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阳台上，肖战深吸一口新鲜空气，试图平复自己紊乱的心跳。

　　刚才那一瞬间，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抚摸Alpha的冲动。

　　这种本能般的渴望让他感到恐惧，永久标记的影响远比想象中更强烈。

　　“粥很好喝。”

　　王一博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肖战转身，看到Alpha站在落地窗前，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已经清明了许多。

　　“你应该再睡会儿。”肖战说。

　　“睡不着了。”王一博走到他身边，两人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谢谢你来照顾我。”

　　“不用谢，我说了，这是义务。”

　　王一博沉默了片刻：“只是义务？”

　　肖战转头看他：“不然呢？”

　　Alpha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打车。”肖战走向客厅，拿起自己的包，“药在桌上，六小时吃一次。粥在锅里保温，晚上记得……”

　　话没说完，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王一博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他：“怎么了？”

　　“没事，可能站得太急。”肖战试图挣脱，却发现Alpha的手像铁钳一样牢固。

　　王一博皱眉，突然凑近他的颈间嗅了嗅：“你的信息素……阻隔贴失效了？”

　　肖战这才注意到后颈的腺体正在发烫，蜜桃茶香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

　　他慌忙去摸包里的备用阻隔贴：“我马上换。”

　　王一博却扣住他的手腕：“不是阻隔贴的问题。”

　　Alpha的声音沙哑，“你的身体在渴求我的信息素……永久标记后的Omega如果长时间不与Alpha接触，会出现戒断反应。”

　　肖战僵在原地。

　　原来这几天的头晕乏力不是因为劳累，而是身体在抗议与Alpha的分离。

　　“为什么不告诉我？”王一博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告诉你什么？”肖战挣开他的手，“告诉你我需要你？然后呢？再听你说一次'是我越界了'？”

　　王一博的眼神变得复杂：“肖战……”

　　“够了。”肖战后退一步，“我该走了。”

　　“你不能这样离开。”王一博拦住他，“戒断反应会越来越严重。”

　　“那又怎样？”肖战冷笑，“反正对你来说，这只是'义务'而已。”

　　王一博的瞳孔骤然收缩，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爆发，松木香中夹杂着明显的怒意：“你明明知道不是！”

　　“我知道什么？”肖战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你从来不说清楚！玉佩、茶园、袖扣……这些到底算什么？你的施舍？你的游戏？还是你一时兴起的怜悯？”

　　王一博的呼吸变得粗重，额头上又冒出细密的汗珠，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愤怒：“你想要我说什么？”

　　“我要你说真话！”肖战的声音发抖，“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王一博张了张嘴，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肖战的怒气瞬间被担忧取代，他扶住摇摇欲坠的Alpha：“先坐下，你的烧还没退。”

　　王一博任由他扶着坐到沙发上，咳嗽平息后，Alpha疲惫地闭上眼睛：“对不起……”

　　这句道歉来得突然，肖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默默倒了杯水递给王一博：“吃药吧。”

　　Alpha乖乖吃了药，然后靠在沙发上，眼睛依然闭着：“我害怕。”

　　这个简单的词语让肖战心头一震。强大如王一博，也会害怕？

　　“怕什么？”他轻声问。

　　“怕重蹈叔叔的覆辙。”王一博的声音很轻，“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最后……”

　　肖战屏住呼吸，生怕打断这难得的坦白。

　　“我以为保持距离是对我们都好的选择。”王一博睁开眼，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但我错了。”

　　肖战的心跳加速：“什么意思？”

　　王一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你的脸好红，是不是也开始发烧了？”

　　这个生硬的转折让肖战既失望又好笑。

　　Alpha明明已经快要说出真心话，却又在最后关头退缩了。

　　“我没事。”肖战站起身，“你休息吧，我该走了。”

　　王一博抓住他的手腕：“留下来。”

　　Alpha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恳求，“就今晚……为了你的戒断反应。”

　　肖战看着两人相触的手，王一博的指尖滚烫，却让他感到一阵安心。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但身体却渴望着Alpha的信息素。

　　“好。”他最终轻声答应，“就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