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的体温升到了39.8℃。

王一博站在床边，冷眼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类。高热让肖战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泛红的眼尾。他闭着眼，呼吸急促，唇色却苍白得近乎透明。

——脆弱得不像他。

王一博伸手，冰凉的指尖贴上肖战的额头，立刻被滚烫的温度灼得微微一顿。

"……你发烧了。"

肖战睁开眼，视线模糊了一瞬才聚焦。他盯着王一博近在咫尺的脸，忽然笑了："怎么，亲王殿下终于舍得关心我了？"

声音沙哑，却带着熟悉的挑衅。

王一博收回手，面无表情："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太早。"

"放心，"肖战撑着床慢慢坐起来，白衬衫被汗浸透，贴在身上，"我还没研究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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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转身去拿冰袋。

他背对着肖战，银发垂在肩后，月光透过窗纱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冷冽的轮廓。肖战盯着他的背影，忽然伸手，指尖轻轻勾住他的一缕发丝。

"你的头发……"他低声说，"比我想象的软。"

王一博猛地回头。

肖战已经收回了手，若无其事地靠在床头，唇角却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人类，"王一博的声音冷得像冰，"别得寸进尺。"

"我只是陈述事实。"肖战歪头看他，"还是说，亲王殿下其实很介意被人碰？"

王一博眯起眼，红瞳在暗处微微发亮。

下一秒，他一把扣住肖战的手腕，将人狠狠按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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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的后背陷进柔软的床褥。

王一博俯身逼近，银发垂落，扫过他的脸颊。冷冽的气息笼罩下来，肖战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冰凉得不像活物，却让他滚烫的皮肤贪恋地想要贴近。

"你很喜欢玩火？"王一博低声问，獠牙若隐若现。

肖战仰头看他，呼吸因为高热而略显急促，眼神却依旧清醒："我只是好奇……"他抬手，指尖轻轻擦过王一博的唇角，"吸血鬼的体温，到底能低到什么程度？"

王一博的瞳孔骤然收缩。

肖战的指尖太烫了。

像一团火，烧得他唇角的皮肤微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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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猛地攥住他的手腕。

"别碰我。"

"为什么？"肖战挑眉，"怕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声音因为发烧而低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王一博盯着他，忽然冷笑一声，俯身贴近他的耳边——

"不，"他的呼吸冰冷，拂过肖战发烫的耳垂，"是怕你受不住。"

肖战轻笑："试试？"

王一博的獠牙抵上他的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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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的脉搏在皮肤下疯狂跳动。

王一博能闻到血液里那股独特的蔷薇香气，混合着高热带来的灼热感，几乎让他失控。他的犬齿轻轻擦过皮肤，却迟迟没有咬下去。

"怎么，"肖战哑声问，"不敢？"

王一博抬眼看他，红瞳暗沉："激将法对我没用。"

"那这是什么？"肖战忽然抬手，指尖点上他的胸口，"——你的心跳，比我快。"

王一博僵住了。

肖战笑得放肆："原来吸血鬼也会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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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被翻了个身。

王一博的掌心贴上他的后背，冰冷的触感让肖战浑身一颤。高热被瞬间缓解，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叹，下意识往后靠去，贪恋那点凉意。

"别动。"王一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警告。

肖战却故意往后蹭了蹭："怎么，亲王殿下不是要帮我降温吗？"

王一博的手猛地收紧。

肖战闷哼一声，却还在笑："……轻点，我还在发烧。"

"闭嘴。"

王一博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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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肖战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一些，呼吸也渐渐平稳。他闭着眼，半张脸陷在枕头里，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王一博收回手，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准备离开。

手腕却被一把抓住。

"别走。"肖战的声音很轻，带着睡意，"……冷。"

王一博顿了顿，回头看他："你体温已经正常了。"

"是吗？"肖战睁开眼，眼底带着狡黠的笑意，"那为什么……你的手还是这么冰？"

他收紧手指，将王一博的手拉近，贴在脸颊上。

"……再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