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将养心殿的夜色烘得格外温柔。王一博翻看着肖战递来的战后重建奏折,指尖停在“流民安置”那一页,轻声道:“南境有不少百姓因战事流离失所,安置点的粥棚和医馆,一定要安排妥当,别让他们受冻挨饿,更别让疫病传播。”
“臣已经安排好了。”肖战点头,想起在梧州城外看到的流民,语气沉了些,“臣在南境时,见过一户人家,男主人战死沙场,只剩老母亲和年幼的孩子,连过冬的棉衣都没有。臣已让地方官优先安置这样的军属,给他们拨了粮食和炭火,还让劝学馆的先生免费教孩子读书。”
王一博抬头看他,眼底满是欣慰:“你总是能想到这些细节。军属是将士们的牵挂,只有让他们安稳,将士们在前线才能无后顾之忧。朕想下一道旨意,在全国设立‘军属优抚司’,专门负责军属的衣食住行和子女教育,让所有为江山牺牲的将士,都能安心。”
“陛下仁厚。”肖战心里一阵温热,他知道,陛下看似威严,实则最懂人心——懂将士的热血,懂百姓的疾苦,更懂那些藏在战火背后的牵挂与不易。
两人就着暖炉,又商议了许久——从镇南军的编制,到南境新修的防御工事;从流民的春耕安排,到劝学馆在南境的推广。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斜,殿内的烛火却依旧明亮,映着案上堆叠的奏折,也映着两人专注的侧脸。
“陛下,夜深了,您该歇息了。”肖战见王一博眼底有了倦意,起身想扶他去内殿。
王一博却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他的手:“再陪朕坐会儿。南境之战你辛苦了,回来还没好好歇过,明日朕准你休假一日,不用上朝。”
“臣不累。”肖战在他身边坐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能和陛下一起商议国事,看着这江山一点点变好,臣心里高兴。臣还记得刚认识陛下时,陛下在猎场说,要让大齐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如今看来,我们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近了。”
“是啊。”王一博望着窗外的月光,语气里满是感慨,“那时候朝堂动荡,边境不安,朕心里没底,是你陪着朕,一步步走到今天。从北境的雪,到江南的雨;从云州的麦田,到南境的战场,每一步,都有你的身影。”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肖战,眼里满是缱绻:“肖战,朕不是一个擅长说情话的人,但朕想告诉你,这江山再大,也不及你在朕心里的分量。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大齐,也没有今天的朕。”
肖战的眼眶瞬间红了,他从未想过,自己在陛下心里,竟有如此重的分量。他伸手,轻轻抱住王一博,声音有些哽咽:“陛下,臣也是。能陪在陛下身边,能和陛下一起守护这江山,是臣此生最大的幸运。往后无论遇到什么,臣都会站在陛下身边,永不背弃。”
暖炉的火光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烛火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窗外的夜很静,只有炭火的噼啪声和彼此的心跳声,交织成最温柔的旋律。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养心殿的床榻上。王一博醒来时,肖战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奏折,看得认真。见他醒来,肖战连忙放下奏折,递过一杯温水:“陛下醒了?今日不用早朝,您再睡会儿吧。”
“不了。”王一博接过水,坐起身,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你昨晚也没睡好,今日陪朕去御花园走走,晒晒太阳。”
两人并肩走在御花园里,春日的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园中的桃花已经冒出了花苞,嫩粉色的花骨朵在枝头轻轻摇晃,像在盼着盛开。王一博指着花苞,笑着道:“再过些日子,桃花就开了。等南境的事安顿好,我们就去江南,看看桃花坞的桃花,再尝尝老婆婆的糖粥。”
“好。”肖战点头,眼里满是期待,“臣还想带陛下去南境的浔江,看看战后的江面,如今定是平静无波,百姓们又能在江上捕鱼了。”
阳光透过桃花枝,洒在两人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他们知道,往后的岁月里,还会有无数个这样的清晨,无数次对未来的期盼,无数个相守的日夜。只要彼此在身边,只要初心不改,这江山就会永远安稳,这人间就会永远安乐。
这便是他们用一生守护的承诺——以山河为证,以岁月为盟,并肩同行,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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