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煦。
唐家的别墅里,一对爷孙俩盛装打扮了一番。
黄忠利满意地看着身穿西装的唐流光,此次前去是为了与老友叙叙旧,并看看这么多年那人过得如何了。
疗养院一楼的前台咨询处,唐流光推着黄忠利正询问着一个人的住房信息,身后有两位保镖跟着。
病人的信息自然不会随便透露,但黄忠利早已安排人在疗养院里。
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里,护工正喂病人吃早饭,只不过那人始终不肯配合。
“爷爷,你就吃一点,吃了身体才能健康,我们才能去和漂亮的老奶奶跳舞。”
“跳舞,我,我最擅长了,我还,还拿过奖嘞,咱,咱现在就去,跳舞。”病人智力有些迟钝,所以说话时带点口吃。
护工:“好好好,我们吃完就去跳舞,啊……”
那位病人还是不肯禁食,开始挣扎着要拔掉绑着自己的束缚带。
门外,唐流光听到里面的动静,看向身旁的黄忠利。
“去吧。”
“他见到你,就会知道你是谁了。”
唐流光走进去,看着老人插着吸氧管又只能靠护工帮助禁食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他还未走的再近些,老人已经率先发现了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老人满目慈祥地看着他,“小耳,你来了。”
“你看,这次爷爷先发现的你,爷爷可没有被你吓到哦”
唐流光惊愕,“爷爷。”他看向旁边的护工,“给我,我来喂爷爷进食吧。”
护工见这是安老爷子认识的人,也就没过多询问便将碗递给他。
果然,换了一个人就是事半功倍了很多,安老爷子乖乖地进食了。
“小耳啊,爷爷可想你了,你最近都瘦了,爷爷都快不认识你了。”
“小耳小耳,爷爷给你买了很大汽车模型……”
老友一句句如稚童般牙语传进黄忠利的耳朵里,让他的心脏刺痛了一下。他命人进去将护工支开,自己才慢慢转着轮椅进去。
黄忠利就在唐流光的身后,哑声道:“小光,让我来吧。”
一个两个都是病患,现在轮椅上的想要给病床上的喂饭,属实是有些凄惨。
唐流光本想着拒绝,但那只手已经伸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的眼神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信。
“安叶康,我……”
谁知刚将碗递过去,唐流光即将起身去调整轮椅时,病床上的安老爷子突然惊呼了出声。
“是你!滚,畜生,滚。”
他的身体紧接是阵阵的呼吸急促和癫痫发作。
唐流光连忙按了呼叫铃,顿时医生和护士立马出现在病房内,并进行紧急救治并让两人退出病房。
过了十几分钟,护士有序的通知了安老爷子的家属。
好在安氏夫妇刚好在临邑,很快便从家里赶过来。
黄忠利:“去楼梯口。”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唐流光觉得这时候躲起来肯定是会让那位老爷爷心寒。
唐流光:“爷爷。”
黄忠利:“听我的,躲起来,他们不会想看到我们的。”
一听这话,唐流光只能妥协将黄忠利推进楼梯口。
两位夫妇来得很快,他们很冷静,一直到医生从病房里出来。
“安老爷子目前安全了,可能刚刚喂食时不小心呛到呼吸道刺激到了神经。”
安泽初:“嗯。”
一位急诊的护士出来,告诉了他们病房发生的事情,“护工说有两个老爷子认识的人来探望过,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安泽初:“把早上的监控调出来。”
不论如何,盯上安家的不在少数,但安老爷子目前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除了那几个仇家。
沈晓耳担忧地看着安泽初,还好这次安老爷子没有出事,不然她会特别的愧疚。
安家所结的仇人都是因为当年的一起绑架案,而被绑架的就是沈晓耳,安家为此不惜与众多盟友反目。
安泽初将老婆搂进怀里,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
楼梯间。
唐流光:“爷爷,我不明白。”
黄忠利:“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知道,你们唐家永远都欠安家一个交代,这辈子都还不清。”
他的语气没有刚认识时的和蔼亲切,更多是愧疚,唐流光甚至在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一丝警告。
“你记住了吗?”
唐流光:“嗯。”
黄忠利缓解了一下心情,心里算计似乎要溢于表面,“我们走吧。”
安老爷子醒过来后忘记了所有发生的事情,睁开眼就想着找孙子,安氏夫妇见状后立即派司机去将安逍尔接了过来。
安逍尔知道爷爷刚刚从鬼门关里出来,整个人如遭雷击,嚎啕大哭地就赶来了医院看望。
“哇哇哇呜,爷爷,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安老爷子看到孙子过来,当然高兴,爷孙两一笑一哭地抱在一起,“哈哈哈,小耳还是这么爱哭鼻子,告诉爷爷是谁欺负你了,爷爷替你报仇去。”
安逍尔抽泣着看向沈晓耳,她小声地靠诉儿子,“你爷爷醒来就都忘了,你也别哭了,你爷爷情绪不能太过激。”
“呜呜呜,爷爷,对不起,早知道我不去参加这里的航模展了,对不起爷爷。”他小声哭着,生怕自己太大声吵到安老爷子。
他听说临邑今天也办了航模展,所以昨天和安爸沈妈商量好后连夜买了票,进去之后手机就关机了,等他来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下午三点了。
“小耳,爷爷不怪,爷爷永远都不会乖小耳啊。”
安逍尔一听爷爷这么说,抱的力气就更大,怎么都不肯撒开。
爷孙抱了没一会儿,又开开心心地聊了天,玩了游戏。
一位身穿保安服装的人进来,附在安泽初的耳旁说了几句话后,示意沈晓耳和他一起出去。
病房的两人专心下着跳棋,压根就没注意他们已经出去了。
安逍尔连跳四格直接到达终点,“爷爷,我又赢了。”他拿出贴条打算贴在安老爷子脸上,“诶,爷爷又挂一彩,嘿嘿。”
安老爷子下棋时老忘自己下在哪里,安逍尔会偷偷移走也不会被他发现,所以基本上一直赢。
“小耳,爷爷脸上贴的啥?”
安逍尔看了一眼后,知道爷爷又忘,就给他摘下来再继续玩。
他好几次怀疑爷爷是不是故意的,这样就可以赖账了。
“小耳,爷爷今早还和你说过话哩,你忘啦,爷爷跟你说今天早上那碗粥是真的很难吃,你还要喂,爷爷只能一直吃,一直吃,一直吃……”
安逍尔边将棋子收好,边回复他。
“爷爷,你记错啦,不是今天早上,是昨天中午,而且我喂您的是苹果。”
安老爷子:“哎呀,不对不对。”
安逍尔知道他又犯病,于是提醒该下棋了,“爷爷,该您了。”
“哦哦,好,好我放这里。”
爷孙下了将近两个小时,安氏夫妇俩才回到病房。
监控视频被盗,连停车场的停车记录都被人修改过,看来要找到那个两个人很不容易。
安老爷子除了阿尔茨海默症的症状之外,并没有任何身体不适的地方,所以大家决定先让护工看着,等下周安家大哥过来再看清况。
已过渡完成,耶瑟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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