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选择?信息素紊乱逼得你不得不选的选择?”程菘蓝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情绪更加激动,猛地伸手抓住了肖战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我对你……”他语无伦次,眼中是浓烈的不甘。
肖战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声道:“师兄,你喝醉了,请自重。”
程菘蓝盯着他,眼神复杂:“我只是不想看你跳进火坑。”
肖战冷笑:“谢谢关心,但火坑不跳,我就要入坟坑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程菘蓝却一把拉住他,将他按在墙上,“放手!”肖战用力挣扎,却并无大用,Alpha的力量差距在此刻显露无疑。
他被死死按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程菘蓝身上混杂着酒气的Alpha信息素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他后颈的腺体本能地感到不适和威胁,临时标记带来的安稳感被粗暴打破。
“程菘蓝你疯了!放开我!”肖战又惊又怒,屈膝就要顶开对方。
“砰!”
洗手间的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
王一博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逆着走廊的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目光瞬间锁定在程菘蓝紧扣着肖战手腕的手上,以及肖战被压制在墙上、苍白惊惶的脸。
王一博周身散发的顶级Alpha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带着强烈的警告和攻击性,狠狠撞向程菘蓝!
程菘蓝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威压冲击得一个趔趄,酒意都散了大半,下意识松开了钳制肖战的手,额头渗出冷汗。
王一博走到肖战身前,用身体将他完全挡在身后,隔绝了程菘蓝所有的视线。
“对不起,肖战,我喝多了有些失控。”程菘蓝彻底清醒了过来,他不敢想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脸色煞白地道歉。
毕竟是自己的师兄,肖战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不好说什么重话,只得愤愤地道:“那副清明上河图,你帮我修复了,保证以后不再有这种情况,我才会原谅你。”
被师弟一凶,程菘蓝不由自主地怂了,“清明上河图?你这是要我的命!”
“呵,你刚刚也是要我的命。”肖战冷冷地回了一句,眼中还带着未消的怒意。
王一博侧眸看了他一眼,见他虽然神色冷硬,但指尖却微微发颤,显然刚才的冲突让他心有余悸。
“程先生,酒醉不是借口,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王一博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知道,动我的人会有什么后果。”
程菘蓝脸色难看,但面对王一博的警告,他不敢反驳,只能低头道:“抱歉,是我失态了。”他狼狈地道歉,踉跄着离开了洗手间。
远离了洗手间内的剑拔弩张,肖战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他侧头看了王一博一眼,低声道:“谢谢,你怎么来了?”
王一博轻哼一声,语气不善:“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自己解决?”
肖战抿了抿唇,“我带着电击棍。”
订婚宴带着电击棍?是为我准备的?王一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是我多事,忘了肖老师意志力强大,区区一个醉酒的Alpha,想必也能应付自如。”
肖战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微微蹙眉,但到底没反驳。
王一博难得看到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心情稍稍转好,“作为订婚宴的主角,我们不能离开太久,劳烦肖老师再回去和我演一对恩爱未婚夫夫了。”
说完转身便走,刚走了一步就发现衣角被人扯住了,王一博脚步一顿,低头看向那只拽住自己衣角的修长手指。
肖战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下意识的动作,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却倔强地没有松开,“谢谢你来救我。”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视了几秒,肖战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松开了手,后退一步,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走吧,宴会还没结束。”
宴会厅里,音乐依旧悠扬,宾客们觥筹交错,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过。李芸站在不远处,看到他们回来,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哎呀,你们去哪儿了?大家都在找新人呢。”她端着酒杯走过来,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王一博自然地揽住肖战的腰,脸上挂起完美的笑容:“二婶这么关心我们,真是让人感动。”
肖战配合地靠在王一博肩上,露出甜蜜的微笑:“是啊,一博带我去露台透了透气,今晚太开心了,有点头晕。”
李芸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恢复如常:“年轻人就是恩爱。对了,战战,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
王一博的手指在肖战腰间轻轻捏了一下,示意他别露馅。肖战会意,故作羞涩地低下头:“可能是太兴奋了,毕竟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
“是吗?”李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那你们可要好好休息,别累着了。”
订婚宴终于在喧嚣中落下帷幕。
肖战惦记着没说上两句话的母亲,她可能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云月寻也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留到散场。
“你先回吧,我把我妈送回去,就在那边歇着了。”
不去见未婚夫的母亲,也太过失礼了,王一博坚决陪着,云月寻也对他满是感激,两人竟然有些相谈甚欢的味道。
回到王一博那套位于市中心的顶层公寓——按照协议,订婚后两人正式同居,但依旧是“一梯两户”,各住一套,只是中间打通了信息素隔离门以便“应急”。
肖战一进门就扯开束缚的领结,径直走向属于自己的那套房,只想立刻洗掉一身疲惫。
“站住。”王一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肖战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声音冷淡:“王总还有何指教?今天的戏份不是已经圆满杀青了吗?”
王一博走到他面前,他没有看肖战的眼睛,目光落在他揉着手腕的动作上,沉默了几秒,才生硬地开口:“手腕……擦点药。”
肖战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那圈已经变成青紫色的指痕,程菘蓝失控的力道确实不小。
干嘛突然关心我?我刚刚的语气会不会太过分?肖战突然有些心虚,还有些不知所措。
他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我家有药箱。”
“跟我来。”王一博打开属于自己的那一套,从玄关柜里取出医药箱,等肖战缓过神来时,已经坐在沙发上,手腕还被对面的Alpha握在手中。
王一博动作熟练地拿出药膏,用棉签沾了,轻轻涂在那圈淤青上。
冰凉的药膏缓解了灼热感,肖战不自在地别过脸:“谢谢。”
王一博没说话,只是专注地上药。客厅里一时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为什么带着电击棍?”王一博突然开口。
“Omega的必修课,夜晚出行或者人多的地方,带着它以防万一。”肖战一怔,随即轻描淡写道。
“防谁?”王一博抬眸看他,眼神锐利,“我?”
肖战转移视线,没否认。
王一博冷笑一声,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惹得肖战“嘶”地抽了口气。
“疼就记住,”王一博松开他,声音低沉,“我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十个电击棍也拦不住。”
“王总多虑了,我没这么想,毕竟您还要为您的白月光守身如玉呢,”肖战抽回手,“我这种工具人想必不会入王总的眼。”
王一博不由地想起前几日易感期时对着肖战的外套又是嗅又是裹的样子,脸上一热,Omega身上焦糖咖啡的味道已经淡的几乎闻不到了,他莫名有些不爽。
肖战转身要走,却被一股力道猛地拽回。王一博将他按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笼罩着他:“那你知不知道,协议里还有一条?”
“什……”
“必要的时候,"王一博俯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你得帮我缓解易感期的症状。”
“你不是易感期刚结束吗?又不是泰迪,一年两次易感期,一次半年。”肖战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王一博的信息素变得极具压迫感,焦糖咖啡味道裹挟着Alpha的强势席卷而来,让他后颈的腺体一阵发烫。
“你……”肖战下意识想后退,却被王一博扣住了腰。
“怎么敢将我比作狗?”发现肖战脸上忐忑的神色,盯着他的眼睛道:“现在才知道害怕?”
肖战的后背紧贴着沙发,王一博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沙发扶手。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一博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从微颤的睫毛到紧抿的唇线,最后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
Alpha的本能让他想要更进一步,但肖战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让他突然清醒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松开钳制,后退半步拉开距离,房间里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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