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从王一博的唇角滑落。

肖战盯着那滴血，鬼使神差地伸手抹去——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同时一震。

王一博猛地推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银发凌乱地遮住了猩红的眼睛。

他抬手粗暴地擦着嘴，却怎么也擦不掉唇齿间残留的蔷薇气息。

“你……”

肖战慢条斯理地从王座上站起来，白大褂半敞着，露出锁骨处一道未愈的咬痕——那是昨夜王一博失控时留下的。

他故意用指尖点了点伤口，新鲜的血液渗出。

“想要吗？”

王一博的瞳孔紧缩成一条细线。

房间里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所有玻璃器皿在同一秒炸裂！

肖战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按在墙上，王一博的獠牙抵住他跳动的颈动脉。

“人类，你在测试我的耐心。”

肖战却笑了。

他抬起手，轻轻梳理王一博耳边的碎发，指尖若有若无地蹭过那枚血晶耳钉。

“不，我在帮你。”

他凑近吸血鬼冰凉的耳廓，“长老会已经盯上我了，与其等他们来抢……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

深夜的血族藏书阁。

肖战被允许有限度地活动，条件是脚踝上多了一条银色细链，连接着王一博的手腕。

“《血族起源》……《月引者传说》……”

他快速翻阅着古籍，突然停在一页泛黄的羊皮纸上。

插画中，一个银发红瞳的吸血鬼正跪在地上，虔诚地亲吻人类手腕——而那个人类的眼睛，竟然在发光。

王一博突然抽走他手中的书。“那不是你应该看的内容。”

肖战抓住他的手腕：“所以‘月引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的血能伤到你？”

链子哗啦作响，王一博将他逼到书架角落。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两人身上投下诡谲的斑纹。

“月圆之夜，人类之血可引动血族本源。”

他冰凉的指尖划过肖战的眼皮，“你的眼睛……在暗处会泛起金芒，自己没发现吗？”

肖战怔住了。他突然想起从小到大，每次夜诊时护士总说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原来那不是比喻。

---

第七日的钟声响起时，肖战换上了王一博准备的衣服。

暗红色的立领礼服，腰侧开衩处若隐若现地露出银链。

王一博站在镜前为他系领扣，冰冷的指节偶尔蹭过喉结。

“祭典上跟紧我。”

吸血鬼亲王的声音比往常低沉，“如果让其他血族发现你是月引者……”

肖战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王一博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感觉到了吗？我的心跳。”

他引导那只冰冷的手向下滑，停在腰间的银链上，“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兴奋。”

王一博的獠牙刺破了自己的下唇。

黑檀木大门在此时自动开启，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殿下，祭典要开始了——长老会要求您带着‘宠物’出席。”

肖战轻笑着整理领口，在迈出门槛的刹那回头：

“赌一把吧，亲王殿下。”

他的金瞳在阴影中微微发亮，“看我这个‘宠物’……能给你带来怎样的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