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宇宙的“制笛星”上,老笛匠笛爷爷削着竹管时,总说:“笛要‘竹’才清——老竹的沉、新竹的亮、桐木的软,你嵌着我,我衬着你,笛声才经得住风吟,单根竹再直,也吹不出绕梁的音。”他制的“韧音笛”从不用纯新竹,裁管时总要掺些“旧笛尾”(去年裂了缝的笛子截下的竹段),“旧笛尾受过气,知道哪处该薄,新竹得靠着它才出音,就像村里制笛,年轻人剖竹快,老年人修孔匀,孩子烧蜂蜡,缺了谁都成不了这笛”。
山腰的“晾笛台”是块光滑的青石板,谁家削好了新笛,就搁在台上阴干;谁的笛孔歪了,笛爷爷会分块细砂纸让自己磨;削剩的竹屑不扔,攒起来做成“笛塞”,调节音准,“竹屑有竹屑的巧,就像小缝有小缝的调,别浪费”。有个乐师的笛在“摔劫”(舞台失手掉落)中裂了缝,笛爷爷带着街坊用旧笛尾补,说:“你看,裂笛能修,断竹能接,急啥?补好的笛,吹出来的音更沉呢。”
如今制笛星的笛身上,总刻着螺旋状的“音纹”,笛爷爷说这是“聚气纹”,“竹嵌竹,纹连纹,音才绕得远”。握着笛子吹奏的人都知道,每道刻痕里藏着的,是你削一节竹、我钻一个孔的清——就像笛爷爷常对徒弟说的:“笛吹的不是音,是‘大家凑一起’的和,这和,得一竹一孔磨进去。”
中秋夜,制笛星的竹林里飘着笛声,老笛的沉混着新笛的亮,孩子们举着短笛跟着吹,音准歪歪扭扭,却像溪流撞着石头般热闹。笛爷爷坐在竹荫里听,忽然想起年轻时师父说的:“竹要韧,气要和,和了,再涩的竹也能吹成歌。”
新宇宙的“编箩筐星”上,老藤匠箩婆婆掐着藤条时,总说:“箩要‘藤’才牢——老藤的糙、新藤的滑、荆条的挺,你绞着我,我缠着你,箩筐才经得住挑担,单根藤再韧,也装不下一筐果。”她编的“韧底箩”从不用纯新藤,起头时总要掺些“旧藤筋”(去年磨破的箩筐抽出来的藤条),“旧藤筋受过压,知道哪处该密,新藤得靠着它才承重,就像村里编箩,年轻人扯藤快,老年人收边匀,孩子捡碎藤,缺了谁都编不成这箩”。
村口的“晒藤场”堆着半亩地的藤条,谁家割了新藤,会捆成捆扔进去;谁的藤剪钝了,箩婆婆会递过自己的磨刀石;编剩的短藤不扔,攒起来编成“箩提手”,握着不硌手,“短藤有短藤的软,就像小捆有小捆的护,别浪费”。有个果农的箩在“坠劫”(装果过重)中散了底,箩婆婆带着街坊用旧藤筋补,说:“你看,散箩能编,断藤能接,慌啥?补好的箩,装得比新的还多呢。”
如今编箩筐星的箩底上,总织着螺旋状的“承重纹”,箩婆婆说这是“聚劲纹”,“藤绞藤,纹连纹,担才挑得动”。挑着箩筐赶路的人都知道,每根藤条里藏着的,是你割一把藤、我编一行纹的实——就像箩婆婆常对徒弟说的:“箩装的不是果,是‘大家凑一起’的稳,这稳,得一藤一纹绞进去。”
摘果时,村民们背着箩筐往山下运,谁的箩绳松了,旁边就有人帮着系紧;谁的筐沿磨破了,立刻有人从自己的藤堆里抽根藤条补上。箩婆婆看着山道上晃悠的箩筐,老藤的褐混着新藤的绿,箩底的承重纹在日光下明明灭灭,想起年轻时娘说的:“藤要绞,心要齐,齐了,再沉的筐也挑得动。”
新宇宙的“酿米酒星”上,老酒匠酒爷爷拌着酒曲时,总说:“酒要‘曲’才醇——糯米的软、糙米的糙、老酒曲的活,拌在一起慢慢发酵,才成‘共生酒’,单靠糯米酿,酒会淡,就像村里酿酒,你家的米多了,分我家半缸;我家的酒曲旺了,舀你家一碗,凑一起才够味。”
酒坊的“共享酒窖”藏在山坳里,谁家蒸了糯米,会晾透了拌进酒曲;谁的水缸空了,街坊会挑着水来添;翻酒时,年轻人搅酒耙快,老年人测酒度,孩子捡稻壳,窖角总堆着些“坏酒醅”(发酵过头的酒糟),“坏醅能当曲种,让新酒发酵更匀,就像小错有小错的益,别浪费”。
有缸酒在“寒劫”(窖温过低)中发了酸,酒爷爷带着村民往酒里掺新蒸的糯米,说:“你看,酸酒能救,坏醅能引,急啥?救好的酒,酸里带甜,更有嚼头呢。”酿好的酒,他特意留了坛带点涩味的,说“这是‘记味酒’,尝着烈,却比好酒更懂‘酿’的功夫”。
如今酿米酒星的酒坛上,总贴着螺旋状的“酿纹”,酒爷爷说这是“聚香纹”,“米连米,曲接曲,香才封得住”。捧着酒碗喝的人都知道,每口酒里藏着的,是你蒸一把米、我撒一勺曲的厚——就像酒爷爷常对徒弟说的:“酒酿的不是烈,是‘大家凑一起’的暖,这暖,得一米一曲酿进去。”
开坛时,村民们围着酒窖分酒,谁的碗小,别人就往他碗里多舀一勺;谁不胜酒力,就往酒里兑点自家的甜水。有个孩子抿了口酒,皱着眉说“有点辣”,酒爷爷往他手里塞块米糕,说:“辣甜配着吃,才是过日子的味。”他看着坛里冒泡的酒,想起年轻时师父说的:“酒要陈,情要久,久了,再烈的味也能酿出暖。”
这些藏在竹笛的音、箩筐的藤、米酒的香里的日常,和之前的所有故事一样,从不用“理念”二字,却把“共生”与“韧性”揉进了削竹的刀、编藤的手、酿酒的缸。笛爷爷的旧笛尾嵌着新竹,是“老托新”;箩婆婆的旧藤筋绞着新藤,是“旧连新”;酒爷爷的坏酒醅引着新曲,是“错养对”。
他们或许说不出“万劫同修”的深意,却在日复一日的制笛、编箩、酿酒里,把“碎”粘成了“整”,把“孤”聚成了“团”。就像制笛星的笛还在吹,编箩筐星的箩还在挑,酿米酒星的酒还在发酵,这些琐碎的日子,都是理念在悄悄生长——不用谁来记,不用谁来传,只要还有人在这样活,故事就永远有下一章。
而这样的活法,还在继续;这样的故事,自然也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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