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米尔群岛好像永远不会迎来阴雨,它明媚热烈,艳阳高照。
日升日落时分蓝调时刻偶尔降临。
没有手机,没有电视,大多数时间,宁迢只能半靠在床头盯着窗外美景发呆。
魏衔玉偶尔会抱来一堆书,宁迢对此没有任何兴趣,不过为了让魏衔玉放松警惕,他勉强装成很感兴趣的样子读那些枯燥无聊的东西。
没有娱乐的生活,时间被拉的很长很长。
十一月八号,宁迢被关到这座岛上的第二十五天。
魏衔玉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纤细的小腿,端详片刻,说:
“迢迢,你的腿好像细了点。”
宁迢垂眸看他:“是吗?”
魏衔玉挫败地叹了口气:
“人也瘦了,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把你养胖来着。”
宁迢心底冷笑着想你可想太多了,像个鸟一样被关在这种地方,不疯掉就不错了,谁还有心思去吃饭。
宁迢说:“吃外国菜吃腻了,最近没什么胃口。”
魏衔玉看了一会他的小腿,又犹豫地将视线转移到他脚腕上的锁链上。
他松开手,宁迢漫不经心地晃动双脚,锁链发出泠泠响声。
他低头询问魏衔玉:
“这里没有中餐吗?馒头包子一类的。”
魏衔玉回神,抬头说:“这里没有,你要是想吃,我给你做好不好?”
宁迢怀疑地看着他:“你会做吗?”
“我可以学,我学东西很快的,不过这里没有蒸屉,可能得回国买……”
一听他要回国,宁迢的心脏加快跳动两下,他面上依旧平静:
“哦,那算了,不吃也死不了。”
除了放走他这件事,其他事情魏衔玉一向是尽力满足宁迢的,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重新握住宁迢的小腿,在上面落下个吻:“过几天我要回国签个合同,我给你买。”
“回国?”
宁迢忍不住坐直身体,心脏怦怦跳动,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后,他俯身用手去推魏衔玉:
“你能起来说话吗?”
魏衔玉反握住宁迢的手,顺势借力坐到床上:
“怎么对我回国反应这么大?是舍不得我吗?”
宁迢心道我恨不得你赶紧走。
他勉强应付一声:“嗯。”
魏衔玉单方面认为这是一次告白,耳朵瞬间红了起来。
他抱住宁迢,在他颈窝处蹭:
“迢迢,好喜欢你。”
宁迢伸手去抱他,脸上没有一点高兴的表情,他看着魏衔玉的后脑勺,盘算着到时候跑如果正面碰上魏衔玉,是该用手刀还是肘击才能把他一击打晕。
魏衔玉又黏黏糊糊亲上来:“迢迢,想吃什么?我回去的时候给你买。”
宁迢假装开始思考,实际上是在想锁链的问题,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这个,得想办法让魏衔玉走之前帮他解开,只要能自由活动,以他的身手来说,就算大门锁了,从二楼跳下去也不是不行。
他随口说了几个:“蟹粉汤包、锅贴,水晶虾仁。”
魏衔玉歪头:“不想吃菜吗?”
宁迢说:
“菜汤汤水水的,不好带吧?”
魏衔玉温柔地看着他:
“没关系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带过来。”
宁迢默默翻了个白眼,这换以前他早就开始呛魏衔玉,说“我想要一只活的大恐龙,你倒是给我带过来啊”一类的话。
他把怼人的话憋回肚子里,又是一声“嗯”
魏衔玉往他身边靠了靠,见宁迢没有反应,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宁迢的手。
这么多天过来,他这样一动,宁迢就瞬间能猜出他想干什么,他无语了,又感觉自己的腰隐隐作痛,他拍开魏衔玉的手:
“别闹,青天白日的你干什么呢?”
魏衔玉问道:“那晚上就可以吗?”
“不行。”
……
宁迢躺在浴缸里,懒散盯着那条锁链在浴缸边缘磕磕碰碰发出声音。
魏衔玉勤勤恳恳地帮他揉捏小腿,刚刚做的时候宁迢小腿抽筋了,把他吓一跳。
宁迢用没有锁链的那只脚踢他:
“洗澡时候就不能摘掉吗?晃来晃去我听着好烦。”
魏衔玉手上动作一顿。
宁迢继续抱怨:
“而且,你知不知道里面包着一圈布料,每次洗完澡,铁环里面那一圈又不会立马干,湿漉漉的难受死了。”
魏衔玉这些天一直避免和宁迢聊关于镣铐的事情,现在他这样自然而然地提起来,魏衔玉纠结地小声说:“我还是害怕……”
宁迢叹气:“算了,也没指望你给我解开。”
魏衔玉不说话了,只是默默揉捏着他的腿。
因为一番激烈运动,宁迢洗完澡一沾床就犯困,没等魏衔玉收拾好他便合上眼睡了过去。
趁他睡着时,魏衔玉偷偷将宁迢脚腕的锁链用钥匙打开,锁链和钥匙都是特别定制。
如果宁迢此时此刻睁开眼,就会发现钥匙的形状很熟悉,熟悉到令他后悔。
钥匙是挂在魏衔玉脖颈处的项链,那是宁迢送给魏衔玉的生日礼物,鱼形状的银项链。
咔嚓一声,脚铐被打开,魏衔玉拿着纸巾认真地擦拭着脚铐里面那一圈湿漉漉的麂皮。
宁迢睡觉不老实,他不安分地踢了两脚被子,被子落地,露出纤细脚踝。
魏衔玉抬头一看,发觉他脚踝上面有一圈浅浅痕迹,是长时间戴脚铐时留下的。
这是他在宁迢身上留下的痕迹。
魏衔玉盯着他泛粉的脚踝,心中升起一种畸形的满足感。他重新将脚铐扣回宁迢脚上,安心在他身边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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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