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八年春,江南的桃花开得比往年更盛。王一博与肖战轻车简从,只带了几名侍卫,沿着漕运水道往桃花坞去。乌篷船行在碧波上,两岸的桃花如云似霞,花瓣落在水面,随波漂荡,像撒了满河的胭脂。
“陛下,您还记得吗?”肖战坐在船头,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桃花瓣,眼里满是笑意,“三年前我们来江南修渠,也是这样的春日,您还在这桃花坞里,被蜜蜂追得躲到了树后。”
王一博闻言,耳根微微发红,却也忍不住笑了:“那时候是谁只顾着看图纸,都不知道来帮朕?再说,那蜜蜂明明是冲着你手里的桃花糕来的。”
两人相视而笑,过往的趣事像走马灯般在脑海里流转——江南的雨、漕运的船、修渠时百姓送来的热茶,还有躲在桃树下吃的那盒桃花糕,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乌篷船驶进桃花坞时,岸边早已站着几个熟悉的身影。当年帮着修渠的老村长,如今头发更白了些,却依旧精神矍铄,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见他们来,连忙上前:“陛下,肖将军,你们可算来了!老婆子特意做了你们爱吃的桃花糕,还温了桃花酒,就等你们呢!”
“老村长,辛苦您了。”王一博笑着上前,握住老村长的手,“这几年桃花坞的日子,过得还好吗?”
“好!好得很!”老村长笑得满脸皱纹,“自从漕运通了,咱们的粮食能运出去,外面的货物也能运进来,家家户户都盖了新屋,孩子们也能去劝学馆读书了——这都是托陛下和肖将军的福啊!”
跟着老村长往村里走,只见家家户户的院门前都种着桃树,桃花开得正艳,门上挂着的红灯笼在春风里轻轻摇晃,透着浓浓的烟火气。几个孩子提着小竹篮,在桃树下捡花瓣,见了他们,都笑着围上来,清脆地喊着“陛下好”“肖将军好”。
“孩子们,还记得朕吗?”王一博蹲下身,摸了摸一个小女孩的头,“当年你还送了朕一朵桃花,说要给朕戴在头上呢。”
小女孩眨了眨眼,随即笑着点头:“记得!陛下还夸臣的桃花好看!现在臣在劝学馆读书,先生说,臣以后也要像陛下和肖将军一样,为百姓做事!”
肖战站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景象,心里一阵温热。他知道,这便是他们守护江山的意义——不是朝堂上的权力,不是战场上的荣光,而是百姓脸上的笑容,是孩子们眼里的希望。
到了老村长家,老妇人早已把饭菜摆上桌。桃花糕、清蒸鱼、炒时蔬,还有一壶温热的桃花酒,都是江南春日的时令美味。王一博拿起一块桃花糕,咬了一口,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和三年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老婆子的手艺,还是这么好。”王一博笑着夸赞,“这桃花糕,比宫里的御膳还好吃。”
老妇人笑得合不拢嘴:“陛下喜欢就好,以后常来,老婆子天天给您做。”
饭后,两人沿着桃花坞的小路散步。夕阳落在水面,泛起粼粼波光,两岸的桃花被染成了暖红色,像一幅流动的画卷。肖战忽然开口:“陛下,您看这桃花坞,如今安稳又热闹,真像您当年说的,‘百姓安乐,烟火寻常’。”
“是啊。”王一博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劝学馆——窗棂里透出灯光,还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这便是朕想要的江山,没有战乱,没有疾苦,只有百姓的笑脸,只有这样的人间烟火。”
两人并肩往前走,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缠在一起。他们知道,往后的岁月里,还会有无数个这样的春日,无数次江南之行,无数个相守的日夜。只要彼此在身边,只要初心不改,这江山就会永远安稳,这人间就会永远安乐。
夜色渐深时,他们回到乌篷船。船娘摇着橹,乌篷船缓缓驶离桃花坞,两岸的桃花渐渐模糊,只有孩子们的笑声还在耳边回荡。王一博靠在肖战肩头,看着满天的繁星,轻声道:“肖战,有你在,真好。”
“有陛下在,臣也觉得好。”肖战轻轻握住他的手,“往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要一起来江南,看桃花,吃桃花糕,守着这江山,守着这百姓。”
乌篷船在碧波上缓缓前行,桃花的香气随着春风飘来,温柔地包裹着他们。这大齐的江南,因他们的守护而美丽;这人间的岁月,因他们的相守而温暖。从今往后,岁岁年年,他们都会一起走下去,看遍山河万里,守护百姓安乐,直到白头,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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