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赞这口吐得倒是准头极佳。”王一博不怒反笑,垂头看着自己胸前狼藉。
不仅前襟湿了一片,半束墨发湿漉漉黏在颈侧,发梢还挂着可疑的浊液,他素来爱洁,刹时屏住呼吸。
肖战还伏在角落装模作样地喘,真真娇羞芙蓉面。
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唇珠被咬得发白,眼尾还晕着樱粉,活像被人欺负狠了。
“臣君...失仪...”他气若游丝地告罪。
心里却暗爽,让你咸猪手!
“无事。”王一博还能冲着肖战一笑,转头嘴角紧抿,对甄情吩咐:“去找奥室过来给娘娘号脉!”
他也憋到了极限,跳下马车,再道:“再给皇妃换辆马车,待到前方驿站,队伍稍作休整。”
王一博吩咐完毕便身形一闪消失不见,去寻地方梳洗。
肖战掀开帘子,确认王一博消失不见,也捂住鼻子,下了马车。
被引到另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内,他的贴身侍从释感骑马跟到了马车旁,下马进车,担心问:“殿下!您没事吧?”
“快!”肖战眼睛亮得惊人,哪有半分病容。
“我要吃醪糟汤圆,要加双份桂花蜜;
糯米鸡,记得让他多放香菇;
还有酱鸭,要后腿那块...”
他小嘴叭叭的报了二十多样小吃。
释感听得目瞪口呆还是记下了:“殿下,您这些全都要么?您吃的完吗?”
“少废话!”肖战踹了脚车壁,“趁那个暴君去找地方沐浴更衣,这一来一回至少一个时辰,快去快回!”
“是!”
释感刚一走,奥室便被甄情领过来了。
待他一进马车,故作高深,装模作样地将银丝飞出,悬丝诊脉才须臾功夫,眉头就皱成川字,他三言两语把甄情支开后,肖战刚要开口,就被他抬手打断。
“放心,交给我。”奥室嘴角一扬,手指翻飞,丝滑掐诀。
肖战只觉眼前金光一闪,还没反应过来,奥室便得意道:“成了!这障眼法能遮住你的气息,就算你在车里蹦跳打滚,纵情高歌,外头也察觉不到半点动静,结界维持到进了博国都城自动失效。”
他又凑近压低声音,冲着肖战调皮的眨眨眼:“待会把点心吃完,记得收拾残局,我们君上张着一双鹰眼,要是让他发现你装病...”
奥室说我这里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怕是今夜你就得承君恩了。”
肖战翕张着唇要张开道谢,奥室抢答不用,又说:“群雄师兄既然托付了,我自然会罩着你,今后皇妃在博国要是遇到麻烦,只管来祭祀殿找我。”话音刚落,奥室便闪身没了踪影。
*
当释感刚把二十多个油纸包在案桌上摆开,肖战的眼睛就亮了。
不管不顾的抓起一蟹黄汤包就咬,滚烫的汤汁烫得小嘴红艳艳的,惹得他直哈气也不松口,眯着眼品味着鲜味,活像只馋嘴的猫。
释感目瞪口呆地,看着三笼汤包转眼见底,酱鸭后腿两口一个,醪糟咕咚咕咚灌下去半关,哪还有半点病弱模样?
“陛下,您慢、慢点吃......”释感结结巴巴道。
肖战满手油光,正撕着糯米鸡,突然抬头含糊问:“我葱包桧呢?”
“这儿呢!”释感指着一个油纸包,“按您口味,多刷三层辣酱。”
肖战幸福地眯起眼,正要下口,马车突然剧烈一晃。
外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有人高喊:“王上回来了!”
“咳!咳咳咳!”肖战噎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把啃了一半的葱包桧塞进坐垫下。
又抓起茶壶往衣襟上泼了半壶水,茶水浸透轻纱,勾勒出纤细腰线。
他又急急从暗格取出一瓷瓶,往口里倒了几枚玫瑰香丸,葱油香尽数化作香气馥郁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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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