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百花盛会。
“小少爷,这百花盛会可真热闹啊!”
今天是兰二跟着王一博一起来的百花盛会,相比于梅一的沉稳,兰二就跳脱了很多。
虽是个男子,但话可比一般的女子还要密。
王一博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参加这种活动,确实热闹。
前几日,某人专门给通过长公主殿下给他递了一张百花宴的帖子。
那熟悉的字迹,他一看便知。
“不过,话说,小公子,咱们今天到底来干吗?”
兰二想不通,他家少爷征战沙场行,但让他来参加这文绉绉的宴会,难不成要比些琴棋书画不成?
这小少爷可不擅长。
“看戏。”
王一博看着坐在裁判桌最中间的人,阳光透过他的缎锦折射出新的光,好像他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
“啊?”
兰二没懂,但人太多了,他也不好意思再问了。
万一少爷嫌弃他很笨怎么办?
王一博也没有给他多解释,直接朝着最上面的台子走去。
他的名字已经被摆在台子上了,好巧不巧,就紧挨着肖战。
这难道不是故意的?
等王一博落座了,肖战把手里刚泡好的茶递到了王一博的手边。
“上好的安溪铁观音,尝尝?”
王一博看了一眼,没接。
肖战笑了,然后把原本递出去的茶又收回来抿了一口,才说:“怎么,怕我下毒?”
“怕白白浪费了你这么好的手艺,毕竟太子殿下亲自斟的茶可是千金难买呢。”
王一博看着肖战的做派,还真是一点都不收敛。
不是说他这太子的位置坐得也不稳吗?
怎么还有这闲情来给人当评委?
“哈哈哈!”
肖战就当王一博的话是恭维他了,也不在乎,又给他倒了一杯。
茶香四溢,这一次王一博接下了,尝了一口,果然不错。
“快开始了,今天你应该能大饱眼福。”
肖战看着来的人都差不多了,这出大戏也该唱起来了。
毕竟,有人给搭台子表演,还能让自己达成目的,何乐而不为呢?
肖战和王一博就坐在那儿,两个人的风格完全不同,但底下的人就是觉着,小将军好像能压着太子殿下一般。
身后站着的兰二和阿福也是很熟的,小将军和太子殿下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竹马又竹马。
有着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他们两个跟在身边的自然也就熟络了起来。
“兰二,你说你们小将军怎么冷冰冰的?不像我们殿下,温润尔雅,谦谦君子。”
阿福知道小将军对殿下大抵是有怨气的,但那也是他们殿下无能为力的事情。
自从三年前,将军府出了大变故后,王一博小公子就彻底变了。
兰二听着阿福这话可就不乐意了,这什么话?
“我们小公子这样就挺好的,多符合将军的身份啊!”
兰二才不会让外人说他们小公子的一点不好。
“也是。”
阿福觉着兰二说得也有道理,毕竟当将军嘛!
就是得威慑四方,冷冷地也比较合适。
还没等两人再继续说下去,台上的路夫子已经开始讲话了。
白鹿书院的路夫子是全国都鼎鼎有名的大儒。
今年的百花盛会居然能请得到他来当主持人,真的是好大的排场。
“欢迎诸位来到百花盛会,想必大家都等不及了吧!
老夫在这里也不耽误大家时间了,咱们就直接开始!”
每年的秋季,盛京城里都会举行百花宴,常年来参加的自然也都熟悉规则。
就算是第一次被邀请来的新人,也是有家里人早早地就给讲过规则的,就怕在这大场面上出丑。
所以路夫子就按照惯例直接开始了。
好像在场的就王一博不知道规则。
哦,不。
还有他身边的兰二。
不过王一博心里想着,他又不去参加比赛,知不知道规则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要是有个什么意外,那他也不怕。
糊弄人的玩意儿,他见多了,也玩多了。
他只要一会儿给个评价,说出个一二三来就行了。
要是王一博早知道自己会被所谓的规则摆一道的话,肯定要提前熟知一下。
锣鼓声咚咚作响。
台下开始的抽签,男男女女都从竹筒里挑一只签,这便是一会儿上场表演的顺序了。
抽中第一签的是御史大夫家的三子谢昀眺。
肖战早就知道那些签子,不过是糊弄人的手段罢了。
只不过这谢昀眺来一签,何意呢?
一下子,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这位谢公子这儿了。
谢三公子捏着竹签的手指节发白,鎏金牡丹纹的签头在秋阳下晃出细碎金光。
他垂眸看着那个刺眼的“壹”字,耳畔传来与父亲不对付的程家小公子刻意压低的嗤笑:“谢家弟弟可要当心,头香虽好,若是烧得太急......”
“多谢提醒,不过一鸣惊人也挺好的。”
谢昀眺走上台去,不过怀里抱着的是一把看起来十分名贵的琴。
边走风边吹,刚才站着刚刚程度身边的程三小姐鬓边金丝蝴蝶簪的触须颤动,正巧勾住谢昀眺腰间玉佩的丝绦。
路夫子已经开始名了:“第一签——谢氏三郎献琴艺!”
等谢昀眺站在台上时,满场目光霎时聚来。
“没想到这死板的御史大夫还有这样的儿子,真是有趣。”
台上的肖战拢了拢青玉压襟的月白披帛,见谢三公子往台上走,衣摆扫过青砖时带起几片红枫。
恍惚间又想起了那句:“今天的枫叶不够红!”
谢昀眺开始了他的表演,原本抱着的琴已经被架好。
他跪坐在焦尾琴前,指尖触弦的刹那,人群突然骚动——本该是《鹿鸣》开场的雅乐,竟传出《广陵止息》的肃杀之音。
肖战笑着,原来是这般。
琴声还在继续,但当第七声泛音穿透枫林时,东侧水榭突然传来裂帛之音——
程家六小姐故意扯断了自己的琵琶银弦。
刺耳的声音影响了谢昀眺,他的琴也断了一根。
“真是不巧,谢哥哥的琴音太利,倒把我这新制的冰蚕丝弦震断了。”
程六小姐笑吟吟举起紫檀琵琶,断弦处垂落的玛瑙穗子一下子散落在地上。
满座哗然中,而太子肖战手中转着的杯盖突然停在了虎口位置。
王一博就坐在肖战的身侧,他清楚地知道整场宴会,肖战的目光都在台上这个男子身上。
这个谢昀眺为什么值得肖战这么关注他?
他在肖战那儿也很特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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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