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那场至关重要的会议研究讨论，众人一致决定将调查方向聚焦于昆西市的各大项目。肖战肩负重任，带领着 1 室成员重点负责调查一个意义重大的基建项目。他们一头扎进项目现场，如同严谨的侦探，与每一位相关人员耐心细致地逐一谈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同时全方位收集各类文件资料，力求从繁杂的信息中找出关键突破口。

在这紧张而有序的调查过程中，肖战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意外发现了一份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的项目合同。这份合同主要涉及项目分包的具体细节，其中一家名为 “瑞丰建设” 的公司，像一个突兀的符号，瞬间引起了肖战的高度警觉。凭借专业手段深入查证后，惊人的事实浮出水面：“瑞丰建设” 与那家早已被注销的建材公司，竟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 它们的监事为同一人。这无疑表明，这两家公司存在紧密的关联关系。

更值得注意的是，在前期查处姜鹏案时，“瑞丰建设” 这家公司并未在案件中有所体现。然而，近期昆西市开展的重大项目中，“瑞丰建设” 却均有涉足，且其公司股东结构极为复杂，宛如一团迷雾，让人难以看清其中的真相。

肖战和杨波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将这一重大发现汇报给王一博。王一博听闻后，原本专注的眼神瞬间一亮，仿佛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丝关键的曙光，他果断地分析道：“‘瑞丰建设’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苦苦追寻的关键突破口。你们继续深入调查，务必查清这家公司背后的真正掌控者。依我看，人家或许根本瞧不上姜鹏，姜鹏可能都没有触及他们核心利益的权限。同时，重点查查这家公司与杨定安之间究竟存在着怎样的关系。”

“好的。” 肖战一边回应，一边低下头认真记录着笔记。此刻，他圆圆的头顶露了出来，模样显得乖乖巧巧。王一博看着这样的肖战，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以前，他总喜欢亲昵地叫肖战 “宝宝”，在他心里，肖战就像一只乖巧灵动的兔子精，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想到这儿，王一博下意识地伸出手，可伸到一半，他突然回过神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迅速把手收了回去。这 10 年前的肌肉记忆，没想到在再次见到肖战后，竟不由自主地自动开启，只要一见到肖战，就仿佛条件反射般，想去逗逗他，想去摸摸他那头柔顺的头发。

“书记要是没什么其他交代，我们就先去办案了。” 肖战说着，站起身来，顺手拉了拉还沉浸在惊讶中的杨波。原来，杨波刚刚清楚地看见了王一博伸手又收回的动作，这意外的一幕让他至今还没回过神来，而王一博以为没人察觉到他这一瞬间的失态。

“肖战……” 就在肖战和杨波准备离开之际，王一博突然出声叫停了肖战。肖战一脸疑惑地转过头，清澈的目光直直地看着王一博，静静地等着他的指示。其实，王一博自己也不清楚究竟要和肖战说些什么，只是内心深处莫名地不舍得他就这么快离开。

恰在这时，王一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氛围，肖战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王一博无奈地看了肖战一眼，然后接起了电话。

“部长，好久没听见您的声音了，近来可好啊。” 听这语气，想来电话那头应该是王一博原来的领导。肖战和杨波略显尴尬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来这一个月，各方面都挺适应的…… 下个月恐怕回不去了，手头任务艰巨，时间非常紧迫。” 从王一博的回答中，不难猜出那边应该是在询问王一博是否会回京都。

“老爷子身体挺好的，行，我帮您问问，看看他时间安排，回头我再向您汇报啊……” 王一博就这样在电话里与对方交谈了 20 多分钟，终于结束了通话。他放下手机，这才如梦初醒般想起肖战和杨波还傻呆呆地站在办公室里等着他。

“额，这个案件就按照刚才说的进度和方向继续深挖下去，一定要注意办案安全。” 王一博略显尴尬地说道，试图用工作安排来掩盖刚刚那一瞬间的失神与纠结。

肖战和杨波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办公室。两人沿着走廊前行，杨波终于忍不住，凑到肖战耳边，小声说道：“肖哥，刚刚王书记应该还有话要和你说，不知道是不是关于案件的，可能因为我在那不方便讲？”杨波没说他看见王一博想摸他头发的事情，因为绝对匪夷所思、不可置信。

肖战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估计是上级对案件有新要求，可能领导打算后期再告知我们的，我们现在还是办案要紧。” 嘴上虽这么说，可肖战的心里却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涟漪，刚刚王一博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不敢深想，只能将这份疑惑暂且压在心底，全身心投入到案件调查中。

离开办公室后，肖战和杨波迅速投入行动。他们深知，“瑞丰建设” 这条线索至关重要，必须争分夺秒地深挖下去。两人首先来到工商局，调阅 “瑞丰建设” 更为详尽的注册资料，试图从公司成立的源头，找寻背后真正的掌控者。面对堆积如山的文件，他们埋头翻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从公司最初的注册地址，到股东的出资方式，再到每一次的股权变更记录，都一一仔细研究。

同时，另外一波人赶赴明河市查询润华装饰城相关线索。

经过多方的努力，他们发现 “瑞丰建设” 的股权变更极为频繁，且每次变更都像是精心策划，试图掩盖某些关键信息。正当他们陷入沉思时，肖战突然发现，在一次股权变更中，出现了一个神秘的自然人股东。此人出资额最少，但是持有股份最大，每次关键决策时，其投票权有着超乎寻常的影响力。肖战和杨波决定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查找这个神秘股东的身份信息。

与此同时，王一博在办公室里，也陷入了沉思。他深知 “瑞丰建设” 这条线索或许能牵出整个案件背后庞大的利益链条，但他也担心肖战他们在调查过程中会遭遇危险。毕竟，对方既然如此费尽心思隐藏，必定有着强大的势力和复杂的背景。他深知，这一场较量，不仅需要智慧，更需要谨慎和周全的布局。

此时，时针已悄然指向晚上 9 点，肖战他们从明河市匆匆赶回。尽管身心俱疲，但重要资料必须妥善存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中。于是，肖战带着一名同事径直返回办公室，安排其余人员先行回家。

“肖主任，你瞧，书记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呢。” 身旁的同事不经意间抬头，看向五楼王一博办公室的方向，那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满腹心事。肖战听闻，也抬起头，目光落在那抹光亮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担忧，暗自思忖着他是否已经吃过晚饭，是否在新环境睡不着，怕黑的毛病是不是还有。

“放好资料，你也赶紧回去吧，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明天还有新的挑战在等着我们呢。” 肖战拍了拍同事的肩膀，轻声说道，话语中带着关切与鼓励。

“行嘞，那肖主任，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见。” 同事应了一声，肖战挥挥手示意，待同事离开后，他决定再仔细翻阅一下姜鹏的案卷，期望能从中发现一些被遗漏的线索。

时光在静谧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时间已来到午夜 12 点。肖战感觉脖颈和腰背一阵酸痛，他缓缓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活动着僵硬的筋骨，打算结束这漫长的一天，下班回家。然而，就在他刚直起身子的瞬间，却惊讶地发现王一博不知何时已站在办公室门口。肖战心头一紧，完全没察觉到他究竟在这里站了多久。

“王书记，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去啊？” 肖战下意识地将还没伸完的懒腰赶紧收回，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与局促。

“肖战，咱们之间非得这么见外吗？现在这儿又没有外人。” 王一博听到肖战称呼自己为 “王书记”，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失落，仿佛两人之间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屏障，变得如此陌生，仅仅只是刚认识不久、关系疏离的上下级同事。

“有必要的。” 肖战低下头，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吗？” 王一博说着，向前迈了几步，逐渐靠近肖战，而后伸出手，轻轻抬起肖战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抗议道：“我问你，真有必要这样吗？到底是我亏欠你的，还是你亏欠我的啊！”

“是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的。” 肖战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有无奈，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

“谁 TMD 要你还一辈子啊！我只是想问你，只要你愿意说，我一定会理解的。可咱们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连个正式的分手都没有说，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们其实还没分手呢？”王一博的情绪有些激动，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情感，在这一个午夜梦回的时刻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肖战望着王一博，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灯光昏黄，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在地上交织在一起，仿佛过去那些纠缠不清的岁月。

“一博，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肖战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是这些年的隐忍与无奈都随着这声叹息倾泄而出。

“不能左右？什么叫不能左右？当年你一声不吭地离开，我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吗？” 王一博的眼眶微微泛红，那些被深埋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连一个好好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到底还是我不值得，是吗？”王一博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爱情它就是这样，你说它很坚韧，它就坚韧得可以破万难；你说它很玻璃，它就玻璃得轻轻一碰就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