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大捷的庆功宴，设在东宫的凝晖殿。殿内张灯结彩，红绸从梁上垂落，映着满殿的欢声笑语。将士们身着铠甲，按战功列坐，脸上满是征战归来的荣光；朝臣们举杯相庆，言语间都是对南境安稳的欣慰——这是永熙七年最热闹的一场宴，也是最让人心安的一场宴。
王一博坐在主位上，看着殿内的景象，端起酒杯：“今日设宴，一是为肖将军及众将士庆功，二是要谢诸位同心协力，守住了南境，护住了百姓。这杯酒，朕敬大家！”
“陛下万岁！”众人齐声高呼，举杯饮尽。肖战坐在王一博身侧，刚放下酒杯，就见北境旧部李副将端着酒碗走过来，声音洪亮：“肖将军，当年您在北境带我们打柔然，如今又在南境破交趾，真是好样的！末将敬您一杯！”
肖战笑着起身，与他碰碗：“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兄弟们并肩作战的结果。北境的兄弟们还好吗？今年冬天的棉衣，都按时发下去了吗？”
“都发下去了！”李副将笑着道，“陛下特意让人给北境送了新的棉絮，比去年的更暖和。兄弟们都说，有陛下和将军在，再冷的冬天也不怕！”
两人相视而笑，过往在北境风雪里并肩作战的画面，仿佛就在昨日。王一博看着他们，眼里满是温和——这些将士，是江山最坚实的屏障；而肖战，是这些屏障的守护者，也是自己最坚实的依靠。
宴至过半，肖战起身走到殿中，手里拿着一枚军功章——是用南境战场上的铜片熔铸而成，上面刻着“忠勇”二字。他将军功章递给李副将：“这枚军功章，代表着所有南境将士的忠勇，也代表着我们对江山的承诺——往后无论哪里有难，我们都会挺身而出，守护这大齐山河。”
李副将双手接过军功章，眼眶微红：“末将定不负将军所托，守住北境，守住这江山！”
庆功宴结束后，夜色已深。王一博与肖战并肩走回养心殿，月光洒在宫道上，像铺了层银。肖战忽然开口：“陛下，此次南境之战，臣发现南方各州府的兵力太过分散，若下次再遇战事，恐难及时支援。臣想请陛下恩准，在南方设立‘镇南军’，常驻梧州，既便于防守，也能及时支援周边各州府。”
“你说得有道理。”王一博点头，脚步顿了顿，“此事你可与兵部商议，拟定章程后呈给朕。另外，南境战后重建，也需妥善安排——百姓的房屋要修，农田要种，不能让他们因战事，误了来年的收成。”
“臣已让户部草拟了战后重建的方案。”肖战递给他一份奏折，“朝廷拨款修缮房屋，减免南境三年赋税，还会派农官去指导百姓耕种，确保来年能有好收成。”
王一博接过奏折，仔细翻看着，嘴角露出笑意：“你考虑得总是这么周全。有你在，朕总是很安心。”
回到养心殿，李福全早已备好了热茶和点心。两人坐在暖炉旁，手里捧着热茶，暖意顺着指尖传到心口。王一博看着肖战脸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伸手轻轻触碰：“还疼吗？南境的战事，定让你受了不少苦。”
“不疼了。”肖战握住他的手，眼底满是温柔，“只要能守住南境，能早点回来见陛下，这点苦不算什么。臣在南境时，每晚看着月亮，都在想，陛下此刻是不是也在看月亮，是不是也在牵挂臣。”
王一博的心猛地一颤，看着他，眼里满是缱绻：“是，朕每天都在等你的军报，每天都在盼着你回来。你若出事，朕……”
“臣不会出事的。”肖战打断他，语气坚定，“臣答应过陛下，要陪陛下看江南的桃花，看北境的雪，看遍这大齐山河，臣不会食言。”
两人相视一笑，手握着手，暖炉的火光映在他们脸上，格外温馨。王一博忽然开口：“肖战，明年春天，我们再去南境看看吧。看看梧州的百姓，看看新建的镇南军大营，再去浔江边上，看看那片曾浴血奋战的地方。”
“好。”肖战点头，眼里满是期待，“臣还想带陛下去尝尝南境的荔枝，今年的荔枝定比去年的更甜。”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暖炉旁的两人身上。他们知道，往后的岁月里，还会有无数次这样的相守，无数次对江山的谋划，无数次对未来的期许。只要彼此在身边，只要初心不改，这江山就会永远安稳，这人间就会永远安乐。
这便是他们此生的盟约——以江山为证，以岁月为盟，同心同德，共守山河，直到白头，直到地老天荒。
享受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