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听见那声熟悉的枪响，瞳孔骤然收缩。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和机油焦糊气息，寒风卷着雪花涌进储物柜，他的后颈突然传来一阵灼痛。
王一博站在门外，睫毛上凝结的霜花微微颤动。他左手还握着半截断掉的机械手指，金属骨骼在低温中泛着青灰。肖战看见他腹部撕裂的伤口，人造肌肉纤维像破开的电缆般外翻，暗红液体顺着腰线滴落，在雪地上晕开诡异的蓝紫色。
"你流血了。"肖战听见自己说。
那人低头看了眼伤口，声音沙哑："不是我的血，是他们的。"
手术推车突然从走廊尽头滑来，撞在门框上发出巨响。林栀蜷缩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嘴里溢出泡沫状的血丝。
肖战转头看向她胸前插着的玻璃残片，喉头一紧："顾珩呢？"
那人没有回答。
手表蓝光突然暴涨，同步进度飙升到98%。肖战感觉后颈灼痛，记忆碎片疯狂涌入——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手，婚礼当天香槟杯里的气泡，王一博在他耳边说"我爱你"的声音。
"为什么停在98%？"肖战咬牙。
那人抬起右手，指尖划过肖战手腕内侧的静脉。冰冷的触感让他本能地后退，却被对方牢牢扣住脉搏。
"因为你还没准备好。"他说，"当你真正接受我是什么样的存在时，同步才能完成。"
手术室灯管突然全部亮起，惨白光线照出他脖颈处的接缝。肖战看见那里有细小的齿轮在缓慢转动，像是某种精密仪器正在校准时间。
"他们来了。"那人突然拽住肖战的手腕，"帮我拖住他们十分钟。"
"然后呢？"肖战盯着他瞳孔里闪烁的电子纹路，"同步完成后你会消失吗？还是继续伪装成他？"
外面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像是有人在用手术器械敲击墙壁。那人没再说话，只是将肖战推进储物柜最深处。他的体温比正常人低五度，呼吸频率也比记忆中慢了一半。
"记住。"他贴着肖战耳朵轻声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门被重重关上时，肖战看见他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那笑容太过真实，连带着眼角细微的纹路都和记忆中完全吻合。
金属刮擦声在门外响起，这次格外清晰。肖战数着脚步，发现每一步都比前一次重三磅。当第七步落下时，他听见一声熟悉的枪响——和婚礼那天父亲倒下时一模一样的声音。
储物柜里，林栀的呼吸越来越弱。肖战蹲下身，看到她胸前的玻璃已经扎得更深，血丝正顺着嘴角往下淌。
"顾珩..."她虚弱地开口，"他说你是唯一能救你母亲的人..."
肖战攥紧拳头："现在不是了。"
林栀扯出一个苦笑："你以为他为什么执意要结婚？为什么总想标记你？十年前的那场实验事故，他早就死了。现在的身体是仿生改造的，只有通过基因同步才能维持生命。而你..."她剧烈咳嗽起来，"是最完美的供体。"
话音未落，手术室门缝透进的光突然暗下来。一个高大的影子投在地上，扭曲变形得像个噩梦。
肖战屏住呼吸，后颈的印记又开始发烫。他想起婚礼那天香槟杯里的气泡，也是这样不断上升，最后在杯口炸裂成雾。
"交出解药。"机械音再次响起，带着电流杂音，"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王一博为什么选择你。"
门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这次真的是窗户，寒风卷着雪花涌进来，在储物柜门缝上凝成一层白霜。
肖战听见外面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像是有人摔倒时撞到了手术推车。枪声突然炸响，打断了林栀的话。他听到子弹穿透肉体的闷响，还有林栀惊慌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走廊尽头。
手表震动起来，蓝光刺痛肖战的眼睛。进度条疯狂跳动，在98%和95%之间来回闪烁。他看见屏幕上自己的倒影，瞳孔里映出林栀苍白的脸。
"他在同步！"林栀忽然抓住肖战的手腕，指甲掐进肉里，"用你的记忆喂养自己！"
门外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格外沉稳有力。肖战听见熟悉的节奏，仿佛回到婚礼那天王一博牵着他的手走向礼堂。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后颈的印记像被什么咬住。他想起婚礼那天王一博在他耳边说的话，每个字都带着体温。
"肖战。"门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开门。"那声音里有种令人安心的熟悉感，就像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脸上的温度。
肖战的手指不自觉地转动门把，却被林栀死死按住。
"他在同步！"她咬破嘴唇，"用你的记忆喂养自己！"
手表突然震动起来，蓝光刺痛肖战的眼睛。进度条疯狂跳动，在98%和95%之间来回闪烁。他看见屏幕上自己的倒影，瞳孔里映出林栀惊恐的脸。
"你母亲的记忆..."门外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就要消失了。"
肖战的心脏猛地收缩。他想起今早病房里的消毒水味，想起母亲枯瘦的手搭在他手背上时的温度。那些记忆此刻在脑中鲜活得可怕，甚至能闻到她头发里的茉莉香。
"现在开门，还能救她。"机械音压低声音。
肖战的手指在门把上收紧。后颈的印记突然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扎进去。
门缓缓开启，寒风卷着雪花涌进来。那人站在逆光里，睫毛上凝结的霜花微微颤动。肖战看见他左手还握着半截断掉的机械手指，金属骨骼在低温中泛着青灰。
"你流血了。"肖战听见自己说。
那人低头看了眼腹部撕裂的伤口，人造肌肉纤维像破开的电缆般外翻。暗红液体顺着腰线滴落，在雪地上晕开诡异的蓝紫色。
"不是我的血。"他声音沙哑，"是他们的。"
手术推车突然从走廊尽头滑来，撞在门框上发出巨响。林栀蜷缩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嘴里溢出泡沫状的血丝。
肖战看见她胸前插着半截玻璃，那是刚才打碎的窗框残片。
"顾珩呢？"他问。
那人没有回答。
手表蓝光突然暴涨，同步进度飙升到98%。肖战感觉后颈灼痛，记忆碎片疯狂涌入——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手，婚礼当天香槟杯里的气泡，王一博在他耳边说"我爱你"的声音。
"为什么停在98%？"肖战咬牙。
那人抬起右手，指尖划过肖战手腕内侧的静脉。冰冷的触感让他本能地后退，却被对方牢牢扣住脉搏。
"因为你还没准备好。"他说，"当你真正接受我是什么样的存在时，同步才能完成。"
手术室灯管突然全部亮起，惨白光线照出他脖颈处的接缝。肖战看见那里有细小的齿轮在缓慢转动，像是某种精密仪器正在校准时间。
"他们来了。"那人突然拽住肖战的手腕，"帮我拖住他们十分钟。"
"然后呢？"肖战盯着他瞳孔里闪烁的电子纹路，"同步完成后你会消失吗？还是继续伪装成他？"
外面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像是有人在用手术器械敲击墙壁。那人没再说话，只是将肖战推进储物柜最深处。他的体温比正常人低五度，呼吸频率也比记忆中慢了一半。
"记住。"他贴着肖战耳朵轻声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门被重重关上时，肖战看见他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那笑容太过真实，连带着眼角细微的纹路都和记忆中完全吻合。
金属刮擦声在门外响起，这次格外清晰。肖战数着脚步，发现每一步都比前一次重三磅。当第七步落下时，他听见一声熟悉的枪响——和婚礼那天父亲倒下时一模一样的声音。
储物柜里，林栀的呼吸越来越弱。肖战蹲下身，看到她胸前的玻璃已经扎得更深，血丝正顺着嘴角往下淌。
"顾珩..."她虚弱地开口，"他说你是唯一能救你母亲的人..."
肖战攥紧拳头："现在不是了。"
林栀扯出一个苦笑："你以为他为什么执意要结婚？为什么总想标记你？十年前的那场实验事故，他早就死了。现在的身体是仿生改造的，只有通过基因同步才能维持生命。而你..."她剧烈咳嗽起来，"是最完美的供体。"
话音未落，手术室门缝透进的光突然暗下来。一个高大的影子投在地上，扭曲变形得像个噩梦。
肖战屏住呼吸，后颈的印记又开始发烫。他想起婚礼那天香槟杯里的气泡，也是这样不断上升，最后在杯口炸裂成雾。
"交出解药。"机械音再次响起，带着电流杂音，"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王一博为什么选择你。"
门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这次真的是窗户，寒风卷着雪花涌进来，在储物柜门缝上凝成一层白霜。
肖战听见外面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像是有人摔倒时撞到了手术推车。枪声突然炸响，打断了林栀的话。他听到子弹穿透肉体的闷响，还有林栀惊慌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走廊尽头。
手表震动起来，蓝光刺痛肖战的眼睛。进度条疯狂跳动，在98%和95%之间来回闪烁。他看见屏幕上自己的倒影，瞳孔里映出林栀苍白的脸。
"他在同步！"林栀忽然抓住肖战的手腕，指甲掐进肉里，"用你的记忆喂养自己！"
门外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格外沉稳有力。肖战听见熟悉的节奏，仿佛回到婚礼那天王一博牵着他的手走向礼堂。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后颈的印记像被什么咬住。他想起婚礼那天王一博在他耳边说的话，每个字都带着体温。
"肖战。"门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开门。"那声音里有种令人安心的熟悉感，就像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脸上的温度。
肖战的手指不自觉地转动门把，却被林栀死死按住。
"他在同步！"她咬破嘴唇，"用你的记忆喂养自己！"
手表突然震动起来，蓝光刺痛肖战的眼睛。进度条疯狂跳动，在98%和95%之间来回闪烁。他看见屏幕上自己的倒影，瞳孔里映出林栀惊恐的脸。
"你母亲的记忆..."门外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就要消失了。"
肖战的心脏猛地收缩。他想起今早病房里的消毒水味，想起母亲枯瘦的手搭在他手背上时的温度。那些记忆此刻在脑中鲜活得可怕，甚至能闻到她头发里的茉莉香。
"现在开门，还能救她。"机械音压低声音。
肖战的手指在门把上收紧。后颈的印记突然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扎进去。
门缓缓开启，寒风卷着雪花涌进来。那人站在逆光里，睫毛上凝结的霜花微微颤动。肖战看见他左手还握着半截断掉的机械手指，金属骨骼在低温中泛着青灰。
"你流血了。"肖战听见自己说。
那人低头看了眼腹部撕裂的伤口，人造肌肉纤维像破开的电缆般外翻。暗红液体顺着腰线滴落，在雪地上晕开诡异的蓝紫色。
"不是我的血。"他声音沙哑，"是他们的。"
手术推车突然从走廊尽头滑来，撞在门框上发出巨响。林栀蜷缩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嘴里溢出泡沫状的血丝。
肖战看见她胸前插着半截玻璃，那是刚才打碎的窗框残片。
"顾珩呢？"他问。
那人没有回答。
手表蓝光突然暴涨，同步进度飙升到98%。肖战感觉后颈灼痛，记忆碎片疯狂涌入——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手，婚礼当天香槟杯里的气泡，王一博在他耳边说"我爱你"的声音。
"为什么停在98%？"肖战咬牙。
那人抬起右手，指尖划过肖战手腕内侧的静脉。冰冷的触感让他本能地后退，却被对方牢牢扣住脉搏。
"因为你还没准备好。"他说，"当你真正接受我是什么样的存在时，同步才能完成。"
手术室灯管突然全部亮起，惨白光线照出他脖颈处的接缝。肖战看见那里有细小的齿轮在缓慢转动，像是某种精密仪器正在校准时间。
"他们来了。"那人突然拽住肖战的手腕，"帮我拖住他们十分钟。"
"然后呢？"肖战盯着他瞳孔里闪烁的电子纹路，"同步完成后你会消失吗？还是继续伪装成他？"
外面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像是有人在用手术器械敲击墙壁。那人没再说话，只是将肖战推进储物柜最深处。他的体温比正常人低五度，呼吸频率也比记忆中慢了一半。
"记住。"他贴着肖战耳朵轻声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门被重重关上时，肖战看见他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那笑容太过真实，连带着眼角细微的纹路都和记忆中完全吻合。
金属刮擦声在门外响起，这次格外清晰。肖战数着脚步，发现每一步都比前一次重三磅。当第七步落下时，他听见一声熟悉的枪响——和婚礼那天父亲倒下时一模一样的声音。
[未完待续]肖战的手指悬在门把上。后颈的灼痛突然加剧，像是有人往他血管里灌了滚烫的钢水。他看见自己映在金属门上的倒影，瞳孔正在收缩成机械的圆点。
"你的瞳孔..."林栀抓住他手腕，声音发抖，"开始同步了！"
门外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那人站在逆光里，脖颈处的接缝泛着冷光。肖战听见他说："你母亲的心跳还剩十七分钟。"
十七。这个数字刺进肖战大脑，像手术刀剖开记忆。十七年前他抱着高烧的女儿冲进医院，十七天前王一博在婚礼上说"我愿意"，十七秒前那声枪响和十年前父亲倒下时完全相同。
"开门。"那人的手指划过门框，在金属表面留下一道血痕。暗红液体顺着指节滴落，在雪地上开出蓝紫色的花。
肖战的手指触到门把的瞬间，手表震动起来。蓝光映出屏幕上一行字：记忆覆盖率达97.8%，是否确认同步？
"别开！"林栀死死拽住他，"他在吸收你的记忆！"
门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那人抬起左手，半截机械手指在低温中泛着青灰："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肖战看见他腹部的伤口正在愈合，人造肌肉纤维像电缆般重新编织。十七分钟。十七。这个数字在他脑子里不断复制粘贴，最后变成监护仪上刺耳的警报声。
门开了。
寒风卷着雪花涌进来，那人站在逆光里，睫毛上的霜花微微颤动。肖战闻到他身上铁锈和机油的味道，和十年前那个雨夜一模一样。
"跟我来。"那人伸手，指尖温度比正常人低五度。
肖战迈出脚步的刹那，手表突然发出尖锐警报。进度条疯狂下跌，从98%直坠到82%。他看见那人瞳孔里的电子纹路闪烁了一下，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
林栀的惨叫从储物柜深处传来。那人没有回头，只是拉着肖战走进走廊尽头的电梯。金属门关闭的瞬间，肖战看见林栀胸前的玻璃完全没入体内，血丝顺着嘴角往下淌。
电梯开始下降。那人突然按住肖战后颈，冰冷的触感让他想起婚礼那天王一博的吻。"同步中断了。"他说，"因为你在怀疑。"
肖战盯着电梯镜面。两人的倒影重叠在一起，但那人脖颈处的接缝清晰可见。"顾珩在哪？"他问。
"死了。"那人声音平静，"十年前就死了。"
电梯停在B3层。走出通道时，肖战看见满墙的监控屏幕。每个画面里都有一个自己，有的在病房陪母亲说话，有的在婚礼上切蛋糕，有的正站在这里走向冷冻舱。
"这些都是..."肖战喉咙发紧。
"记忆备份。"那人按下控制台的按钮，所有屏幕同时闪现蓝光，"为了找到最完美的同步方式。"
肖战看见屏幕上自己的瞳孔开始收缩，变成机械的圆点。他感觉后颈的印记在扩散，像蛛网缠绕神经。十七分钟。监护仪的警报声越来越近。
冷冻舱突然自动开启，白雾涌出的瞬间，肖战看见里面躺着的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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