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碎旧我向仙阶

书名:万劫证仙途
作者:与晋长安

新宇宙的“织袜星”上,老织娘袜婆婆绕着线团时,总说:“袜要‘线’才暖——棉线的软、毛线的绒、丝线的滑,你缠着我,我绕着你,袜底才经得住脚磨,单种线再软,也抵不过走长路。”她织的“韧底袜”从不用纯新线,起针时总要掺些“旧线团”(去年拆旧袜绕成的线),“旧线受过脚汗,知道哪处该密,新线得靠着它才贴脚,就像村里织袜,年轻人绕线快,老年人收针匀,孩子递线轴,缺了谁都织不成这袜”。

巷口的“晒袜绳”拴在两棵老槐树上,谁家织好了新袜,就挂在绳上晒;谁的线轴空了,袜婆婆会分半团线让自己续;织剩的线头不扔,攒起来编成“袜口绳”,系在脚踝上防滑落,“线头有线头的暖,就像小脚有小脚的护,别糟践”。有个货郎的袜在“石劫”(山路磨破)中露了洞,袜婆婆带着街坊用旧线团补,说:“你看,破袜能补,漏底能织,急啥?”

如今织袜星的袜底上,总织着螺旋状的“走纹”,袜婆婆说这是“护脚纹”,“线绕线,纹连纹,路才走得远”。穿着袜子赶路的人都知道,每根线里藏着的,是你绕一团线、我收一针脚的暖——就像袜婆婆常对孙辈说的:“袜护的不是脚,是‘有人为你想着’的妥帖,这妥帖,得一线一针缠进去。”

寒冬时,织袜星的姑娘们围坐在火塘边织袜,谁的线缠了结,立刻有人递过骨针挑开;谁的孩子哭闹,就把袜坯塞给旁边的人续织。袜婆婆看着堆在筐里的袜子,颜色花花绿绿,针脚却都朝着一个方向密,忽然想起年轻时娘说的:“线要缠,心要连,连了,再冷的天也冻不透脚。”

新宇宙的“木盒星”上,老木匠盒爷爷凿着榫卯时,总说:“盒要‘榫’才牢——硬木的凸、软木的凹、竹片的垫,你咬着我,我卡着你,盒角才经得住磕碰,单块木再硬,也拼不成严实的盒。”他做的“韧榫盒”从不用纯新木,拼盒时总要掺些“旧木片”(去年拆坏盒削成的楔子),“旧木受过潮,知道哪处该松,新木得靠着它才不裂,就像村里做盒,年轻人凿榫快,老年人磨边匀,孩子递木胶,缺了谁都拼不成这盒”。

村口的“修盒台”是块大青石,谁家的盒榫松了,拿来就能修;谁的盒盖裂了,盒爷爷会分块木料让自己补;刨剩的木花不扔,攒起来做成“盒内垫”,保护盒里的物件,“木花有木花的软,就像小物有小物的护,别浪费”。有个掌柜的盒在“震劫”(车马颠簸)中散了架,盒爷爷带着村民用旧木片重拼榫卯,说:“你看,散盒能拼,裂木能粘,慌啥?”

如今木盒星的盒面上,总刻着螺旋状的“合纹”,盒爷爷说这是“聚气纹”,“木咬木,纹合纹,盒才关得严”。捧着盒子的人都知道,每个榫里藏着的,是你凿一个卯、我削一片楔的实——就像盒爷爷常对徒弟说的:“盒装的不是物,是‘大家凑一起’的稳,这稳,得一凿一拼卡进去。”

收粮时,村民们用木盒装种子,谁的盒小装不下,别家就把自己的盒匀出一半;谁的盒底漏了,立刻有人往盒里垫木花。盒爷爷看着码在仓里的木盒,方方正正,缝里透着木香,想起年轻时师父说的:“榫要严,心要齐,齐了,再散的木也拼得成盒。”

新宇宙的“腌菜星”上,老厨娘菜婆婆拌着咸菜时,总说:“菜要‘坛’才香——白菜的脆、萝卜的辣、芥菜的冲,撒上盐封进坛,你浸着我,我腌着你,菜才经得住久存,单种菜再鲜,也腌不出复合味。”她腌的“共生菜”从不用纯新菜,下坛时总要掺些“老菜卤”(去年腌菜剩的卤汁),“老卤有底味,新菜得靠着它才入味,就像村里腌菜,年轻人洗菜快,老年人撒盐匀,孩子封坛口,缺了谁都腌不成这菜”。

院角的“共享坛”摆着十几口大陶坛,谁家的菜多了,就分些下坛;谁的盐不够了,街坊会分他半袋;腌坏的菜不扔,晒干了做成“腌菜干”,泡水当咸菜,“坏菜有坏菜的味,就像淡菜有淡菜的清,别浪费”。有坛菜在“潮劫”(梅雨季渗水)中发了软,菜婆婆带着村民往坛里加新盐,说:“你看,软菜能救,淡卤能加,急啥?”

如今腌菜星的坛口上,总盖着带螺旋纹的“坛盖”,菜婆婆说这是“聚香纹”,“菜浸菜,味合味,香才封得住”。打开坛盖的人都知道,每颗菜里藏着的,是你切一块萝卜、我撒一把盐的真——就像菜婆婆常对徒弟说的:“菜腌的不是咸,是‘大家凑一起’的味,这味,得一拌一封存进去。”

开坛时,村民们围着菜坛分咸菜,谁的碗小,别人就往他碗里多夹一筷;谁不爱吃辣,就从坛底翻些白菜给他。有个孩子嫌咸菜太咸,菜婆婆往他碗里兑了点米汤,说:“咸淡掺着吃,才是过日子的味。”她看着坛里起伏的菜,想起年轻时婆婆说的:“菜要腌,情要酿,酿了,再生的菜也能腌出香。”

这些藏在袜线的缠、木榫的咬、菜卤的浸里的日常,和之前的织袜、做盒、腌菜一样,都没把“理念”挂在嘴边,却把苏寒的“韧性”与“共生”织进了线团、凿进了木榫、腌进了菜坛。袜婆婆的旧线团缠着新线,是“旧护新”;盒爷爷的旧木片卡着新榫,是“缺补全”;菜婆婆的老菜卤浸着新菜,是“老带新”。

他们或许说不出“万劫同修”的深意,却在日复一日的织袜、拼盒、腌菜里,把“碎”连成了“整”,把“散”聚成了“团”。就像织袜星的线还在绕,木盒星的榫还在拼,腌菜星的坛还在封,这些琐碎的日子,都是理念在悄悄生长——不用谁来记,不用谁来传,只要还有人在这样活,故事就永远有下一章。

而这样的活法,还在继续;这样的故事,自然也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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