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顶。
一声虚弱的“啾……”传来,带着几分可怜。
殷淮江脚步一顿,侧首问道:“何物在叫?”
随侍的仙官赶忙上前查看,片刻后回禀:“陛下,似是只受伤的雏鸟,蜷在六出石缝里。”
走近崖边,果然见一只羽毛凌乱、沾着尘泥的小凤凰,正瑟瑟发抖地缩在那里,气息微弱。
“哪来的小凤凰?”殷淮江微微挑眉。
小凤凰虚弱地抬起头,眼神迷茫:“你……你是谁……”
“本座乃天帝,殷淮江。”
“天…天帝?”小凤凰眸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声音愈发低了,“我…我飞不动了……”
殷淮江俯下身:“为何在此?”
“涅槃…失败了……”话音未落,它脑袋一歪,已然昏厥过去。
天宫药殿。
“疼!”药膏触及伤处的刺痛,让小凤凰的翅膀猛地一颤。
“别动。”殷淮江单手按住它小小的身子,语气平淡,“再动便扔出去。”
“你…你怎么这么凶!”小凤凰委屈地缩了缩脖子。
“救你还嫌凶?”殷淮江轻哼一声,继续涂抹药膏的动作。
小凤凰小声嘟囔:“那…谢谢嘛……”
静默片刻,它又悄悄探出头,带着几分好奇问:“我叫封藿茌,你呢?”
“方才未曾听清?”
“再说一遍嘛~”尾音不自觉地拖长,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殷淮江。”
“殷淮江……”它低声重复了一遍,忽而雀跃起来,“好听!”
天帝指尖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
夜,天帝寝殿。
仙侍躬身低语:“陛下,已查明。此乃凤凰一族现今仅存的血脉,名唤封藿茌。”
殷淮江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只应了一声:“嗯。”
“可需遣人送归族地?”
“不必。”他转身步入内殿,却见本该熟睡的小凤凰,正扒着窗棂,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
“不睡做甚?”
“看…看月亮!”它像是被惊到,慌忙滚回厚厚的锦被里。
殷淮江瞥见被子外散落的几根细软绒羽,淡声道:“盖好。”
“哦……”锦被团里传来闷闷的应答声。
翌日清晨。
“我的羽毛少了!”封藿茌扑腾着翅膀,紧张地检查着自己的羽翼。
殷淮江正执笔批阅奏章,头也未抬:“本座剪的。”
“为何剪我羽毛!”它气鼓鼓地冲到书案前。
“入药。”
“骗人!”小翅膀愤然拍打着案沿,“定是你藏起来了!”
殷淮江这才抬眼,不紧不慢地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锦囊:“本座之物,自当收好。”
“谁是你的东西!”它耳尖的绒毛都炸开了。
“不认?”他作势要收回锦囊,“那便归还于你。”
“不给!”小凤凰立刻扑将过去,抢也似的将锦囊抱入怀中,紧紧护住,“这明明是我的羽毛!”
天帝凝视着它那副炸毛护食的模样,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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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