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站在他身边，目光如炬，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烧穿。

“我们这样不过是互相折磨。”肖战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

王一博冷笑一声，眼底的火焰烧得更烈，“那就折磨到死。”

他的嗓音沙哑，却字字如刀，没有半分退让，“我不在乎时间长短，也不在乎结局如何，只要是你，哪怕是地狱，我也陪你走一遭。”

肖战的手指微微颤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又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可眼神依旧倔强：“何必呢？这样下去，我们都不会好过。”

“不好过？”王一博低笑，眼底却是一片狠厉，“你以为我在乎好不好过？”他猛地逼近，鼻尖几乎贴上肖战的，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肖战，你还不明白吗？我宁愿和你互相折磨一辈子，也不愿意放你走。”

肖战闭了闭眼，像是被他的执念刺痛，可再睁眼时，眼底依旧清冷：“你疯了。”

“是，我疯了。”王一博毫不避讳，甚至笑得更加肆意，“我早就疯了。”

王一博单膝跪在床榻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肖战纤细的脚踝，指腹下的肌肤细腻如瓷，却在接触的瞬间感受到对方本能的瑟缩。

"怕什么？"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危险的温柔，"我又不会吃了你。"

肖战抿紧唇，脚趾微微蜷缩，想要抽离，却被王一博一把扣住。

"别动。"

玄铁锁链被王一博缓缓拿起，链环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

他缓缓将锁链缠绕在肖战的脚踝上，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每一圈缠绕都像是在无声地宣示着主权。

肖战望着脚踝上沉重的锁链，又对上王一博那双偏执又深情的眼睛，心中泛起一阵无力的酸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的纠葛，或许早已超越了师徒，超越了恩怨，变成了一种更加复杂、更加难以挣脱的羁绊。

他松开肖战，转身走向殿门，黑袍翻飞间带起一阵冷风。

“看住他。”他对着殿外的侍卫冷声下令，嗓音低沉如冰，

“如果他踏出这里一步——”他顿了顿，侧眸扫了一眼肖战，眼底暗潮汹涌，“你们就提头来见。”

侍卫们齐声应下，铠甲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王一博没有再回头，大步离开，殿门在他身后重重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殿门合上的余音在空旷的寝殿内回荡，肖战静立原地，许久未动。

玄铁锁链垂落在地，随着他细微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窗外，魔域的夜风呼啸而过，吹得烛火摇曳，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像是无声的嘲弄。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疯子。”

肖战颓然地坐在床榻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脚踝上的锁链，冰冷的触感让他心底泛起一阵苦涩。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低声喃喃。

烛火忽然剧烈晃动，殿内光影交错，一道黑影无声地从窗外掠过。

肖战猛地抬头，目光凌厉地扫向窗棂——那里空荡荡的，只有几片枯叶被风卷着飘进来，打着旋儿落在地上。

他微微蹙眉，手指悄然攥紧。

就在这时，殿门被轻轻推开。

一名侍女低着头走进来，手中托着银盘，上面放着茶盏与药瓶。她步履轻盈，几乎无声，直到停在肖战面前，才缓缓抬头——

"清韵？"

清韵的目光如刀般锐利地扫过他的全身。

她突然轻笑一声，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颈侧："看来魔尊待你...很是热情。"

肖战这才意识到什么，猛地抬手遮住脖颈处的红痕。

他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却强自镇定道："你冒险潜入魔宫，就为了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