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不对劲,王一博很不对劲!

书名:博君一肖:师哥是个危险职业
作者:碎银三两

  肖战眉头紧锁的注视着店门外早就空无一人的街道,随意而懒散搭在手不自觉的捏成拳头,直到一声淡淡的询问响起,忙不迭的收回视线。

  “师哥,在看什么?”

  “我……我就是看看雨什么时候停,总耽搁着,何时才能寻回抱一,到时候你也无法与师门交差。”

  说着,他刚掩饰好的担忧在偷偷瞥向门口时不经意流露出,连同看向王一博时眼中还有丝丝心虚。

  “师哥,以前也没见你对抱一如此上心。”

  “我以前也没想到它还会有丢失的一天。”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搅着碗里的白粥,略显尴尬的说完,食欲全无的将粥碗推开,“乏了,你们慢慢吃。”

  说罢,他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师父,师伯是不是因为药太苦了,所以才吃不下饭的?”

  “不是。”

  王一博笃定的回答落到肖战耳中,疑惑侧目,许是看的太过直白,眨眼间那人便寻着视线瞧过来。

  “师哥……”

  偷看被抓包,他哪里还有心思应声,逃也般两步化作一步的匆匆上楼。

  按理说王一博将徒弟带在身边,应该时刻盯着练功才是,可偏偏现实与常理有着巨大出入。

  肖战心不在焉的翻看着话本子,时不时抬眼偷瞄坐在对面老神在在品茗的王一博,莫名觉得王一博盯自己比盯亲徒弟都严。

  犹豫片刻,他用话本子遮住大半张脸试探发问,“你就打算只教他扎马步?”

  王一博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师哥,基础打的牢一些,后期再学更复杂的功夫才不会吃力。”

  “话是这么说,可你将他带在身边四处游历,练功的时间并不统一,总归不如带回自在门日日苦练更能取得成效,你说是不是?”

  肖战两眼泛着晶亮的光,眼巴巴期待的看着王一博,满心等一个‘是’字。

  然而,王一博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拿起茶杯,倒满一杯清茶放到肖战面前,“师哥是在赶我们走吗?”

  是。

  可肖战不敢说。

  肖战讪笑着没立刻接话,机敏的转了转眼,讪笑着不情不愿的否认,“哪能啊,我不是怕小师侄被耽误么,毕竟这可是自在门的独苗苗,怎么能因为为我找剑而受到影响。”

  话毕,他完全不敢直视王一博的眼睛,生怕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被看穿,结果这人又化身闷葫芦了,不说走,也不说不走,让人琢磨不透。

  眼看着雨渐渐停歇,天边也擦了黑,肖战却跟屁股底下坐了一圈蒺藜似的如坐针毡,时不时想要找个借口出门,可一见到那张冷脸时连个字音都说不出口,好不容易熬到入夜,又见那碗黑乎乎泛着苦味的中药汤子。

  “我能不喝吗?”

  “师哥放心,我调整个方子了,酌情减少了些助眠的草药,还有一些其他的草药。”

  其他的草药……都有什么?

  肖战满眼惊恐的看着手里冒着热气的中药,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抗拒的每一根汗毛都在说不。

  “我……”

  “师哥,你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嗯,不信!

  肖战心里笃定的回答着,可面上却对着王一博阴沉的脸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深知如实说了指定会打击王一博的自信心,更何况,现在自己才是受制于人的那个,到时候谁知道会不会被拿剑恐吓的,只得违心开口。

  “不……不会,我……我就是……就是……”

  不等他找好借口,小师侄如救星般给他还来一线‘生’机。

  “师父,书里这段我看不懂。”

  “小师侄如此好学,你赶快去给他答疑解惑,我……”他看了眼端在手里,还冒着热气的药,“等药凉一凉我再喝,我这么大的人怎么会被一碗药难着,肯定会喝的。”

  “是吗?”

  “当然了。”

  肖战话说的有多信誓旦旦,等王一博与小师侄离开房间后,将药倒进一旁花盆里的动作就有多迅速。

  “我又不是傻子,这药指定有问题,我才不喝呢。”

  小声嘀咕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麻利的翻身上床,扯过被子盖好后装睡。

  “师哥,药喝完了?”

  “嗯嗯。”肖战装着困倦的模样哼哼两声,担心露馅而翻身,以后背对着王一博,直到清晰感受到身后有人躺下后,不忘在心里细细盘算着时间。

  半个时辰后。

  “王一博……”

  “师弟……”

  “我的好师弟……”

  肖战小声凑过去喊了几遍,见人睡的很沉才提着一口气坐起身,下床时甚至连呼吸都忘了,直到没有惊动任何人而出了客栈后才长长的吐出一口叹息,随后,袖子向上一撩,迈着焦急的步子在寂静的街道着狂奔。

  殊不知,茫茫黑夜中,客栈二楼的窗子处正靠着一抹颀长的身影。

  肖战顾不上街上的水洼,跑出去两条街,直到一块石子落到脚边才堪堪停下,气喘吁吁的仰头看向石子掷来的方向。

  见着那一身黑衣,头戴黑色斗笠的人,叉腰喘了两口气才带着微喘的音调开口,“你爬那么高干什么?”

  “看你夜里在街上狂奔呀。”

  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四下张望一番,找了个容易爬上屋顶的地方,手脚并用的立上屋脊,坐下到男人身边时才悠悠开口,“你不该在王一博眼底下现身的。”

  男人递给他一壶酒,同时还有一块玉吊坠,“我收拾墓园时从堆叠的衣服中发现的,想来与盗走你剑的人有关。”

  肖战提着那枚玉坠子在月光的昏暗照耀下看了看,啧了一声,“有点眼熟。”

  “是苍月宗的腰牌。”

  提到苍月宗,肖战细细摩挲着刻玉坠子上的纹路,有月牙的形状,还有一朵的象征着圣洁的白莲花,思索片刻,对于这个宗门倒也有了几分印象。

  “是那个痴心妄想要修仙问道的小门派?”

  “嗯。”

  男人喝了口酒,从鼻腔中哼出一个回答。

  “我的剑又不能帮他们得道成仙,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的掘墓挖坟的扰先人清静?”

  “谁知道,不过你可以去苍月宗问问,几十人的小门派,你应付得来。”

  肖战提起酒壶,苦笑着抿了一口,叹了口气,“几十个人可不是小门派了,我们自在门可就三个人。”

  “那能比么,三个人可以敌千军万马,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王一博为什么下山?”

  “找我决斗,分一个输赢后,他好顺理成章的接下门主之位。”

  肖战笑的愈发苦涩,看向头顶皎洁的月亮时,一阵恍惚,随后又提起酒壶喝了两口。

  “其实很多时候你没必要为难自己的,你与王一博合作,一动一静,谁都无法奈何你们,为什么要自己苦撑?”

  听着男人的话,他拿着酒壶的手猛地一怔,酒水荡漾起层层酒花,溅出几滴落到他的手背上才堪堪回过神来,指腹轻轻抹去,若有所思的答着,“我的仇自己报,我不希望王一博和自在门掺和进来,如果最后的结果不如我所愿,这样也可以保全他和自在门。”

  “你可真是喜欢他喜欢到骨子里了。”

  “噗——”

  肖战一口酒惊的喷出来,边抬手擦拭唇边的酒渍,边含糊不清的吐槽道:“你筋搭错了,聊着自在门呢,怎么提起喜不喜欢了,我……我对他……他……他又不喜欢我,我干嘛还喜欢他,我自己逍遥自在不开心么。”

  “既然不喜欢他了,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同行?”

  这话问的他一阵心酸又无奈,提起酒壶又猛灌了两口,脑袋都有点发晕了,又一次叹气,“你以为我想吗?我是甩不掉,不得不承认,十年间一个人的改变确实可以大到让你觉得陌生。”

  “怎么说?”

  “记忆里,我师弟应该是不声不响的闷葫芦,对吧?”

  他看着男人赞同的点头,才继续说道:“可现在这个王一博完全不同,他杀人如麻,还狡诈难以琢磨,说是找我决斗,更像是来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受伤了。回想被王一博掳走的那一晚,这人嘴上说着缺一场生死搏斗,可在看到我呕血,以及确认是真的内伤重到危及性命后就闭口不提这事,反倒是细心照料,日夜煎药,甚至还怕我跑了,跟我睡一个房间,睡一张床。不对劲,王一博很不对劲!”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下山就是担心你的安危,他喜欢你。”

  “噗——”

  肖战被‘他喜欢你’四个字惊的又吐出一口酒,没好气的白了旁边穿戴的严实的男人一眼,“大晚上的,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惊悚的话,怪渗人的。还有,他可不是喜欢,更多的是谋杀,那药苦的专往你心眼里钻,今天我找了个空子倒了才能出来,他怕不是整我才对。”

  男人伸出手,摸上肖战的挑动的脉搏,“药没问题,甚至你体内残毒还清了一些,我还是觉得他喜欢你,不过,你好像不太高兴,为什么?”

  对此,他还真认真的思考起来,越想双眼的视线越是空洞无神,最终苦涩一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物是人非。”肖战惨淡一笑,“我和他……就这样了,还有,他熬的药真的太难喝了,就算不是要谋杀我,也是故意借机报复我。”

  男人闻言轻笑出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死心的问,“真的舍得放下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跟我飞鸽传书说这辈子只喜欢王一博一个人,想让他当皇后……”

  “童言无忌,还当皇后呢,他听到这话怕是能直接给我个痛快,也省得我再苦熬这些日子了。”

  “说起来,我今日现身见你也是为了辞行,听闻西域有一种药草,可以清你体内的余毒,以及修复你受损的脉络,若是真的寻到,虽不能让你恢复以前那般深厚的内力,却也不至于让你早亡,做个普通人安稳度过一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肖战又惊又喜侧目,转而目光又黯淡下来,“你也说了是传言,你没必要为我涉险。”

  “我们是朋友,你对于我……我家有大恩……”

  “阿洛,我……”

  “话题被我聊的沉重了,明天我就去启程西域了,今天你好好的陪我喝一杯,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肖战原本不想再喝了,毕竟带着一身酒气,回去也没办法和王一博解释,可看着躲在黑色斗笠下的阿洛,心一横,不管不顾的举起酒壶喝起来……

  殊不知,两人就着酒聊的起劲时,暗处两抹身影正不动声色的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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