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天空突然阴沉下来。
放学铃响起时，豆大的雨点已经开始砸在窗玻璃上。同学们挤在走廊上，有的撑开伞冲进雨里，有的等着家长来接。宋亚轩站在教室门口，懊恼地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势——他今早出门时明明看到刘耀文带了伞，却固执地认为自己记得带，结果现在书包里空空如也。
"宋亚轩！"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亚轩回头，看见刘耀文快步走来，手里撑着一把深蓝色的伞。
"你没带伞？"刘耀文问，目光扫过他空空的双手。
"...忘了。"宋亚轩硬邦邦地说，"没事，我等雨小点再走。"
"我送你。"刘耀文把伞往他那边倾斜，"走吧。"
宋亚轩想拒绝，但雨越下越大，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走进伞下。伞不算大，两个身高接近的男生挤在一起，肩膀不可避免地相碰。宋亚轩能闻到刘耀文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气，混合着雨水的清新。
"你往那边点。"宋亚轩往旁边挪了挪，"都淋湿了。"
刘耀文没动："没事，我外套防水。"
雨水在路面上汇成小溪，两人小心翼翼地避开较大的水洼。走到半路，一阵狂风突然袭来，伞面被吹得几乎翻过去。刘耀文眼疾手快地稳住伞，但两人还是被淋了个措手不及。
"靠！"宋亚轩的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校服外套也湿了一大片。
刘耀文突然笑了："记得吗？七岁那年我们也这样，在雨里跑回家，浑身湿透，被你妈骂了一顿。"
宋亚轩当然记得。那天他们本 来在小区花园玩，突然下起大雨，刘耀文脱下外套顶在两人头上往家跑，结果还是淋得像落汤鸡。宋妈妈又生气又心疼，给他们煮了姜汤，还烤了小饼干。
"...不记得了。"宋亚轩嘴上这么说，脚步却不自觉地放慢了。
公交站台挤满了躲雨的学生。刘耀文护着宋亚轩挤到一个相对干燥的角落，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肩已经完全湿透，水珠顺着发梢滴下来。
"你傻啊？"宋亚轩皱眉，"伞往我这边斜那么多干嘛？"
刘耀文只是笑笑，从书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擦擦脸。"
宋亚轩接过纸巾，犹豫了一下，抽出一张按在刘耀文湿漉漉的头发上："你自己才需要擦吧。"
公交车来了，两人挤上车，找到一个稍微干燥的角落站着。宋亚轩偷偷瞥了一眼刘耀文——那人头发还滴着水，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在车厢灯光下闪闪发亮，却依然挺直腰背，为他挡着周围拥挤的人群。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宋亚轩胸口蔓延开来，暖暖的，又带着点酸涩。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上面沾了几滴雨水，就像他此刻的心情，湿润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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