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哥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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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简单洗漱后就赶去定位的酒店，找准房间号，在门口心里建设好久才按响门铃。
门开了，但出来的不是王一博。
季向空倚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面色不善。
“他在休息，你别进去打扰他。”语气更是冷得掉渣。
“你是……季向空？”
“看来是已经调查过我了，那也好，省得我多说，王一博我今天是一定要带走的。”
“你就是他说的……未婚夫？”
“对，所以我想我应该有权利让你现在就滚。”
“我还有话想对一博说。”
“挽留的话也没必要了，肖战，太晚了，没人有义务在原地等你。”
说到这个季向空就来气，王一博后来竟还是心软答应留下来等肖战，可是等的过程中他又犯困，季向空哄了他好久才把人哄去睡觉。
看着王一博恬静的睡颜他就心疼，而后转变为愤怒，最终又将这怒气全部转移到了肖战身上。
“他的孩子是……”肖战紧张到屏住呼吸。
“呵，你想问什么？孩子是谁的？肖战，你不觉得你来问我这个问题很可笑吗？”
闻言肖战眼眸亮了亮，他能听明白季向空的言下之意。
“所以这个孩子是我……”
“重要吗？你就只在意孩子吗？一博还这么小，他的事业他的公司都处在关键的上升期，再加上他本身也只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小朋友，结果就这么迷迷糊糊被你标记了，现在还怀孕了，你有想过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迷茫吗？”
“我是真心爱他，我会照顾好他！”
“照顾？他身体不舒服见红出血的时候你在哪儿？他检查出怀孕整个人愣在医院走廊的时候你又在哪儿？现在倒好，一句轻飘飘的爱他就想让他放下过往的一切，肖战，你凭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我不知道这些……你要见王一博！”
他只知道王一博怀孕了，但他不知道他家小朋友原来这么辛苦，肖战说着就预备往里走，季向空眼疾手快地侧身挡住去路。
“我说了，他在休息，而且不管是他还是孩子都和你没关系，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季向空单手撑在门框上阻挡，肖战强硬地去掰他的手臂。
“季向空，那你又凭什么！你凭什么拦着我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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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嘛？”
两人还在门口较劲，殊不知王一博已经醒了，穿着睡衣和拖鞋走出来，甚至眼睛都还没睁开，迷迷糊糊地抬手去揉。
季向空一把甩开肖战的手，转身快步走到王一博身边帮他整理睡得凌乱的睡衣领口，此时领口的扣子都散开了两颗，季向空耐心地给他重新系上。
整理完毕他又反手搭在王一博的后腰处把人扶住护在怀里，生怕磕了碰了。
早没了刚才和肖战争执时的疾言厉色，季向空语调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像是声音大些王一博可能都会碎掉。
“是不是我们把你吵醒了？怎么自己出来了，都不叫我一声，你看你都不清醒，万一走路摔着了怎么办？”
王一博眨巴着眼睛开始消化面前的场景，肖战还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屋子里弥漫着两股信息素味道，明显是起过冲突，尤其是肖战的白茶味，甚至带着攻击性，毕竟两人适才针尖对麦芒，信息素一时没收住也是正常。
“空空……你没事吧？”
王一博伸手覆在季向空的手肘，有些紧张，毕竟他知道季向空是Omega，又怎么可能抗得住肖战这样顶级Alpha所释放的带有攻击意味的信息素。
“还好，你别担心。”
或许是为了安慰王一博，季向空习惯性地揉了揉对方的后脑勺。
可这一幕落在肖战眼里就像是有千万根针刺在他心头。
“一博……”
轻轻地唤了一声，剩下的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刚才明明是季向空不让他进去，他只是想见见王一博，又没动手打人，他有什么错，但为什么王一博要这么担心季向空，却连个正眼都不舍得给他肖战，肖战觉得自己才应该委屈。
王一博叹了口气，缓慢地走向肖战，最后在离对方两米的位置停下。
“肖战，你收一下你的信息素。”
“我……我没有……”
“嗯，我等会就回A市了。”王一博语气淡淡的，有些无力，带着刚睡醒的朦胧。
“我们单独聊聊好不好？”
“肖战，我好累了……”
王一博知道肖战要说什么，正因为知道，所以才逃避，他不想在这样的时候，两个人是因为孩子才走在一起，他想要的爱情，需得是彼此真心喜欢。
“我知道，那……我们之前说好的，你把我调回去的事还作数吗？我手上工作都在收尾了，你让我回去照顾你好不好？”
“……”王一博没说话。
“你就当是为了孩子，为了让孕期不那么辛苦，就让我陪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肖战着急了，双手颤抖地举起，他想去触碰王一博，但又怕把对方推得更远，只敢隔着些距离，悬在半空。
“嗯……”
就当是为了孩子，其他的王一博也根本不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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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回到A市后还是执意去公司上班，季向空拗不过他，只能二十四小时贴身陪同保护，起初两人确实是准备对外宣称是未婚夫夫的，毕竟王一博怀孕的事瞒不了多久，而这个孩子必须有父亲，季向空明显是最合适的，而且这样一来也方便他照顾王一博，可经过昨日这一出，倒也省去很多麻烦，由肖战照顾显然会更好。
“呐，这个拿着，不舒服的时候可以注射，还有每天晚上睡前，我也会给你注射。”
王一博抬头就看到季向空把一个小型的医用箱放在他面前，顺手打开，看到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小玻璃瓶子和一袋一次性注射器。
“这是什么？”
“啊？这……呃……医生给的，说是能缓解孕期身体不适，提升睡眠质量的，你只管用着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
季向空目光有些躲闪，但王一博注意力都在那些玻璃瓶上，倒也没发现。
夜里，季向空端着热好的牛奶上楼，推开门就看到王一博洗完澡正坐在床上研究这些瓶瓶罐罐的药剂。
“乖，把牛奶喝了，药剂我给你弄。”
一次的用量就是一瓶，季向空稳妥又娴熟地开始操作注射器，或许这是每一个Omega的必备技能吧，而且只要碰上王一博的事，季向空总是格外细心。
尖锐的针头刺破皮肤，传来一瞬间的酸疼，季向空一直在小心观察王一博的反应，每一步都很谨慎。
随后微凉的药剂被缓慢注入体内，王一博顷刻间眉心微动，看向季向空的眼神带上些许疑惑。
“这个……怎么这么像……”
温凉清冽白茶气息，和肖战的信息素实在太像了，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这到底是什么？”
“就……就是医院给的……”
“空空，你说过任何时候都不会骗我的。”
季向空了解王一博，同样的，王一博对季向空的小动作和微表情同样熟悉。
“哎呀，我就说了我装不下去吧，都怪肖战不让我告诉你。”
“究竟是怎么回事？”
“肖战担心你不舒服，但他这几天又还赶不回来，所以就去医院做了信息素提取，让我每天给你注射一点……”
“信息素提取……”
王一博怔怔地重复了一遍，他怎么会不知道信息素提取，学生时代生理课上老师就强调过这一行为的危险性。
所谓信息素提取，就是要在Alpha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用长注射器刺破腺体，然后再抽取信息素，期间不能使用麻醉，且整个过程比较漫长，Alpha必须要靠意志力忍下去。
这属于信息素强行从体内剥离的行为，高风险且伴随削骨般的疼痛，甚至短期内会影响Alpha的正常生活，所以一般不会有人愿意这么做。
“这小子也算是有心，我当时被通知去医院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那会儿已经抽得差不多了，我看他坐那儿面色惨白，满头是汗，连嘴唇都没血色了，回去的路上走路还打晃，也是，能不打晃嘛，哪有人一次抽这么多的，当时医生都在劝他……”
季向空原本还在自顾自说着，回过神来才发现王一博情绪不对劲。
“空空，我，我……”
“你想去见他是不是？”
王一博安安静静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可是宝贝，你现在揣着崽崽啊，你想一想，肖战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难道是为了让你担心，让你奔波劳累去找他吗？”
王一博小幅度摇了摇头：“可是……”
“乖宝，听话，咱现在就应该乖乖睡觉，好好养身体，这样才能不辜负所有人，包括还未出生的宝宝，肖战和我，都只是想让你好好的，你明白吗？”
鼻头发酸，王一博想忍着不哭的，但还是没能阻止眼眶中的滚烫滑落。
季向空耐心地用纸巾将其一点点拭去。
“我……我不想哭的……空空……”
“我知道的一博，你别害怕，也别愧疚，我们从来都不会嫌弃你，会有很多人爱你，我们一博这么好，值得所有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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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连轴转将近一周，加班加点结束分公司工作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凌晨一点。
他归心似箭，又像是不知疲劳，连行李都没收拾，直接从公司驱车回了A市。
一路上那颗惴惴不安始终悬着的心直到推开卧室门看到王一博熟睡背影的那一刻才算安定放松下来。
肖战动作缓慢地脱掉西装外套，但还是愣愣地站在床边不敢上前，他在害怕，他怕身上舟车劳顿沾上的尘土和夜风的寒意会惊扰到睡梦中的人儿。
“唔……”
陷进枕头里的小脑袋动了动，细软发丝摩擦带来些许窸窣声响，伴随着的还有王一博的呓语。
肖战的心像是被毛毛软软的小猫爪踩着陷进去一小块儿，软得不像话，总归是褪去西装长裤，小心翼翼掀开被子把自己也裹了进去。
“哥哥……”
离得近了才听清王一博喊的是什么。
“久等了，哥哥回来了，哥哥保证以后再也不离开我们一博了。”
睡梦中的人儿自然没听到，但不妨碍他寻着热源和信息素的味道主动蹭进肖战的怀里，柔软的小耳朵和脸颊奶膘贴在肖战的颈侧，动了几下便歪着脑袋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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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孕期乖乖宝(｡･･｡)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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