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寝殿内,鎏金熏炉吐着袅袅青烟。
博国小国师奥室手腕一翻,三根银丝嗖地缠上肖战雪白的腕子,他闭眼,悬丝诊脉;
再睁眼摇头晃脑,念念有词:“君上,肖皇妃这脉象细弱如游丝,先天禀赋不足,气血两虚,肝郁气滞,加之悲恸过度,致气逆血瘀,故见咯血之症...”
“说、人、话。”王一博一字一顿,对奥室,他可没什么耐心。
奥室脖子一缩,佯装害怕又说:“就是...皇妃娘娘,这是胎里带了弱症。”他装模作样地抬手,在下巴处虚空捋了两下。
明明光溜溜的没半根胡须,偏要学老大夫的做派,“说白了,皇妃就跟戏文里那个林黛玉一个样!”
待瞄见王一博铁青的脸色,又不怕死地补了一句:“他这是昨儿晚上哭大发了,这才吐的血...”
见王一博眉头越皱越紧,奥室眼珠一转,突然凑到王一博跟前,再次贴脸开大:“君上,要不...咱们退货?”
见王一博不吭声,奥室又是深深一叹:“皇妃娘娘这身子骨太弱,将来子嗣艰难...您又讲究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怕……”
“闭嘴!”王一博额角青筋暴起,一把揪住奥室的后衣领,像拎小鸡崽似的将人提溜起来往外一扔。
“再敢胡说八道……就流放岭南,你给我滚回你老家挖芋头去!”
奥室结结实实的摔在软垫上,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住。
“君上!”奥室顿时委屈巴巴:“微臣老家是晋北,那儿只长野菜...要挖也是挖野菜,甄情老家才是岭南的,您记岔了。”
锦帐内突然传来一声憋不住的轻笑,肖战急忙用袖子掩住嘴,假装咳嗽。
可那双眼弯成了月牙,哪还有半分病弱之态。
王一博一瞧一时怔忡,晨光顺着窗棂洒落,透过纱帐,正映在肖战偷笑的唇角,那抹鲜活劲儿,比他博国御花园里开得最艳的玫瑰还要明媚三分。
见王一博痴愣,肖战收敛笑意,朝奥室威胁一扫,奥室微微颔首。
待王一博回神,触及一泓秋水眸,只见内里铺就委屈的底色,他的一颗心也跟着泛酸起涩。
恰好,殿门吱呀一声,开了。
肖聪领着两排太监鱼贯而入,太监手里个个手里捧着鎏金药盒。
“王上既以国礼聘吾儿为妃……”他说道这里一顿,“老臣自当备齐嫁妆。”
他眼神示意,太监们将药匣次第开启。
“这人参养荣丸...取百年山参合寅时露水炼制。”
“这雪蛤安神丸...择东海雪蛤配千年灵芝。”
“…………”
介绍完一水的珍奇药材,肖聪瞥向锦帐方向,压低嗓音:“只是…吾儿先天不足,怕是...”话落此处,他深深一叹,“难、承、君、恩。”
说罢,又望向王一博规劝:“王上若需延绵子嗣,不妨...”
“不必。”王一博直接打断,保证道:“孤此生只取一瓢饮,纵使爱妃身患弱症,朕也会遍寻名医...治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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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