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在地毯上织出菱形格子。
宋亚轩醒来时,身边的床铺已凉透,只残留着一丝雪松气息。
床头柜上摆着杯冷掉的牛奶,旁边压着刘耀文的便签:“临时有会议,晚上带你去吃日料——你的新郎官”。
他抱着枕头坐起来,看见昨夜堆在床头的贝壳风铃在微风中轻晃,忽然想起加勒比海的晨光。
指尖摸过床头柜上的薄荷糖罐,却发现罐底压着张机票——明天下午三点,飞往米兰的头等舱,乘客名是“刘耀文”和“林绾绾”。
“林绾绾……”宋亚轩念出这个陌生的名字,心口忽然泛起一丝异样。
他摇摇头,告诉自己这只是刘氏集团的合作伙伴,便起身走进工作室。
画布上还摊着未完成的“机械玫瑰”系列终稿,齿轮纹路间藏着他偷偷画的刘耀文侧脸,唇角叼着颗薄荷糖。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发懒。
宋亚轩揉着发酸的肩膀走出工作室,决定给刘耀文做顿晚餐。
冰箱里有昨晚剩下的和牛,橱柜里摆着他新买的薄荷糖浆——那人总说他煮的罗勒意面“甜得像初恋”。
打开电视想解闷时,娱乐新闻的画面让他手中的锅铲“当啷”落地。
屏幕上,刘耀文穿着昨夜的黑色西装,正扶着一位穿红裙的女子上车。
女子笑容甜美,指尖亲密地搭在他手腕上,而他——居然没有推开。
“刘氏集团总裁刘耀文与神秘女子深夜共餐,疑似新婚燕尔另有新欢?”
主持人的声音像根刺,扎得宋亚轩耳膜生疼。
他盯着屏幕,看见刘耀文替那女子系安全带时的温柔模样,想起今早空荡的床铺,想起机票上的陌生名字,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锅里的黄油在高温下冒烟,宋亚轩手忙脚乱地关火,却被油星溅到手臂。
刺痛感让他眼眶发酸,更让他想起上个月刘耀文替他处理烫伤时的情景——那人含着他的指尖说“以后我来做饭”,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讽刺。
夜幕降临时,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亚轩?”刘耀文的声音带着笑意,“我买了草莓薄荷糖——”话未说完,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少年,面前的电视还亮着,屏幕上正是他扶着林绾绾的画面。
空气瞬间凝固。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泛红的眼眶,看着桌上冷掉的意面,忽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个视频是断章取义,”他快步走到沙发前,伸手想抱他,却被一把推开。
“所以她是谁?”宋亚轩的声音带着哽咽,“林绾绾,你的合作伙伴?还是……”
“只是客户,”刘耀文抓住他的手,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今天陪她谈合作,她穿高跟鞋扭到脚,我只是帮忙扶一下。”
他从西装内袋摸出手机,调出聊天记录,“你看,是米兰珠宝展的策展人,明天的机票也是为了工作。”
宋亚轩盯着屏幕上的“林小姐”对话框,看见“刘总对夫人真好”的消息,忽然想起自己翻到一半的机票。
他别过脸,却被刘耀文捧住脸颊,强迫他直视自己:“我发誓,除了你,我心里没有任何人。”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宋亚轩的眼泪终于落下,“你明明知道我会看到新闻,明明知道我会乱想……”
刘耀文叹了口气,低头吻去他的眼泪:“是我错了,以后所有行程都向你汇报,好不好?”
他抱起宋亚轩走向卧室,声音里带着愧疚,“让我的小设计师受委屈了。”
卧室的灯光柔和温暖。
刘耀文替宋亚轩脱下沾满油渍的围裙,看见他手臂上的烫伤,眼底闪过心疼:“先上药,再教训我,嗯?”
少年被按在床边,看着那人小心翼翼地吹凉药膏,忽然想起刚才新闻里的画面——同样的温柔,是否也曾用在别人身上?
“耀文哥,”他忽然抓住那人的手腕,“你会永远爱我吗?”
刘耀文抬头,看见宋亚轩眼底的不安,忽然俯身将他压在枕头上。
这个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把所有的误会都吻碎。
薄荷糖的甜从舌尖蔓延开来,宋亚轩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却在那人松开时,看见他眼底的认真:“从七岁到七十岁,只会爱你一个。”
床头柜上的薄荷糖罐被碰倒,蓝白相间的糖果滚落一地。
刘耀文一颗颗捡起来,忽然想起大学时宋亚轩因为他和学姐多说两句话而吃醋的样子。
“以后每天出门前亲你十下,”他把糖罐重新摆好,“这样你就不会乱想了。”
宋亚轩被逗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幼稚。”
“对,”刘耀文咬住他的指尖轻笑,“只在你面前幼稚。”
窗外的月光爬上床头,贝壳风铃发出细碎的响。
宋亚轩蜷缩在刘耀文怀里,听着那人一下下抚摸他头发的声音,忽然觉得那些不安都被揉进了温柔里。
他摸出一颗薄荷糖塞进对方嘴里,感受着熟悉的甜在两人之间蔓延。
“明天和我一起去米兰吧,”刘耀文的声音混着薄荷味落在耳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刘耀文的妻子,是最厉害的珠宝设计师。”
宋亚轩点头,指尖划过那人胸前的痣——那是属于他的印记。
他知道,爱情里难免有误会的阴影,但只要眼前这人的手还紧紧握着他的,阴影就永远敌不过阳光。
这一晚,没有争吵,没有冷战,只有两个相爱的人在温柔里化解猜疑。
而那些滚落的薄荷糖,终将在明天的晨光里,重新被装进罐子里,继续酿造属于他们的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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