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1年东,长江水裹挟着深秋的寒意奔涌不息,浪花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发出阵阵轰鸣。
在这萧瑟的时节,庐江郡舒县的周家大宅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周瑜正在自己的书房内,案头摆放着一封密信,信纸在烛火的映照下微微泛黄。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悲痛,反复摩挲着手中的信件,仿佛这样就能改变信中的内容。
信是孙策派人送来的,短短几行字,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周瑜的心头——孙坚在攻打荆州时,遭黄祖埋伏,不幸中箭身亡。
“伯符兄此刻该是何等悲痛……”周瑜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关切。
他站起身来,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孙策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那时,他们都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初次见面,孙策的豪爽与热情便给周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孙坚作为孙策的父亲,对周瑜也十分赏识,常说他有大将之风。周瑜对孙坚也敬重有加,视其为长辈和榜样。
如今,孙坚突然离世,周瑜无法想象孙策该如何承受这巨大的打击。
想到这里,周瑜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决定立刻前往江东,陪伴在孙策身边,与他共渡难关。
“瑜儿,你可知路途遥远,一路之上兵荒马乱,危险重重。为娘如何能放心你独自前往?”母亲拉着周瑜的手,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
周瑜跪在母亲面前,眼中含泪说道:“母亲,伯符兄与我情同手足,如今他痛失父亲,正处于人生至暗时刻。我若不去,于心何安?孩儿知道母亲担心孩儿的安危,但请母亲相信,孩儿已有能力保护自己。待我安顿好伯符兄,定会平安归来。”
父亲周异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去吧,我儿。你重情重义,为父理解你的心情。只是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切莫让我们担心。家中有我,你不必牵挂。”
周瑜感激地看了父亲一眼,又转向母亲,说道:“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忧了。待孩儿归来,定当好好侍奉双亲。”
母亲含泪点了点头,松开了周瑜的手。周瑜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囊。他挑选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带上了自己的佩剑和一些必要的物品。
夜色渐深,整个周家大宅都陷入了沉睡,唯有周瑜的房间还亮着一盏孤灯。
次日清晨,周瑜牵着自己的战马,准备启程。此时,鲁肃匆匆赶来,他得知周瑜要前往江东,特意前来送别。
“公瑾,此去江东路途遥远,且局势复杂。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鲁肃紧紧握住周瑜的手,眼神中满是关切。
周瑜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子敬放心,我自会保重。待我到了江东,若有机会,定当书信与你,分享江东之事。”
鲁肃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递给周瑜,说道:“这是一些干粮和盘缠,你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周瑜接过包裹,心中满是感动,说道:“多谢子敬,这份情谊,周瑜铭记于心。”
两人又说了几句保重的话,周瑜翻身上马,向着江东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风餐露宿,日夜兼程。途经的城镇,到处都是战乱留下的痕迹,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周瑜心中感慨万千,更加坚定了要帮助孙策成就一番大业,还天下一个太平的决心。
皖城官道扬起阵阵黄尘。周瑜身披玄色披风,单骑踏过满地残叶,腰间的龙泉剑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自接到孙策书信已过七日,他昼夜兼程,离江东只剩最后百余里。此刻暮色渐浓,远处山峦如巨兽伏卧,天际残阳似血,映得他面容愈发凝重。
忽听得前方传来金铁交鸣之声,周瑜勒马警觉。转过山坳,眼前景象令他瞳孔骤缩:二十余辆满载粮草的马车旁,数十名江东士卒横尸就地,鲜血浸透枯草。
不远处,绣着“董”字的黑色旌旗猎猎作响,数十名头戴兽面铁盔的西凉骑兵正纵马踏过尸体,为首将领手持丈八蛇矛,正是董卓麾下大将华雄。
“拦住那小子!”华雄瞥见山道上的周瑜,蛇矛直指。周瑜心中暗惊,策马便向西侧密林奔逃。
西凉马久经战阵,速度极快,马蹄声如擂鼓般逼近。转过三棵合抱古松时,一支狼牙箭擦着耳畔飞过,将路旁枯木射得木屑横飞。
密林愈发幽深,藤蔓缠绕间,周瑜的坐骑突然前蹄跪倒——竟是踏入了陷阱。他一个翻身滚出,尚未站稳,三支长槊已从三个方向抵住咽喉。“这佩剑倒是好东西。”
华雄狞笑上前,伸手去夺龙泉剑。周瑜瞳孔微缩,突然旋身踢出,靴底暗藏的机括弹出三寸钢刺,正中一名士兵手腕。
混战中,周瑜夺过长槊左挑右扫,瞬间放倒两人。但西凉骑兵训练有素,很快结成圆阵将他困在中央。
华雄见状,蛇矛横扫,劲风刮得周瑜面颊生疼。他侧身避开,长槊却被蛇矛缠住,用力一扯,整个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捆起来!”华雄将周瑜踹翻,粗粝的麻绳瞬间缠住他的手脚。月光下,周瑜望着渐渐远去的皖城方向,孙策悲痛的面容在脑海中浮现,心中满是不甘。
他被押上马车时,瞥见一名士兵怀中露出半截竹简,隐约可见“许昌”二字——原来这支军队竟是护送密信前往许昌。
“这小公子长得好生俊俏啊,可比我家那婆娘水嫩多了”其中一位士兵看着马车内的周瑜,眼中满是贪婪的欲望
“呵!看他腰间的玉佩,定是个富贵人家,我瞧他那出手招式,定也与孙家有关,等他没有了利用价值,送给你们又何妨”华雄在前面说道
“谢大人!”
三日后,许昌城郊的黑风寨。周瑜被铁链锁在潮湿的地牢中,连日的饥饿与拷问让他面色苍白。
地牢外传来脚步声,华雄拎着酒坛走了进来:“小子,招了吧。你与江东孙家到底什么关系?”
周瑜冷笑:“不过是过路商贾,不知将军所云。”话音未落,华雄便一拳砸在周瑜的腹部
周瑜因惯性向后倒去,却又突然被华雄环住腰将人圈在怀里
“真是生得一副好模样,不知道勾走多少人的心了”
华雄冷笑一声,猛地撬开他的嘴,将酒坛口对准他的喉咙。
辛辣的酒液如决堤之水般灌入,灼烧着周瑜的口腔和咽喉。他本能地想要反抗,却被牢笼铁链束缚,只能痛苦地挣扎。
"咳咳......"强烈的刺激让周瑜剧烈咳嗽起来,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混合着血丝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酒精的灼烧感从喉咙蔓延到胃部,仿佛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既是被烈酒呛出的生理反应,更是对眼前屈辱的不甘。
华雄见状,发出一阵狂笑:"这就受不了了?真是娇生惯养"
华雄走前,解开了周瑜被束缚的铁链,解开的那一瞬,周瑜无力地瘫倒在地
待华雄离去,周瑜靠在墙上大口喘息。喉咙火辣辣的疼,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了炭火。
他用尽力气抹去脸上的酒渍和泪水,心中更是屈辱
黑暗中,周瑜闭上眼,回想起与孙策在舒城的年少时光,想起父亲送别时那信任的眼神。
这些回忆如同暗夜中的星光,支撑着他在这残酷的折磨中保持清醒。他知道,只要活着出去,定要让这些西凉贼寇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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