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胎扛住九重天

书名:万劫证仙途
作者:与晋长安

新宇宙的“做灯笼星”上,老灯匠灯爷爷削着竹骨时,总说:“灯要‘骨’才亮——老竹的挺、新篾的柔、棉纸的透,你撑着我,我裹着你,灯笼才经得住风摇,单根骨再直,也照不亮一片夜。”他扎的“韧骨灯”从不用纯新竹,做骨时总要掺些“旧灯架”(去年燃尽的灯笼拆下来的竹条),“旧灯架受过火,知道哪处该弯,新竹得靠着它才稳,就像村里做灯,年轻人糊纸快,老年人扎骨匀,孩子剪灯花,缺了谁都成不了这灯”。

街口的“晾灯杆”立在老槐树下,谁家扎好了新灯,就挂在杆上阴干;谁的棉纸破了,灯爷爷会分张新纸让自己补;剪剩的纸角不扔,攒起来做成“灯穗子”,垂在灯底晃悠,“纸角有纸角的俏,就像微光有微光的暖,别浪费”。有个货郎的灯在“风劫”(夜风吹翻)中烧了个洞,灯爷爷带着街坊用旧灯架补骨,说:“你看,破灯能修,残骨能用,急啥?”

如今做灯笼星的灯笼面上,总画着螺旋状的“灯影纹”,灯爷爷说这是“聚光纹”,“骨撑骨,纸裹纸,光才散得匀”。提着灯笼夜行的人都知道,每根竹骨里藏着的,是你削一根竹、我糊一张纸的亮——就像灯爷爷常对孙辈说的:“灯照的不是路,是‘有人为你燃着’的盼头,这盼头,得一骨一纸撑进去。”

元宵夜,做灯笼星的街巷挂满了灯笼,老的竹骨透着黄,新的棉纸映着红,孩子们提着灯追跑,灯影在地上转着圈,像无数个小太阳在跳。灯爷爷站在街口看,忽然想起年轻时师父说的:“骨要韧,心要热,热了,再冷的夜也能照出暖。”

新宇宙的“织麻袋星”上,老织匠袋婆婆搓着麻线时,总说:“袋要‘麻’才牢——旧麻的糙、新麻的软、棉线的韧,你绞着我,我缠着你,麻袋才经得住扛挑,单股麻再粗,也装不下一担粮。”她织的“韧纹袋”从不用纯新麻,纺纱时总要掺些“旧麻絮”(去年磨破的麻袋拆下来的线头),“旧麻絮受过磨,知道哪处该紧,新麻得靠着它才耐磨,就像村里织袋,年轻人蹬织机快,老年人接断线匀,孩子绕线团,缺了谁都织不成这袋”。

晒麻场的“共享织机”摆着三张,谁家弹好了新麻,就抱来上机;谁的麻线断了,袋婆婆会分股旧麻线让自己续;织剩的麻头不扔,攒起来做成“袋口绳”,系着不易散,“麻头有麻头的劲,就像小捆有小捆的勒,别浪费”。有个农夫的袋在“磨劫”(装碎石磨损)中裂了缝,袋婆婆带着街坊用旧麻絮补,说:“你看,破袋能织,断麻能接,慌啥?”

如今织麻袋星的麻袋底,总织着螺旋状的“承重纹”,袋婆婆说这是“聚劲纹”,“麻绞麻,纹连纹,袋才扛得动”。扛着麻袋赶路的人都知道,每寸麻线里藏着的,是你弹一把麻、我织一行纹的实——就像袋婆婆常对徒弟说的:“袋装的不是粮,是‘大家凑一起’的稳,这稳,得一麻一线绞进去。”

秋收时,村民们扛着麻袋往粮仓运粮,谁的袋绳松了,旁边就有人帮着系紧;谁的力气小,就有人搭把手抬。袋婆婆看着堆在仓前的麻袋,粗麻的黄混着新麻的白,袋底的承重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想起年轻时娘说的:“麻要绞,心要齐,齐了,再重的担也挑得动。”

新宇宙的“腌蛋星”上,老妪蛋婆婆搅着卤汁时,总说:“蛋要‘卤’才香——鸭蛋的滑、盐粒的咸、老卤汁的醇,泡在一起慢慢腌,才成‘共生蛋’,单靠盐水泡,蛋会涩,就像村里腌蛋,你家的鸭蛋多了,分我家半筐;我家的老卤旺了,舀你家一碗,凑一起才够味。”

院角的“共享卤缸”埋在地下三尺,谁家收了新蛋,会洗净了码进缸;谁的盐不够了,街坊会分他半袋;翻蛋时,年轻人捞蛋快,老年人测卤咸,孩子捡碎壳,缸边总堆着些坏蛋(裂了缝的蛋),“坏蛋能调卤,让卤汁更醇厚,就像小错有小错的益,别浪费”。

有缸蛋在“温劫”(窖温过高)中发了臭,蛋婆婆带着村民往卤里掺新盐水,说:“你看,臭蛋能救,坏卤能调,急啥?”腌好的蛋,她特意留了筐带点涩味的,说“这是‘记味蛋’,尝着苦,却比好蛋更懂‘腌’的功夫”。

如今腌蛋星的蛋坛上,总盖着带螺旋纹的“卤盖”,蛋婆婆说这是“聚香纹”,“蛋泡蛋,卤连卤,香才封得住”。剥开蛋壳的人都知道,每口蛋黄里藏着的,是你码一颗蛋、我撒一把盐的浓——就像蛋婆婆常对徒弟说的:“蛋腌的不是咸,是‘大家凑一起’的厚,这厚,得一蛋一盐泡进去。”

开缸时,村民们围着卤缸分蛋,谁的碗小,别人就往他碗里多塞一个;谁不爱吃咸,就往蛋上抹点自家的糖。有个孩子嫌蛋黄太咸,蛋婆婆往他手里塞块馍,说:“咸淡配着吃,才是过日子的味。”她看着缸里浮沉的蛋,想起年轻时婆婆说的:“蛋要腌,情要酿,酿了,再生的蛋也能腌出香。”

这些藏在灯笼的骨、麻袋的麻、卤蛋的汁里的日常,和之前的所有故事一样,都没把“理念”挂在嘴边,却把苏寒的“韧性”与“共生”扎进了竹骨、织进了麻线、腌进了卤汁。灯爷爷的旧灯架撑着新竹,是“老扶新”;袋婆婆的旧麻絮绞着新麻,是“旧连新”;蛋婆婆的老卤汁泡着新蛋,是“老带新”。

他们或许说不出“万劫同修”的深意,却在日复一日的做灯、织袋、腌蛋里,把“残”补成了“整”,把“散”凝成了“团”。就像做灯笼星的灯还在亮,织麻袋星的袋还在扛,腌蛋星的蛋还在腌,这些琐碎的日子,都是理念在悄悄生长——不用谁来记,不用谁来传,只要还有人在这样活,故事就永远有下一章。

而这样的活法,还在继续;这样的故事,自然也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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