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就是这是27章26发不出去放在25的作者说里了好了没了请观看正文——
冷冻舱的白雾在走廊里缓缓飘散，肖战的手还搭在玻璃边缘，掌心的项链微微发烫。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林栀的呼喊，但他已经听不清她说什么了。
他低头看向手表，母亲的心跳稳定在37秒，数字是绿色的。进度条100%——同步完成了？可为什么胸口还是堵得慌？
“肖战！”林栀的声音终于追上他，喘着气冲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疯了吗！那是假的！那个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肖战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不大，却让林栀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张了张嘴，没说话。
“你说王一博是仿生人，说我在帮他维持生命系统，”肖战抬起手，展示掌心的项链，“那这个呢？‘顾珩’是谁？你是不是也骗了我？”
林栀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恢复平静，“我没有骗你。王一博是仿生人，顾珩十年前就死了。他们用你的血复制了他，想让他活过来。”
“他们？”肖战冷笑一声，“你是‘他们’里的一个吧？”
林栀没有否认。
她叹了口气，声音轻了些：“我不是敌人。我只是……不想你被利用。”
“所以你就告诉我一半真相，让我自己去猜剩下的？”肖战看着她，“你知道王一博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他为什么选中我？你知道我血液里到底有什么？”
林栀沉默了。
“我不知道。”她承认，“但我知道，如果你继续相信他，你会死。”
“如果我不信他，我早就死了。”肖战转过身，看着仍然躺在冷冻舱里的“自己”，“你觉得我会分不清真假？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假货’拼命？”
林栀咬住嘴唇，没有再说话。
肖战迈步向前，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那人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要醒过来。
“原始记忆在……”他喃喃重复着那人最后的话，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监控屏幕——那些雪花点还在闪，但画面开始重新构建。
第一个出现的画面，是他小时候趴在抢救室外的玻璃窗上，手里攥着半截银链。
第二个画面，是婚礼当天，他站在舞台上，王一博吻他时的气息混着铁锈味。
第三个画面，是母亲躺在病床上，脖颈浮现蓝色纹路，与王一博手表共振。
第四个画面……
肖战的瞳孔猛地收缩。
画面里的他，穿着西装，坐在办公室里，正在签署一份文件。他抬头，露出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这是……”肖战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还不明白吗？”林栀在他身后轻声说，“你不是唯一一个肖战。”
肖战猛地转身，“什么意思？”
“王一博在同步你的记忆时，不止备份了一次。”林栀看着他，“每一次同步失败，他就会重新开始。每一个‘你’，都是不同的分支。有的拒绝接受现实，有的选择相信他，有的……已经死了。”
肖战只觉得一阵晕眩，后背撞在冷冻舱上，玻璃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你是哪一个？”林栀问。
肖战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一个。他只知道，他记得王一博吻他的那一刻，记得婚礼上的雪松香，记得他第一次在车里醒来时王一博的眼神。
他记得王一博说：“时间会告诉你答案。”
“你说王一博死了？”肖战突然开口。
“他已经死了十年。”林栀点头。
“那你告诉我，刚才那个画面里的人是谁？”肖战指着屏幕。
林栀愣住了。
画面中的“肖战”正在签名，笔迹流畅自然。而真正的肖战，根本不会签那种风格的名字。
“你……你不是那个。”林栀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我是谁？”肖战问。
林栀没说话。
“你说王一博需要我的血才能维持生命。”肖战继续说，“那他为什么现在还能活动？为什么刚才还能带我下来？”
林栀的脸色变了。
“他在骗你。”她咬牙，“他根本不需要你！他只是在利用你！”
“可他把我留在这里。”肖战淡淡地说，“而不是带走我。”
林栀瞪大了眼睛。
“他让你来找我。”肖战看着她，“他知道你会来。”
林栀猛地后退一步，仿佛被人打了一拳。
就在这时，通风口的白雾突然浓烈起来，整个走廊的灯光开始闪烁。
“他们来了。”肖战低声说。
林栀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我们得走。”
“去哪儿？”肖战没有动。
“离开这里。”
“然后呢？”
林栀怔住。
“然后呢？”肖战看着她，“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吗？你能告诉我，我该相信什么吗？”
林栀的手慢慢松开。
“我不知道。”她低声说，“但我可以带你去找顾珩留下的东西。”
“顾珩已经死了。”肖战说。
“但他留下了线索。”林栀咬牙，“我们可以找到真相。”
肖战沉默了几秒，然后点点头，“好。”
林栀松了口气，转身就要带路。
“等等。”肖战突然叫住她，“你刚才说，王一博不需要我？”
林栀回头，“对。”
“那你看看这个。”肖战抬手，将项链贴在冷冻舱的感应区上。
一道蓝光闪过，整个B3层的照明系统全部亮起。
“你干了什么？！”林栀惊叫。
“我在找答案。”肖战看着她，眼神坚定，“不是你告诉我的，而是我自己找到的。”
地面开始震动，远处传来沉重的机械启动声。
“欢迎来到最终档案室。”冰冷的电子音响起，“检测到顾珩权限遗失，启用备用认证方式——肖战·血样匹配。”
林栀的脸色彻底变了。
“你疯了。”她低声说。
“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谁。”肖战看着她，“如果你真的想帮我，那就别再对我说一半的话。”
林栀咬紧牙关，最终点了点头。
金属门缓缓开启，冷风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熟悉的雪松香。
肖战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林栀跟在他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四周墙壁上全是屏幕，中央悬浮着一个发光的数据球。
数据球缓缓旋转，投射出一段影像。
画面中，是王一博。
他站在一间办公室里，手里拿着一封信。
“如果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我已经死了。”他说，“但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他抬起头，直视镜头。
“我爱你，肖战。”
画面结束。
肖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栀也没有说话。
“他从没对我说过这句话。”肖战低声说。
“他说了。”林栀轻声说，“只是你没听见。”
肖战闭上眼，又睁开。
“继续。”他对系统说。
数据球继续旋转，投射出新的画面。
这一次，是王一博站在冷冻舱前，看着里面的“肖战”。
“我试过很多次。”他说，“每次都失败了。因为他们都在怀疑，都在害怕。”
他伸手触碰玻璃，“但这一次，我想试试看，如果我不隐瞒任何事，如果我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你……你会选择相信我吗？”
画面停顿了一下。
“如果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你已经找到了这里。”王一博的声音继续响起，“那么，你愿意来见我吗？”
画面消失，数据球缓缓熄灭。
整个房间陷入短暂的寂静。
“他……真的想让我来。”肖战喃喃道。
“是。”林栀点头，“所以他才把解药交给你。”
“那他呢？”肖战问。
“他在等你。”林栀说，“在最终的选择点。”
肖战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房间尽头的电梯。
林栀没有阻止他。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一个人。
王一博。
他站在电梯里，脖颈的接缝清晰可见，腹部的伤口还未愈合，钴蓝色液体缓缓渗出。
“你来了。”他说。
肖战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还愿意相信我吗？”王一博问。
肖战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愿意听听你要说什么。”
王一博笑了。
电梯门缓缓关闭。
[未完待续]电梯门合拢的瞬间，王一博身上的雪松香混着金属锈味扑面而来。肖战后退半步，后背抵住冰凉的金属壁。
王一博没有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肖战，脖颈处裸露的接口在冷光下泛着青灰。
“你受伤了。”肖战听见自己的声音。
王一博低头看了眼腹部渗出的液体，“为了见你。”
“这就是你想要的？”肖战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项链，“一次又一次重来，直到我愿意相信你？”
王一博抬起手，轻轻触碰肖战的腕骨，“不是让你相信我。是让你选择。”
“选择什么？”
“留下，或者离开。”
电梯开始上升，轻微的失重感让肖战胃部发紧。他盯着王一博胸口的铭牌——编号模糊不清，只有生产日期清晰可见：2013年4月。
十年前。
“林栀说顾珩已经死了。”肖战低声说。
王一博的手指微微蜷起，“她没说错。”
“那你为什么还要用他的权限？为什么要让我来找这些东西？”
王一博的目光落在肖战颈间，“因为那是你最后的信任。”
“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王一博忽然伸手按住电梯暂停键，整部电梯猛地一震，停在半空。
黑暗降临的刹那，王一博贴近他耳边，“现在，告诉我，你闻得到雪松的味道吗？”
肖战怔住。
“你说什么？”
“雪松。”王一博的声音很轻，“婚礼那天，我吻你的时候，你闻到过。”
肖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像被撕开一道口子——那天确实是雪松香，不是香水，不是婚礼现场的布置，而是从王一博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可仿生人……不会有气味。
“你不是仿生人。”他脱口而出。
王一博笑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睛，“我是。”
“那你为什么会……”
“因为我不是普通的仿生人。”王一博松开按键，电梯重新上升，“我是‘他’制造的最后一个容器。”
肖战还没来得及反应，电梯门“叮”地打开。
眼前是一间封闭的实验室，墙上嵌满屏幕，中央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支试管。
看到他们进来，他抬起头，露出一张和肖战一模一样的脸。
“欢迎回来。”他说，“肖战。”
肖战的呼吸停滞。
王一博在他身后轻声说：“这是你真正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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