃。”

  架不住眼前八岁孩子的热情,肖战只得接过那块芙蓉酥,拿在手中并没有吃,而是打算等下找个时机再拿给他吃,小孩子需要养身体。

  当他看到桌上那碗泛着苦味的中药,眉心顿时抗拒的拧成一团,总算知道小师侄为什么坚持给自己一块芙蓉酥了。

  他一落座便一刻不停的将那碗药推远,生怕近一点,闻到味道就被‘药死’。

  药碗刚被他推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又不由分说的给他推回来,顿时不放弃的又推回去,“王一博!你什么医术自己不知道吗?昨晚那碗药喝的我别提多难受了,人是睡着的,脑子却是清醒的,后来又是浑浑噩噩的,我这条小命可经不起你折腾,不喝了,不喝了。”

  “师哥放心,药方我调整过了。”

  “我不信。”

  “师伯,我师父的医术可好了,我生了水疱疮被扔出去还是师父治好的。”

  “水疱疮?”

  肖战知道水疱疮是一种急性传染病,常发病于小孩子,虽说难以医治,却也并非是不治之症,没想到北凉新帝登基后竟将事情做的如此决绝,治都没治,就将人扔出去了。

  况且,莫怀恩就算是顶着世子的头衔,却妥妥的是已逝的老皇帝的老来子,一出生便宠爱有佳,奈何没护两年便撒手人寰,好在,在此之前老皇帝做了妥善安排,深知自己的长子容不下这位一出生便倍受宠爱的小皇子,一道遗嘱直接将小皇子过继到一位亲王名下,以伴读的身份在宫中学习生活。

  不过,就算老皇帝安排的再妥善,也没料到新帝是个狠辣的,不仅得了水疱疮无人医治被扔出去自生自灭就算了,几年后还要被送到他国送死,真是可怜。

  他正在心里嘀咕着新帝如何残暴时,小世子仿佛还不知道什么叫残忍一般,边吃边将当时的情形一股脑全说出来。

  “是啊,一年前小太子一夜间发了水疱疮,没人敢近身照料,便让我去照顾,小太子因此而亡,我也染上了水疱疮,他们怕我传染出疫病,连夜就将我扔到城外的乱葬岗,还是师父路过时救下我,给我扎针,吃药,我才能活下来。”

  闻言,肖战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到动作优雅喝粥的王一博身上,倒是和之前这位所说的‘寻位故人’的说辞对上了,只是,有一点他还是想不明白,“你既然已经逃出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为什么还要回去?”

  “我没回去,师父有要紧事去办,便将我安置在一家书堂读书识字,说待事情了结后回来寻我,没想到几年过去,师父没来寻,宫里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还活着,连夜将我带回宫,没出半个月,便让我来肖国做质子。”

  听着小师侄的阐述,他也总算是明白王一博为什么夜闯北凉皇宫敲断那狗皇帝的腿了,没杀他都算是仁慈了。

  只是,王一博既然已经闯了宫门,为什么不把小师侄带走呢?

  他心有疑惑,话也聊到这个份上,便如实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然而,得到的却是小师侄给出的云里雾里的,说到一半的回答。

  “那是因为师父想用我……”

  “喝粥,喝完粥继续去扎马步。”

  “是,师父。”

  小师侄的话直接被王一博用一碗粥所打断。

  肖战诧异的看向王一博,急切的追问,“你想用他做什么?”

  可推至他面前的是一碗黑乎乎的药。

  “师哥,喝药。”

  “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次,王一博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他,紧抿的唇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反倒是推着药碗的手格外坚持。

  肖战拗不过,只得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将那碗泛着苦味的药喝下去,确实与昨晚的不同,除了纯苦外,还伴着一丝酸,更难喝了……

  他好歹也是吃了多年药的,头一次喝到如此折磨人的药,如果不是王一博神情太过正经,他不禁要怀疑这人是故意整自己的。

  “哕……”

  他忍不住干呕时,小师侄立刻拿起那块芙蓉酥递到他嘴边,奶声奶气的跟他说,“师伯快吃点心。”

  点心是用来压药的苦涩与味道的,可这药真是太苦太难喝了,连芙蓉酥都压不住,五官直接难受的扭成一团,两眼一翻,差点没被苦的昏过去。

  “看来还得在药效不改的情况下再调一调方子。”

  肖战登时举起手,用着商量讨好的语气提出自己的建议,“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给我换个什么名医治一治呢?”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阵鹧鸪的叫声,顿时让他苦哈哈的神情严肃起来,微微侧目,瞥了一眼正下着滂沱大雨的门外,只见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人影快速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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