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是我,肖战

书名:博君一肖:肖学长不要再钓我了
作者:御灵杰

第二天早课,王一博难得地没有踩点进教室。他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清晨的阳光斜射进来,在他摊开的笔记本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同班的周彦凑过来,是他军训时认识的、性格颇为活络的男生。周彦挤眉弄眼地问:“博哥,昨天彩排结束,是不是有‘爱心牛奶’配送啊?听说还是肖战学长亲自送来的?”

王一博动作一顿,面上不动声色,耳根却微热,他头也没抬,淡淡回了句:“别瞎说,放石凳上就走了。”

“放石凳上也是等了啊!”周彦压低声音,语气夸张,“那可是肖战!音乐系多少人心尖上的白月光,平时约他都约不上的。他居然给你送牛奶?你俩到底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王一博打断他,笔尖在纸上无意识地划拉着,“可能就是……前辈关心后辈。”

“得了吧,”周彦嗤笑,“我怎么没见哪个前辈这么关心过我?而且,昨天有人看见他在老槐树底下抽烟,就对着你们排练厅窗口,等了好久。”

王一博的心猛地一跳。肖战抽烟的样子,和他平时温柔学长形象的反差,像根细针,扎在他心里某个隐秘的角落。

周彦看他沉默,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语气正经了些:“喂,说真的,肖战这人……挺深不可测的。论坛里都说他温柔,可我听说他拒绝人的时候,一点情面都不留。你……小心点,别被钓成翘嘴了。”

王一博皱了皱眉,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刚想反驳,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肖战的短信。

「今天天气很好,在琴房练新曲子。窗外能看到你们教学楼的红屋顶,很醒目。」

后面依旧跟着那只兔子符号。

很平常的一句话,却巧妙地分享了他的所在,和他的视角。仿佛在回应周彦刚才的话——他确实在那里,看着他。

王一博抬起头,望向窗外,确实能看到远处音乐系那栋楼的尖顶,在阳光下闪着光。他抿了抿唇,手指在屏幕上敲打,删删改改,最后回了一个字:

「嗯。」

发送后,他又觉得太过冷淡,手指动了动,补发了一条:「什么曲子?」

这次,肖战回复得很快:「自己写的一段旋律,还没取名。想听吗?」

紧接着,又一条信息过来:「用短信分享音频不太方便。或者……可以加你微信吗?」

后面是一个简洁的微信号。

王一博看着那条直接又自然的请求,心脏像是被轻轻捏了一下。周彦的警告还在耳边,但一种更强烈的冲动占了上风。他几乎没有犹豫,退出短信界面,打开微信,复制,搜索,发送好友申请。

动作一气呵成。

几乎是在申请发送成功的下一秒,手机就提示“对方已同意你的好友请求”。

紧接着,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

「[微信握手表情]」

「是我,肖战。」

然后,一个音频文件被发送了过来。封面是肖战随手拍的一张琴谱一角,上面有他清隽的字迹。

王一博点开音频。

一段轻柔的钢琴旋律流淌出来,前调带着点阳光的明朗,中段转入一种缠绵的、带着些许不确定的试探,尾音处又渐渐变得坚定而温柔。不像他平时弹的那些经典曲目,这段旋律更私人,更……像在诉说。

他戴着耳机,沉浸在音乐里,连周彦什么时候凑过来偷听都没察觉。

“哇哦……”周彦表情夸张,“这曲子……有点东西啊。肖学长这是给你开小灶呢?”

王一博猛地按停音频,有些懊恼地瞪了周彦一眼,心底却因这旋律泛起层层涟漪。这曲子,莫名地贴合他这几天的心情。

这时,肖战的消息又来了:「感觉怎么样?」

后面跟着一个【兔子歪头等待.jpg】的表情包。

王一博看着那个可爱的兔子表情,再联想到周彦口中那个“深不可测”、“拒绝人不留情面”的肖战,感觉认知有些割裂。他低头打字:「很好听。」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有点……说不清楚的感觉。」

肖战:「说不清楚就对了。有些感觉,本来就不需要说得太清楚。」

「[兔子捂嘴笑.jpg]」

下午没课,王一博去了图书馆。在书架间寻找表演理论书籍时,心里还萦绕着那段旋律。却在转角处,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熟悉的、淡淡的木质香气。

王一博抬头,果然看到肖战站在面前,手里拿着几本厚重的乐谱。他今天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眸带着清晰的笑意,显然对这次“偶遇”毫不意外。

“看来微信加得很及时。”肖战声音压低,带着气音,像是在分享一个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

王一博耳根一热,有些窘迫地“嗯”了一声。

“来找书?”肖战自然地靠近一步,目光扫过他空着的手。

“嗯。”王一博应着,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的靠近而变得黏稠。

肖战微微倾身,从他身后的书架上精准地抽出一本书,递到他面前,指尖轻轻擦过他的手背,一触即分,却留下了一片微麻的触感。“是这本吗?《演员的自我修养》。”

他的动作自然得像只是随手帮忙。

王一博接过书,书脊上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温度。“……谢谢。”他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肖战怎么会知道他正好需要这本?

“不客气。”肖战笑得眉眼弯弯,镜片后的目光深邃而专注,“那……不打扰你看书了。微信联系。”他说着,礼貌地点点头,抱着乐谱转身离开,步伐从容。

王一博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书架尽头,才低头看向手里的书。他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崭新的、备注为“肖战”的微信聊天框,头像是一片虚化的金色油菜花田。朋友圈封面,则是同一片花海更清晰的景象。

最新一条动态,是分享了他刚才听过的那段钢琴旋律,配文只有两个字:「共振。」

王一博看着那两个字,心里仿佛也被什么东西轻轻敲击了一下,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他拆开一颗大白兔奶糖,放进嘴里。

甜味化开,混合着那段旋律的余韵,和刚刚指尖的微麻感,交织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动的信号。

周彦的警告或许有道理。

但他好像,已经不想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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