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四年盛夏,云州的麦田翻着金浪。风一吹,麦穗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千万支小铃铛在摇,听得人心头敞亮。
王一博站在田埂上,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麦田,指尖拂过饱满的麦穗,眼里满是笑意:“这新麦种果然耐旱,比去年的老品种,穗子饱满了不少。”
“陛下眼光准。”肖战跟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个麦穗,轻轻搓开,露出雪白的麦粒,“去年冬天臣在云州推广新麦种时,还有老农担心种不活,如今看来,不仅活了,收成还能多三成。”
两人沿着田埂往前走,远处的农舍飘着炊烟,几个老农正坐在树荫下歇凉,看见他们,都笑着迎了上来。领头的王老汉手里拿着个粗瓷碗,碗里盛着刚熬好的麦仁粥,热气腾腾的,飘着麦香。
“陛下,肖将军,快尝尝咱新麦熬的粥!”王老汉笑得满脸皱纹,把碗递到王一博面前,“这粥糯得很,比老麦熬的香多了,今年冬天,咱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王一博接过碗,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麦香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清甜,比宫里的山珍海味还让人安心。“好喝!王老汉,今年的麦种够不够?要是不够,朕让户部再给你们送些来。”
“够了够了!”王老汉连忙摆手,“去年肖将军送来的麦种,咱不仅种了自家的地,还分给了邻村的乡亲,今年大家都能丰收,全靠陛下和肖将军啊!”
旁边的老农也纷纷点头,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新麦种的好:“以前种老麦,遇上旱天就减产,今年这么旱,麦穗还这么饱满,真是托了陛下的福!”“等收了麦,咱要多交些粮给朝廷,支援北境的将士!”
肖战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暖的。去年冬天他在云州待了三个月,挨家挨户地劝老农种新麦种,磨破了嘴皮子,才有一半人愿意尝试。如今看到大家丰收的笑脸,才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陛下,”肖战轻声道,“您看,这就是我们守江山的意义。”
王一博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麦田里——几个孩童在麦浪里奔跑,手里拿着刚编好的麦秆哨子,吹着不成调的曲子。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得像一层金纱。“是啊,江山不是龙椅上的权力,是百姓的笑脸,是田里的收成,是孩子的笑声。”
两人在田间待了一下午,帮老农割了会儿麦,听他们讲农桑的趣事,直到夕阳西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回程的路上,肖战牵着马,王一博坐在马背上,晚风拂过,带着麦香,格外惬意。
“陛下,”肖战忽然开口,“明年春天,我们把宫里的孩子都带来吧?让他们看看麦田,看看百姓怎么种地,知道粮食来之不易。”
王一博低头看他,眼里满是笑意:“好啊。让他们知道,这大齐的江山,是靠百姓一锄头一锄头种出来的,是靠将士一刀一枪守下来的,将来他们长大了,才能好好守护这江山。”
夕阳落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马慢慢走着,蹄子踏在田埂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和远处的麦浪声、孩童的笑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歌。
回到云州城时,天已经黑了。知州早已备好了饭菜,都是当地的农家菜:炒麦仁、煮玉米、炖土豆,还有一碗刚酿好的麦酒。王一博和肖战坐在桌前,吃得津津有味。
“陛下,肖将军,”知州端着酒杯,站起身,“今年云州丰收,百姓都想给陛下和肖将军立块碑,刻上‘为民解忧,为国兴农’,您看……”
王一博笑着摆手:“不用立碑。百姓的日子过好了,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奖赏。”
肖战也跟着点头:“是啊,只要百姓安乐,江山太平,比什么都好。”
饭后,两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月光。月光洒在麦田里,像铺了层银,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格外宁静。
“肖战,”王一博忽然开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猎场见面吗?那时候你急着救父亲,我急着调兵,谁也没想到,后来我们会一起守江山,一起看麦田。”
“记得。”肖战点头,眼里满是温柔,“那时候我觉得,太子殿下是个冷漠的人,没想到,你比谁都在乎百姓,比谁都重情义。”
王一博笑了,伸手握住他的手:“那时候我觉得,你是个冲动的少年,没想到,你比谁都沉稳,比谁都可靠。”
两人相视一笑,手握着手,看着窗外的月光,谁也没有说话。这一刻,没有皇帝,没有并肩王,只有两个普通人,在这宁静的夜晚,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安稳与幸福。
他们知道,往后的岁月里,还会有更多的麦田要去看,更多的百姓要去守护,更多的风雨要去面对。但只要他们并肩而立,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没有守不住的江山。
这人间烟火,这百姓安乐,这岁岁年年的安稳,就是他们此生最美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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