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茶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他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像他们这种豪门,很多Alpha都是三心二意的,要不在外面玩得很花,要不心中有个白月光。”
肖战心头一紧,随即又觉得可笑,可不是吗?王一博就是有白月光,就是我本人,你满意了吗?
这话也只能心里想想,关于“潇潇”这个马甲是他这么多年放松自己,缓解情绪的马甲,连周清羽都不知道,才不会暴露给这个小白茶。
论怼人,肖战可不会认怂,他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对方:“再三心二意,他也看不上你,而且啊,你也没有这种与豪门公子结婚的苦恼,杞人忧天干什么?”
“战战,我也是为你好,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呐?”小白茶打着和肖战靠近乎挖墙脚的主意,肖战可不惯着他:“真是好大一张脸,容得下千山万水。”
这明摆着在骂他脸皮厚,小白茶气得直跺脚:“你怎么说话呢!”
“哎呀,你别乱叫,我小时候被狗咬过,你别给我整的阴影复发了。”
小白茶的气得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肖战懒得再理会他,转身就离开。
烦心的事在怼人之后果然就好了许多。
肖战深吸一口气,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闭,将小白茶那张气急败坏的脸隔绝在外。
到了家门口,意料之外的碰到了程菘蓝,“师兄,干嘛不打我电话,要在问口等?”
Alpha对其他Alpha的气息格外敏感。
程菘蓝站在门口,目光死死盯着肖战身上那件明显属于另一个Alpha的西装,眉头紧锁。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肖战裹紧身上的衣服,红着脸悄悄嗅了嗅袖口残留的焦糖咖啡气息,故作羞涩地低头:“师兄,看…看什么呢?”
说着还将那一大袋衣服抱到胸口位置,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似的。
程菘蓝死死盯着那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声音发紧:“这是…他的衣服?”
“嗯…”肖战故意拖长音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袋子的边缘,“一博说…让我多带几件回来,我现在需要他的信息素。”
程菘蓝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这是我淘到的玉佩,据说对信息素紊乱有辅助疗效。”
肖战接过木盒时,程菘蓝的手指微微发抖。
他假装没注意到师兄的异常,故意露出甜蜜的笑容:“谢谢师兄关心。不过…”
他摸了摸后颈的阻隔贴,“一博的信息素安抚效果很好,我最近都不怎么发作了。”
程菘蓝的瞳孔猛地收缩,声音干涩:“你们…已经…”
“临时标记而已。”肖战状似随意地摆摆手,“不过也没差,反正快订婚了嘛。”
阻隔贴挡住了王一博的齿痕,但程菘蓝盯着那里的目光仿佛要将阻隔贴烧出一个洞来。
程菘蓝几乎是落荒而逃,“玉佩…记得戴…”
关上门,肖战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他疲惫地靠在门板上,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这场戏演得他浑身难受,但为了断绝师兄的念想,不得不这么做。
心烦意乱的肖战把自己关进楼上的隔音琴房,他需要弹琴,需要“潇潇”的身份来抽离“肖战”此刻混乱的心绪。
然而,当第一个音符流淌出来时,肖战就察觉到了不对。
他心神不宁,指尖失了往日的精准,一个本该清越的高音变得滞涩,甚至带出了一丝杂音。
“啧。”肖战烦躁地停下手,他今天的状态根本不适合直播。
点开“潇潇”的后台,看着榜一大哥“W先生”催更的留言,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工作、应付他那位敏锐的大哥、不怀好意的二叔还不够他忙活,还有空催更?
方案审核完了吗?文件签字了吗?会开好了吗?肖战恨不得打开微信给他发出质问,把大群里问员工的问题都还给他。
周清羽发了信息给他,要和新晋男朋友约会,用过晚餐之后,肖战平复心情开始直播。
直播间的人数迅速攀升,弹幕里粉丝们热情地打招呼:
【潇潇终于开播了!等了好久!】
【潇潇今天弹的曲子好温柔啊~】
开播不过三分钟,一条醒目留言突然跳出:
【W先生进入直播间】
肖战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琴音出现了一个微妙的停顿。他下意识抬头看向镜头,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那个正在观看直播的Alpha。
【W先生:今天的状态不太好?】
这条留言让肖战心头一跳。王一博居然能从他细微的失误中察觉出异样?他迅速调整呼吸,弹幕里粉丝们已经开始起哄:
【哇!榜一大哥来了!】
【W先生好敏锐,潇潇今天确实有点心不在焉】
【是不是想W先生想得弹不好琴了?】
【W先生:是吗?如果是的话,谢谢潇潇惦记。】
肖战盯着屏幕上那句“谢谢潇潇惦记”,手一错又弹错两个音,都有未婚夫的人了,还在网红直播间里调戏博主,原本他根本不在意弹幕,也不与榜一大哥私联,W先生更是默默打赏,让很多粉丝怀疑他是人机,最近怎么这么活跃?
【W先生好会啊,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人发什么疯?就如同原来那般互不干扰不好吗?难道真如王一博所说,暗恋“潇潇”,要采取行动了?
肖战强作镇定地笑了笑,用技巧改变了嗓音:“谢谢W先生的厚爱,请不要再说这些暧昧不清的话。”
肖战的声音在琴房里显得格外清冷,直播间里的弹幕瞬间炸开了锅:
【潇潇生气了?】
【W先生翻车现场!】
【第一次听潇潇这么严肃说话】
肖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用更温和的语气说道:“抱歉,刚才语气有些重。我们继续今天的曲目吧。”
然而,当他低头准备继续演奏时,一条金色边框的弹幕缓缓飘过:
【W先生:抱歉,是我越界了。我不止一次说过,你的琴声能让人凝神静气。】
肖战的手指悬在琴弦上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好的我知道,你说过,“潇潇”地觉的琴音对你度过易感期有帮助,有帮助就拿去用,粉丝不要舞到正主面前来。
弹幕里粉丝们已经开始起哄:
【哇!W先生这是真情告白吗?】
【潇潇快回应啊!】
【今天的直播间怎么回事,好刺激!】
肖战的耳尖悄悄泛红,他轻咳一声:“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们继续下一首曲子。”
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在嘀咕:这Alpha果然是易感期到了,才四处放电,用未婚夫的身份在办公室对他动手动脚,转头又用粉丝账号在直播间公然撩拨“潇潇”。
一曲结束,状态不好的肖战匆匆结束了今天的直播,甚至没等惯常的告别环节就关闭了摄像头。
琴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肖战急促的呼吸声。他盯着黑下去的屏幕,脑海中不断回放着“W先生”那些反常的留言。
另一边,易感期的王一博把自己关在办公室的休息室中,对着电脑屏幕反复播放“潇潇”的视频,屏幕上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在琴弦上翻飞,每一个指法都精准优雅。
他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今天确实有些失控,不管是对肖战还是对“潇潇”,都有一种出轨了的愧疚感。
“易感期烧坏了脑子吗?”王一博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屏幕里那双弹琴的手消失在黑暗中。
休息室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焦糖咖啡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
“该死。”他扯开领带,额头抵在冰凉的桌面上。
易感期的躁动让他的思维变得混乱,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否认肖战对他的影响,而休息室沙发上那套肖战留下的衣服上残留的信息素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王一博猛地站起身,抓起沙发上那件肖战留下的外套。
荔枝奶酪的甜香丝丝缕缕钻入鼻腔,让他的腺体更加灼热。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克制住将脸埋进衣料的冲动。
“操。”他低声咒骂,把外套扔回沙发,却又在下一秒捡了回来。
理智和本能激烈交战,最终他妥协般地将外套搭在肩上,至少…这样不会太像个变态。
要问他为何沉寂了这么久,今天反而去骚扰“潇潇”,不如说是与Alpha的本能在对抗,与95%的匹配度在对抗,平日里陪伴他度过每一个易感期的琴声如今却效果稍嫌不足。
“仗着“潇潇”直播间榜一的身份骚扰他,王一博你可真是出息了。”他自言自语地自我唾弃。
王一博将肖战的外套紧紧攥在手中,布料上残留的荔枝奶酪香气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跌坐在沙发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该死的匹配度…”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对着未婚夫的衣服像个痴汉一样嗅闻,又仿佛要否认这行为一般,向另一个人去示好,来掩盖对肖战信息素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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