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周的图书馆总是挤满人。肖战抱着厚厚的专业书，在三楼靠窗的位置找到王一博时，少年正趴在桌子上，眉头微蹙地看着《古代文学史》，手边的咖啡已经凉了大半。
“又在看这本？”肖战轻轻把书放在桌上，从包里掏出个粉色的暖手宝——是上次给王一博买的那个，早上特意充了电。“别总喝咖啡，对胃不好，暖暖手。”
王一博抬起头，眼底带着点熬夜的红血丝，接过暖手宝时，指尖蹭到肖战的手心，带着点凉意。“这章的考点太多，总记不住。”他揉了揉太阳穴，把暖手宝贴在脸颊旁，“你专业课复习完了？”
“哪有，”肖战拉开椅子坐下，翻开画史笔记，“昨天画完最后一幅期末作业，今天才开始背理论。”他偏头看了眼王一博的书，上面画满了不同颜色的标记，“需要我帮你抽背吗？上次你帮我背画派特点，这次换我帮你。”
王一博的嘴角弯了弯，点头把书推过去。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雪粒子打在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响声。肖战拿着书，从“先秦诸子散文”开始抽背，王一博的声音很轻，却记得准确，偶尔卡壳时，会下意识地捏紧手里的暖手宝，指尖泛白。
“歇会儿吧，”肖战合上书，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你昨天肯定又熬夜了。”他从包里掏出袋饼干，是王一博爱吃的牛奶味，“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王一博接过饼干，拆开包装时，碎屑落在桌上，肖战赶紧用纸巾帮他擦掉。两人头挨得很近，图书馆的暖气很足，混着饼干的奶香味，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下学期我们选同一门选修课吧？”肖战忽然说，咬着饼干含糊道，“我看学校新开了门‘艺术与文学’，正好我们俩都能学。”
“好啊，”王一博点点头，眼睛亮了亮，“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上课，还能一起写作业。”
肖战笑着点头，心里暖暖的。他想起小时候在梧桐巷，两人也是这样，一起写作业，一起背课文，连放假都要凑在一起。时光好像没怎么变，只是他们从趴在矮桌上的小孩，长成了坐在图书馆里并肩复习的少年。
傍晚时分，图书馆的人渐渐少了。王一博收拾好书包，对肖战说：“我妈刚才发消息，让我们周末回家吃饺子，说包了我们爱吃的白菜猪肉馅。”
“真的？”肖战眼睛亮了，“我好久没吃阿姨包的饺子了，上次吃还是国庆的时候。”
两人并肩走出图书馆，雪已经停了，地上积了层薄薄的白。王一博把暖手宝递给肖战：“你拿着，路上冷。”
“不用，你手凉，你拿着。”肖战又把暖手宝推回去。
推来推去间，暖手宝落在两人中间，被他们一起攥在手里。肖战的手心温热，王一博的手心微凉，两人的指尖碰在一起，像电流划过。雪地上的脚印并排着，一直延伸到宿舍楼下。
“周末见。”肖战站在宿舍楼下，看着王一博的背影，大声说。
王一博回头，挥了挥手，暖手宝在他手里晃了晃，像颗跳动的小太阳。肖战站在原地，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转身上楼。他摸了摸刚才攥过暖手宝的手心，还留着王一博的温度，心里忽然觉得，这个期末周，因为有了共享的暖手宝，有了回家吃饺子的约定，变得格外有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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