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扬了扬眉,背过身体,靠在墙上闭眼小憩。
公司大楼的墙体做得很薄,平时练舞的时候大家都会抱怨隔壁的音乐声音太大。现在看来,墙体薄也有好处,听八卦起来毫不费劲。
短暂的温存后,两人开始推搡,压低的声音依然掩盖不住愤怒,
“你昨晚到底去哪了?什么商务能忙到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一阵轻声解释,但好像并没有得到认可。
砸墙,肘击,扇巴掌,这一套小连招下来,撞得墙壁“咚咚”直响,战况越发激烈。
“顾霄,你最好搞清楚,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别跟我耍心眼。”
“对,我是狗。那你呢,陆俊西?你在你爸你哥面前,比我强多少?”
俩人你来我往,一时之间难分伯仲。
听了一会,翻来倒都是情侣间互相指摘的车轱辘话,王一博很快失去兴趣,换个窗户大些的地儿晒太阳。
看了十多分钟风景,估摸他们也吵累了,他决定积德行善,帮屋内的那俩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争论。
王一博剁了剁发麻的腿,伸了个拦腰,故意制造出一些动静,停顿片刻,这才刷工卡开门禁。
推门,抬眼。
那两人已经分开,一前一后,中间隔着银河,但都盯着他不说话。
王一博淡淡打招呼,
“早。”
站在最后的那个白色头发的少年扭头,不屑搭理他。
身材高大些的平头男生迅速换上一副平易近人的面孔,笑着和他寒暄,
“一博,早。平时你都是第一个到的,今天是睡过了?”
这种浅显的试探一点儿都激不起王一博说话的欲望,他“嗯”了一声,算是回了,然后自顾自走到窗前,推开一个小缝。
秋风沿着白纱滑进来,带来点点凉意,吹到正在脱外套准备热身的白毛脸上。
白毛不悦,皱着眉质问,
“你干嘛?”
“通风,吹吹浊气。”
白毛的脸瞬时沉了下来,
“你刚才听到多少?”
王一博把包放进柜子里,压根没抬头,“什么?”
“你TM别跟我装傻!”
白毛抬手就把外套甩过去,王一博太懒,不想挪脚,脸一偏,没躲过,拉链割在脸上,挺疼。
嗯……有点儿生气,情绪一上来,就有点管不住嘴。
“陆俊西,你看着有点欲求不满?”
白毛气急了就要冲上来,平头哥眼疾手快,挡在两人中间,“俊西,一博不是多事的人。”
这下好了,战火转移。
“顾霄,要不说你是队长呢?这么会端水,就应该多去几次商务晚宴拉,赞,助。”
他指的商务晚宴当然不仅仅是吃饭这么简单,卖唱、卖笑还是体面的,晚宴结束后,才是那些糊穿地心的十八线小偶像的噩梦。
说的就是他们。
这个团里,有的人年纪太小,有的人自视清高,还有的经常把凶卦拍人脸上。
但作为一个偶像团体,社交活动必不可少,这种工作就自然落在了队长顾霄头上。
他左右逢源,也算如鱼得水,至于有没有参加后半夜的活动,王一博没有探究也不想知道。
但陆俊西的这番嘲讽,好像有些戳到顾霄的肺管子了。
他双拳紧握,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但出乎王一博意料,他硬是没发火,只顿了几秒钟,脸上的肌肉恢复如常,弯腰,把陆俊西的昂贵的外套捡了起来,柔声说,
“好了,热身吧。一博,窗我先关了,出汗吹风容易感冒。”
就在顾霄关窗的瞬间,一片银杏叶飘到了他手边的窗台上。
王一博迈开长腿,越过陆俊西,走到顾霄旁边,捻起那片叶子。
他放到眼前看了看,然后递给顾霄,“给你。”
这一举动打断了顾霄的思绪,他无意识地接过银杏叶,“什……什么?”
“你接了,就是你的卦象。
“你接了,就是你的卦象。
“你看,叶脉的纹路,上离下坎,是未济卦,有变爻在九二。队长,一快不如一慢,不能急躁冒进。”
顾霄不知着了什么魔,还真的把叶片举了起来。
这片银杏叶没有全黄,边缘还泛着绿色,乍一看和路上的落叶没有任何区别,奇怪的是,明明没有阳光直射,这叶子的脉络隐隐泛着金光……
顾霄正被金光吸引,一只手伸过来,把银杏叶抽走,揉成一团,
“你还真理他?他就是这么从彭冉手里骗到的出道位。”
“俊西?”
陆俊西恶狠狠地瞪着王一博,
“王一博你有病吧?这么喜欢算卦,怎么不滚回道观去做你道士?处心积虑爬上彭冉的床,混了个出道名额,在团里当透明人……”
“俊西!你说什么呢?”
顾霄打断他的话,将他扯到自己身后,
“别在意。”
王一博看他的眼神有些玩味,
“队长,还有一解,你有桃花劫。过度行房对身体不好,也会导致气运外泄……”
话没说完,陆俊西就好像猫被人踩到了尾巴,耳朵一下变得通红,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你闭嘴!”
王一博点头,遂了他的心愿,不打算和一个小孩计较。
最初知道管理层敲定男团名字叫NEra的时候,王一博就知道这团火不了。
四个小年轻,气运不足,撑不起“跨时代”这么大的团名。
他是混子一个,陆俊西和顾霄靠营销CP拉流量,只有一个,有硬实力。
“俊西哥,你在练什么高难度动作?”
“噢,一博哥,你今天好帅呀!”
“早上好,霄哥!”
一个清亮又活泼的声音打破练习室里凝滞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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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