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在车窗上拖拽出猩红的光痕，宋亚轩被安全带勒得生疼。刘耀文单手握着方向盘，腕骨凸起的弧度像是要刺破皮肤，律师袍的袖口沾着血迹——方才在聚会上，这人徒手捏碎红酒杯的伤口还在渗血。"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暴力威胁？"宋亚轩盯着后视镜里那双阴鸷的眼睛，"金牌律师的执业证是靠这个考来的？"黑色奔驰猛地拐进地下车库。刘耀文解开安全带时金属扣撞在真皮座椅上发出闷响："你猜我这五年接过多少离婚案？"他俯身逼近，拇指碾过宋亚轩发颤的唇瓣，"那些撕破脸的夫妻教会我——"温热的呼吸混着血腥气："要留住想逃的人，就得比他更疯。"电梯镜面映出两具僵持的身影。宋亚轩看着镜中男人松开的领带，突然想起十八岁暴雨夜，浑身是伤的刘耀文也是这样扯着领口，把偷吻他的混混揍得满脸是血。那时的血腥气比现在浓烈百倍，却带着少年人孤注一掷的炽热。"密码是你生日。"刘耀文握着门把手轻笑，"这些年换了七次锁，密码倒是一直没变。"玄关感应灯亮起的瞬间，宋亚轩被按在浮雕壁纸上。檀木香混着龙舌兰的气息扑面而来，律师的尖牙叼住他耳垂："心理学博士要不要分析下，我这种偏执型人格障碍还有救吗？"落地窗外忽然炸开惊雷。宋亚轩在闪电亮起的刹那看清茶几上的相框——是他们高中时在游乐园的合照，过山车的轨道在照片里弯成心形，如今玻璃裂痕却将那弧度割得支离破碎。"刘耀文你他妈..."挣扎间碰到男人后背，指尖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宋亚轩突然僵住——那是五道平行的疤痕，像野兽的抓痕横亘在肩胛骨之间。律师察觉到他的颤抖，忽然低笑出声："终于发现了？"他扯开衬衫，狰狞的伤疤在冷白皮肤上泛着淡粉，"你走那天，苏染晴雇的人带着钢爪。"手指抚上宋亚轩煞白的脸，"她以为毁了我的背，就能让我放弃当律师。"雨声渐密。宋亚轩想起机场送别厅的电视新闻：五年前市律协表彰会上，刘耀文穿着高领毛衣领奖。原来不是为了耍帅，是为了遮住缝了二十三针的伤口。"为什么不告诉我？"声音哑得不像自己。"告诉你然后呢？"刘耀文抵着他的额头，"让你看着我被推进手术室？让你在异国他乡抱着手机哭？"手指突然掐住他下巴，"宋亚轩，当年你说走就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门铃骤响。监控屏幕映出苏染晴淋湿的脸，她举着香奈儿手包的手在发抖，另一只手藏在背后。刘耀文眯起眼睛按下通话键："滚。""我查到宋亚轩的航班了！"女人突然尖叫，藏在背后的水果刀捅向摄像头，"都是他害你受伤！当年要不是他非要出国..."宋亚轩感觉揽在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刘耀文对着监控冷笑："苏小姐，你非法入侵住宅、故意伤害未遂的证据，够判三年了。"他摸出手机按下110，"顺便告诉你，五年前那场'意外'的行车记录仪视频，今天早上刚恢复成功。"雨幕中传来警笛声。苏染晴疯狂砸门的动静渐渐变成啜泣，宋亚轩却只听见身后人的心跳，一声声震得他眼眶发酸。刘耀文扳过他满是泪痕的脸，吻得比十八岁那年的暴雨更凶："现在博士能分析了吗？"唇齿间尝到铁锈味，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舌尖。宋亚轩揪着对方染血的领带呢喃："建议...终身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