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我好疼啊

书名:忘羡:规则怪谈
作者:静夜思

  【“江澄,你在开什么玩笑?”魏无羡一脸的呆滞,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与受伤。他不信这是江澄能说出来的话。

  他原本拉着蓝忘机手臂的手紧紧的用力,蓝忘机握住他的手,凑过去,提醒说:“魏婴,先别急,或许是误会,他···似乎不太对劲。”

  魏无羡回过神来,仔细打量江晚吟的神色。他发现江晚吟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与迷离,仿佛被某种力量所控制。他伸手想去拉江晚吟,却被他怒气冲冲地推开了。魏无羡没有防备,后退了几步,腰都撞到了走廊栏杆,疼得他皱起了眉头。

  金子轩愕然,连忙说:“你等等,我换,我这就换。”这江晚吟一看就不对劲,安全起见,还是换了吧。

  江晚吟换到了枕头,脚步都不带停顿的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合上了门。

  魏无羡摸着发疼的腰,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栏杆,脸色着实不好看。

  蓝忘机连忙伸手扶住他,担忧的问:“怎么样,要不要紧?”

  魏无羡苦笑一声:“应该没事。”疼是有些疼,但都不如江澄带给他的震撼更强烈,他心里更加认定江澄是因为受那诡异的东西影响了。

  其余几人都沉默,这是他们师兄弟的事情,他们还是不掺和了,但从感情来说,他们更喜欢魏无羡,也对这样的性子暴躁,做事不沉稳的江晚吟不满。

  蓝忘机扶着魏无羡:“我去找掌柜的问些药酒,你且回房等我。”说完又匆匆下楼了。

  魏无羡无奈只能先回房间,此时的他情绪被这么一冲击,都忘了要思考江晚吟为何偏偏要换那个枕头了。

  金子轩看着手中的旧枕头,他翻来覆去,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随手丢在了一旁。

  江晚吟这头,他仔细打量着这个玉枕,他在房间里找到了一张新碎片,上面提示:玉枕上有出路。江晚吟一见到这个顿时喜出望外,急忙去换玉枕。

  他将上面的套枕拉开,发现了一条新规则:18.出路在掌柜身上,请在月圆之前,进入十一号房。

  江晚吟皱眉:又是这个十一号房,到底这个十一号房里有什么东西?既然出路在掌柜身上,我找掌柜就好了,为什么要去十一号房?】

  “大夫?如果,东家是个长年体弱之人,成为第十一位客人很合理啊,可是,我们没有在客栈里见到大夫。”

  “这应该不会吧,大夫一般都坐堂,就算上门看病,也不会一直住在客栈了。”

  一时间,众人都没有猜测到底到底是一位客人是谁。

  “咦?”聂明玦好奇的惊疑了一声,“这江公子为何要换枕头?”

  【规则17.如果你的朋友和你交换枕头,请一定要给他】

  但江晚吟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枕头?而且一脸的古怪。尤其是他那句“家仆之子”,令现场的议论声顿时一滞,都说魏无羡是江氏的大弟子,这怎么在江晚吟口中变成了家仆之子,还名不正言不顺的?

  聂明玦沉吟道:“这魏公子····我似乎并未参加拜礼仪式。”

  一直不说话的金光善也出声说:“我也未曾,是我糊涂了,连正式通告也不曾见过,大约是那时醉酒了。”

  温若寒瞥了他一眼,看向一脸尴尬的江枫眠说:“且不说拜师之事,我们来说说这魏家小子,何时是江氏家仆,我温若寒和魏长泽称兄道弟,和藏色也是一声妹子,是长泽高攀了,还是我自降身份,你这江氏的门槛可真是比温氏还高,也不知江氏先祖的棺材板压不压得住。”

  蓝青衡甩了一道禁言术给张口的虞紫鸢身上,淡淡的说:“藏色散人出身抱山一脉,抱山散人和江氏先祖同辈,若是论下来,诸位都得喊魏公子一声师叔也是值当的,且不说魏兄弟之前如何,他曾退出了江氏,也是名门修士,名声在外,江氏小公子这等态度令我怀疑······”

  温若寒听着他拖着长长的尾音,好奇的问:“怀疑什么?”

  蓝青衡嗤笑一声,继续说:“这待若亲子,终究是待若亲子,这踩着故人的名声,不太好,是不是江宗主?”

  江枫眠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沉声说:“青蘅君说的这些话未免太过了,阿澄只是受了那些东西影响,口不择言罢了。”

  “是吗?我瞧着下意识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别的不多说,我倒是瞧着抱山散人有话说。”青蘅君看向散修阵营里,那个白发道袍的妇人。

  众人一惊,抱山散人?!这位竟然也在,他们之前可是一直都没有发现啊。

  抱山散人微微颔首,“老身确实有话说,但需得等阿婴归来,且不多言,诸位,还是看水镜吧。”

  众人面面相觑,看来还有内幕,不过,当前还是继续看水镜比较合适,他们更加关心这个。

  江枫眠看着抱山散人,紧紧攥着拳头,沉默不言,这些人分明是看着魏无羡出色的表现故意想要将魏无羡和江氏分开,而抱山散人就是魏无羡最大的靠山,他只怕要留不住魏无羡了,这可不行啊。

  此时众人也顾不得议论魏无羡的事情了,全都讨论起江晚吟新发现的规则。

  出路不是在魏无羡身上吗?怎么又到掌柜身上了?还牵扯到十一号房,这个十一号房到底有什么秘密?

  【亥时,魏无羡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闻着淡淡的荷花清香,想着今日见到的的账册。

  最上面的部分字迹潦草,记录着只进不出的怪异账目;而另一部分,笔迹端正,出入明细详尽无遗。显然,这掌柜是后来者,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受雇之人,绝非那位神秘客人。那么,究竟谁,才是那隐藏的客人?

  魏无羡翻身之际,腰部传来一阵剧痛,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他揉着腰际,勉强调动体内残存的灵力缓解疼痛。若非灵力受限,他早干上那怨灵了。

  正当他迷迷糊糊,即将沉入梦乡之时,猛然惊醒,一拍额头,忘了,他要等子时的时候,打开窗户看月亮,他不能睡。

  他不由得起身,坐在桌边,扒拉一下这朵荷花。这荷花怎么在这血水里都不枯萎的,他将花拿起来,“都说你出淤泥而不染,怎么在这血水里还开得这么好?”

  魏无羡轻轻摇晃着荷花,花蕊在微弱的光线下似乎微微颤动,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与诡异。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不自觉加大了力道,竟将脆弱的花径折断。

  刹那间,那朵原本娇艳欲滴的荷花化作一团柔软的黑影,自他手中滑落,迅速向窗口逃去。这一幕来得如此突兀,如此诡异,让魏无羡的心跳瞬间停滞,他的双目圆睁,满是震惊与不解,他脱口而出:“站住!”】

  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可是知道那个花和水是有异常的,这魏无羡可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的那个看着那花化形,他们的心跳都慢了半拍,这魏无羡该不会就要通关失败了吧?

  “不要啊!出路可是在他身上啊!”

  “不对,你们看,它跑了。”

  “对对对,那些诡异的东西,似乎在怕魏公子,我们都忘了。”

  众人差点蹦到嗓子眼的心,又缓缓落了地,幸好,幸好,他们都要吓死了。

  夷陵的老百姓们都抹了一把薄汗,他们虽然不知道魏无羡为什么是夷陵的,但是只要魏无羡能通关,是不是代表他们就能免遭于难?他们不少人都暗暗祈祷,魏无羡只要没事,他们都给他供起来,早晚三炷香的供着!

  【那黑影竟真的停下了,紧紧贴在窗口,一副随时准备逃脱的模样。魏无羡仔细审视着这诡异之物,“怨气?不,更像是魔气……你究竟是什么?是不是你将我们困于此地?快说,否则,我必收了你!”说话间,他指尖已夹起一张符文。

  那黑影一见符文,尖叫一声,正欲逃窜,魏无羡厉声喝止:“不准跑!过来,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的话。”

  黑影僵持片刻,突然丢给魏无羡一张纸,趁其不备,顺着窗缝逃逸无踪。魏无羡急忙追至窗边,推开窗扉,却只见夜色茫茫,那黑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懊恼地紧握窗框,自责不已,怎就这般疏忽,直接擒下便好。

  他拾起地上的纸张,只见纸上写着两个字:“仲云”。

  “仲云?何意?难道这诡异之物名为仲云?东家名子舒,那么这仲云,又是何人?”魏无羡苦思冥想,却始终无法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

  “等等,这……莫非是写给子舒的信?难道这仲云……”魏无羡眼前一亮,正想去找蓝忘机商议,却猛然意识到此刻正是亥时宵禁。

  他转而望向窗外,只见半圆的红色月亮悬挂在天际,心中不禁微凛。这月亮,竟是半圆,竟然已经半圆了?

  蓝忘机的房间里,他躺在床榻上,脑海里正在飞速的划过一道道的规则,想要从中寻找规则的破绽,等着子时查房已过,他连忙起身,走到窗前,迟疑了一下,打开了窗口。

  只见窗外的山雾弥漫,一轮半圆的红色月亮正挂在夜空中。红色的月亮?蓝忘机微微发怔,此时夜风拂动,蓝忘机的眼眸微微闪烁,面色恍惚了一瞬,他似乎看到了···魏婴?

  不,不对,不是魏婴,那不是魏婴!蓝忘机“啪”的一声,关上了窗,他捂着自己的双眼,晃了晃恍惚的脑袋。他踉跄的坐回榻上,取出乾坤袖里的忘机琴,手指轻轻一拨动,琴音泠泠,是蓝氏的清心音。

  隔壁的魏无羡顿时一惊,“蓝湛?蓝湛一定是开了窗,我都提醒他不要开窗的!”他的心顿时焦急不已,蓝湛可不要出事啊。

  蓝忘机此时陷入了幻觉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一身怨气,满身伤痕的魏无羡,一双灵动的眸子里满是通红,眼角皆是泪。

  他在说:蓝湛,我疼,好疼啊·····

  蓝忘机那一刻,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扼住,极其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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