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紫霄的……魔后?”
君泽喃喃。
紫霄君不再说话,只是暗暗想,真希望君泽醒来后还记得这件事啊。可惜……这些注定只能封存在他的记忆中了吧……
牵着君泽的手走过长长的魔宫走廊,这座白玉石混杂着黑曜石筑成的宫殿里面布满了火红色的装饰。映得紫霄的心都快烧起来了。
紫霄身着一套黑色底红纹的吉福,吉福上火红的魔族图腾兴奋到仿佛要飞出天际。
君泽也是黑红纹路的吉福打扮,只是额头上坠了一个红宝石额饰,明眼人都知道,那是魔族传递几百年的魔后的饰物。
君泽回头,看到大殿之外的长阶之下的众人朝拜,君泽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话,被紫霄君牵着手走入大殿。
祭天。
行礼。
寝殿内。
等待礼成,紫霄君长臂一伸,当着梦境中魔族诸人的面将君泽横抱而起,大踏步走进魔宫,顺着熟悉的路一路穿行至寝殿,将君泽放在床铺上。
这时下人恭敬地呈上酒,托盘上的两酒液微微摇晃,不等紫霄发言,君泽就拿起一杯,一脸无辜看着紫霄。
“我们成婚的话……是不是要喝交杯酒呀?”三分探究,三分疑惑,四分认真思考,九十分可爱无辜。
紫霄君眸色深沉地看着君泽身体笨拙地前倾,左手拿起另一只酒杯递给紫霄君。可是重心不稳,酒杯微微晃动,几滴透明的酒液洒在了君泽擎着酒杯的手指上。
紫霄君看着坐在床铺对面的人。由于刚才重心不稳,君泽额间的红宝石被一个趔趄弄得晃了晃,衬得灯光下君泽的皮肤更白了,闪闪的眸子睁大了眼睛眨呀眨地看着自己,似乎根本没弄清楚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然后,由于递酒杯的缘故,君泽倾着身子,由于受到身体前倾的力,原本折皱的、黑红相间的交领领口被扯平,牢牢贴在君泽的领口,把一半凸起的锁骨盖在了领口之下。
君泽一边递酒杯,一边不好意思地看着紫霄君。
“对不住,我没拿稳酒杯……”
“无妨。”
紫霄君一只手拽住君泽的左手腕,让那手腕和手中的酒杯离自己更近一些。可君泽的身形被这么一扯,更加向前倒去,险些栽倒在紫霄君身上。君泽一个着急,赶紧举起还拿着另一只酒杯右手撑在紫霄君胸前。
这不撑还好,一撑,酒杯一晃,竟有一小半酒水都洒在了紫霄君胸前。吉服上一下子洇开了一圈深色的酒渍。
“啊对不起……”君泽赶忙道歉。
可紫霄君充耳不闻,自顾自喝了君泽左手里那杯酒,然后唇舌放过了喝干净了的酒杯,在君泽的左手手指和指缝间磋磨,将君泽刚才洒落的酒液一滴不剩地舔舐干净。
“这里的酒,洒了无妨的……不过这里的酒,就很难处理了……”
紫霄君拿掉君泽左手里的酒杯,将君泽的手掌放在自己被酒渍弄湿的前襟,耳语道:
“那这里洒的酒……君泽,你说怎么办好呢……”
“……我我我的……交杯酒还没喝呢……”君泽不肯回话,闷头一小口一小口嘬着交杯酒,不肯回话,不肯抬头,也不肯赶紧把酒喝完。
紫霄君看着君泽这么可爱,也放过了现在就欺负君泽的坏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酒杯里的酒已经见了底。
“君泽,酒杯里的酒都喝完了……我们已经拜完堂,就需要洞房了。”
君泽听到洞房两个字又羞,又怯,又困惑。
可想了一会儿,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两个男子成婚要做什么,只能试探着从被褥间探出头,笨拙地拽着紫霄君的衣襟,一双眼睛探究地看着紫霄。
带着十成十的傻气,一副轻信于人的脆弱样子,和君泽平时文雅端庄的样子天差地别。
原来君泽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紫霄君想就此变成一团火,把眼前的一切都灼烧殆尽,又想变成一片海,让君泽这片孤帆不管怎么流浪都不能驶离自己视线中。
今晚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啊。
第二天君泽醒来时只觉得又累又难受,然后就被早就起床的紫霄君抱着到隔壁浴室去洗澡。
这浴房是一个百平见方的温泉池子,正在汩汩地冒着热气,早已备好的新衣裳已经放在温泉池岸的一边,现在整个浴房只有紫霄君和君泽两个人。
看紫霄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君泽恼羞成怒地把紫霄推出浴房,然后紧紧关上了门。
仿佛一个躲回沙坑里的鸵鸟,再也不愿意出来似的。
紫霄君虽然今天被嫌弃的厉害,但是看到君泽这样,心里都要笑开了。
时间过去良久。
等君泽彻底洗完了澡换完衣服回到卧室已经是下午了。
饭桌前,君泽又累又饿,又觉得害羞。
看到紫霄君还是依依不舍地抱着自己坐在腿上,啄着自己的耳朵亲亲啃啃,索性发起了脾气:
“你……走开……我还没吃东西……我好饿……”
恼极了之后索性一脚把紫霄君踹下了椅子。
然后推着他就往外走。
紫霄君并不恼。
反倒失笑,又觉得这样的君泽简直可爱到极致,便帮他布好了菜,又整理好被褥,说:
“好好休息,我晚点儿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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