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男人面色冷峻地询问相关人员，“死者最近在学校有什么异常情况吗？和同学起过冲突吗？”

曹玉霖的班主任姓满，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她眨眨眼睛开口：“这曹玉霖和他同桌刘星宇一下课就形影不离，可最近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人谁都不理谁了，我本来想试着调解一下结果他们两个人一声不吭的。”

男人的眼神一凛，和纪知许对视一眼之后，女孩看着满老师。

“老师，他们两个人之前关系很好？最近突然闹掰，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男人薄唇轻抿，神色严肃，时不时不经意地看向她。

满老师摇摇头，低头轻叹一口气，“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突然就闹掰了。”

男人眉心微蹙，好像是若有所思。

“好，我了解了。”女孩微微笑着开口。

傅作臣看着女孩轻声问：“小顾问，你怎么看？”

纪知许眨眨眼睛开口：“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顾问’我不小了。”

男人听着女孩的抱怨唇角微弯，看着她的眼神昏暗，让人看不清情绪。

女孩眨眨眼睛开口问老师：“老师，请问曹玉霖有没有女朋友？”

满老师想了想开口：“有，好像一个月前刚分手，只不过那个女孩没在学校，听她班主任说她今天请假了。”

傅作臣的脑海捕捉到关键信息，眼神变得锐利无比。

“一个月前分手……”

男人轻声呢喃着，与女孩对视一眼，心里已经大概有了些许猜测。

他开口询问满老师：“老师，您知道他们两个人是怎么分手的吗？”

满老师摇摇头，“不知道。”

“行。”

男人谢过满老师，两个人一起走出教师办公室，他一边走一边低声和女孩商量。

“看来这个刘星宇和他前女友都有一定嫌疑，得重点排查一下。”

女孩轻笑着点头。

满老师突然小跑过来喊他们，“两位警官，那个女生有一个朋友还在学校里，她应该知道一点……”

满老师单手扶着墙壁喘息几声，好似一条即将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呼吸。

两个人一起停下脚步，女孩转头看着满老师，“满老师，你没事吧？”

满老师笑着摆手，“没事没事。”

满老师微微笑着开口：“那个，我去把那个同学叫来。”

男人勾唇轻笑，“那就麻烦老师跑一趟了。”

满老师揉揉头发，微微笑着开口：“没事没事，不麻烦不麻烦的。”

很快满老师就带着一个皮肤白皙干净、五官清秀温柔、鼻梁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的女孩走到两人面前。

“警察叔叔好，警察姐姐好，我是樊喻，是24级中职一年级的新生，也是李娜同学的同桌和朋友。”

樊喻不卑不亢地看着两个人，眼睛亮晶晶的。

男人表情严肃，声音低沉悦耳，“同学，我们就问你几个问题，你别紧张，嗯？”

樊喻点点头，“好。”

女孩伸手轻巧地抽出男人手里的笔记本，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翻开一页，做好记录的准备。

“老师刚才说，你和曹玉霖的前女友李娜同学是好朋友？”

樊喻点点头，“嗯，是的。”

纪知许的目光柔和，试图让女孩平静下来。男人微微勾唇，眼角余光含着盈盈笑意。

“那你知道曹玉霖和李娜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的吗？”

纪知许手中的笔停留在半空中，好似在等待女孩的解答。

樊喻眨眨眼睛，想了想思索着开口：“好像是曹玉霖提的分手。”

男人眼神微眯，追问道：“你知道曹玉霖为什么提分手吗？”

纪知许手里的笔没有停下，她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樊喻的面部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