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祠堂的百年银杏簌簌落金时,沈执夏被按在太师椅上试婚服。
顾母抖开织金云纹的霞帔,腰间玉禁步叮咚作响:“这料子还是易言他祖母出嫁时备下的。”
“伯母,这会不会太......”沈执夏揪着绣满缠枝莲的袖口,耳尖红得滴血。
窗外突然传来蓝鹊学舌:“小少爷好看!小少爷好看!”
顾易言倚着雕花门框轻笑,玄色婚服上的暗纹在晨光里流转——竟是沈执夏画过的所有星轨图。他变戏法似的摸出颗星星糖:“顾太太,改口费。”
肖贺群把酒吧改成婚礼策划中心那天,邵亦寒的直升机在屋顶盘旋了三圈。
聂辞拎着医药箱清点醒酒药:“宾客名单比医学院教材还厚,你确定这是婚礼不是联合国会议?”
“这你得问顾总。”肖贺群踩着《婚礼进行曲》的鼓点蹦迪,银发小辫缠满喜糖盒,“他连喜糖都要星空蓝配色的!”
沈执夏蹲在角落给请柬画Q版头像,忽然被王萧的尖叫惊得划歪线条——顾易言竟把祠堂的铜钥匙熔了,铸成两枚戒指内圈的星云纹路。
婚礼前夜的暴雨砸得琉璃瓦叮当作响,沈执夏偷溜进祠堂找私藏的果酒。
供案上的鎏金帖还散着墨香,他借着烛光偷看顾易言写的婚书: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星河为聘,时光作媒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落款处按着并排的指印,朱砂晕开成双生的痣。
身后突然笼来熟悉的体温,顾易言将星星吊坠挂在他颈间:“顾太太,婚前夜逃是家规第三百条明令禁止的。”
吉时的礼炮惊飞满树白鸽,沈执夏踩着星轨图红毯走得同手同脚。
顾易言在祠堂台阶下伸手,掌心躺着颗融化过的薄荷糖——正是他们初见时,少年顾易言哄他的那颗。
“你居然留到现在?!”沈执夏差点踩到自己的霞帔。
“祠堂供柜第三格,和你的钥匙扣放一起。”
顾易言用红绸将他缠紧,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低语,“现在要尝尝过期糖吗?”
沈执沨黑着脸隔开起哄的人群,喜秤却突然被蓝鹊叼走。
顾母笑着往新人怀里塞红枣桂圆,银杏叶落满交杯酒的鎏金盏。
洞房的龙凤烛燃到半夜,沈执夏趴在喜被上数礼金。
顾易言拆开邵亦寒送的礼盒,里面竟是顾氏大楼的星空投影设计图,备注写着:【顶层也已改建天文台,观测费从你分红扣】
“资本家果然不做亏本生意......”沈执夏嘟囔着去抢,忽然被婚服腰带缠住手腕。
顾易言用嘴唇磨着他颈间,星星吊坠坠在枕上:“顾太太,现在该验收你的新婚礼物了。”
月光漫过琉璃瓦,祠堂新挂的鸳鸯谱上,沈执夏偷偷添了只打哈欠的猫。
院中银杏又落下一叶金,恰似当年掠过少年眉梢的蝴蝶。
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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