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7

"周辰..."

"马副总处理了。"宋亚轩轻声说，"他父亲为保股价，答应撤回所有指控并公开道歉。"

刘耀文皱眉："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宋亚轩微笑，"我拷贝了他手机里所有违法记录，包括贿赂官员和做假账的证据。"

少年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笑得更欢了，不小心牵动伤口又龇牙咧嘴："...你学坏了..."

"跟你学的。"宋亚轩小心地为他掖好被角，"睡吧，李医生说你需要..."

"别走。"刘耀文突然抓住他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就坐这里...陪我一会..."月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流淌。

宋亚轩静静注视着少年逐渐平稳的呼吸，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这个曾经满身是刺的少年，已经学会在他面前展露脆弱。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目标黑化值降至45%，情感依赖度升至65%。警告：原剧情修正力增强，请做好应对准备。"

一周后的清晨，阳光像融化的黄油般铺满安全屋的露台。宋亚轩右臂还吊着绷带，左手却灵活地翻动着煎蛋。

医生说刘耀文今天可以吃正常食物了，他决定亲自下厨——虽然穿越前他的厨艺仅限于泡面。

"煎糊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宋亚轩回头，看见刘耀文倚在门框上，宽松的居家服显得他越发瘦削，但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少年走路还有些跛，但拒绝使用拐杖，像只骄傲的伤愈小兽。

"第一次做西式早餐。"宋亚轩把焦黑的煎蛋倒进垃圾桶，"再等十分钟？"

刘耀文没回答，径直走到冰箱前拿出两个鸡蛋，单手在碗边轻轻一磕，蛋液完美落入平底锅。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宋亚轩目瞪口呆。"你还会做饭？"

"孤儿院长大的基本技能。"少年耸肩，随即因扯到伤口皱眉，"嘶..."宋亚轩本能地上前扶住他，两人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相闻。

阳光穿过刘耀文的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的阴影。宋亚轩突然注意到少年左眼下方有颗极小的泪痣，像是谁用铅笔轻轻点上去的。

"蛋..."刘耀文轻声提醒，耳尖却悄悄红了。早餐最终在沉默中完成。

宋亚轩切着形状完美的煎蛋，思绪却飘回那个雨夜。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像打翻的牛奶，再也收不回去。

"系统，调取刘耀文近期行为记录。"

"目标过去七天：拒绝止痛药三次，夜间查看宿主病房五次，销毁周家威胁信两封。特别提示：目标电脑搜索记录包含'如何判断自己对一个人的感情'。"

宋亚轩差点被橙汁呛到。就在这时，刘耀文突然推过来一部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宋岩发来的简讯："董事会明天九点，解决养子问题。"

"你怎么看？"少年声音平静，眼神却锐利如刀。宋亚轩放下刀叉。他知道这一刻迟早要来——在宋家与刘耀文之间做出选择。原著中宋亚轩选择了家族，最终酿成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