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以身抵债

肖战听见这句，愣住了，他现在被王一博扣着手腕，整个人如同僵在床榻上，猫耳紧贴着发丝，尾巴毛都炸了起来。

"王、王爷……"他声音发颤，"我只是一只小妖，不好吃的……"

王一博眉梢微挑，本不是这个意思，但有心想逗逗他：“不尝尝怎么知道？”

肖战听见这句急了，手又挣不来，语气有些软：就像撒娇似的：“我不要，你换一个吧，好不好！求求你了……”他看上去要哭了。

王一博突然就心软了，说道："谁说本王要吃你？"

肖战眨了眨眼，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那……刚才……？"

“逗你的。”

肖战愣了好半天才僵硬的问道：“那……以身抵债……是？”

“留在王府。”王一博松开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命令，“当本王的猫。”

肖战呆住。

当……猫？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能化形，但确实还是只猫妖没错。可这位王爷，竟是要他当宠物？

把妖怪放在身边，不知道这位王爷怎么想的。

见他迟疑，王一博淡淡道："不愿意？那便送去官府。私闯王府偷窃，按律当杖三十，流放边疆。"

"我愿意！"肖战立刻扑过去，一把抱住王一博的胳膊，仰着脸讨好道，"我当猫！我特别会当猫！"

王一博垂眸，看着挂在自己手臂上的猫儿，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既如此，从今日起，你便叫‘雪团’。"

"雪团？"肖战歪头，"可我是橘色的……"

王一博伸手，捏住他的后颈，像拎猫一样把他提起来："本王说是雪团，就是雪团。"

肖战："……"切，行你说什么是什么。等我有实力了，让你当我的宠物。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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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王府的下人们很快发现，王爷回京后，府里多了只猫。

一只……极其特别的猫。

它有时是只毛色橘白相间的小猫，蹲在王爷书案上，尾巴尖儿一勾一勾地扫过砚台，偶尔爪子沾了墨，在奏折上踩出几朵梅花印。王爷竟也不恼，只捏着它的爪子擦干净，再屈指弹一下它的脑门："安分些。"

有时，它又是个漂亮少年，裹着王爷的披风在回廊下晒太阳，发间猫耳时不时抖一抖，听见脚步声就警觉地竖起，见是送点心的小厮，又立刻眼睛发亮地凑过去。

府里人都知道，这是王爷的宝贝，碰不得。

这日，肖战正蜷在暖阁的软榻上打盹，忽听外头一阵嘈杂。

"王爷，礼部侍郎求见，说是……送来了西域美人。"

肖战的耳朵倏地立了起来。

西域美人？

他轻手轻脚地溜到屏风后，探头往外看。只见厅中站着个华服官员，身后跟着几名蒙着面纱的舞姬，身姿婀娜，异域风情十足。

"陛下知王爷刚回京，特命下官送来几位佳人，伺候王爷起居。"侍郎笑得谄媚。

王一博坐在主位，神色冷淡："不必。"

"王爷，这可是陛下的心意——"

"本王不喜外人入府。"王一博打断他，"带回去。"

侍郎还要再劝，忽听"哐当"一声——屏风后，一只茶盏被打翻了。

众人回头，只见个绯衣少年慌慌张张地蹲在地上捡碎片，发间猫耳因为紧张而压得低低的，尾巴也僵直着。

"这是……"侍郎瞪大眼睛。

王一博起身，大步走过去，一把将肖战拎起来，皱眉："伤着了？"

肖战摇头，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王一博检查了他的手，确认无碍，才转头对侍郎道："本王府上已有宠物，不劳陛下费心。"

侍郎："……宠物？"

他看了看被王爷搂在怀里的猫耳少年，又看了看王爷冷峻的侧脸，忽然明白了什么，连忙低头："下官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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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走，肖战立刻从王一博怀里挣出来，耳朵竖得老高："王爷真要收那些美人？"

王一博瞥他一眼："怎么？"

"她们、她们身上香粉味好重，我鼻子难受……"肖战嘀咕着，尾巴却不自觉地缠上王一博的手腕。

王一博眸色微深，揉了揉他的尾巴，毫不意听见了面前的小猫发出舒服的声音，他满意的放开，忽然抬起手，捏住他的下巴："雪团。"

"嗯？"

"你是在吃醋？"

肖战瞬间炸毛："我才没有！"

王一博低笑，拇指蹭过他的唇瓣："撒谎的小猫，要受罚。"

"……怎么罚？"

"今晚，给本王暖床。"

肖战耳尖唰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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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王一博有点事情，回来的有些晚，打开门，就看见小猫妖躺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他放轻步子，走到床前，看见肖战睡的这个香，轻声笑了下：“小懒猫，暖床先把自己弄睡了。”

他褪去衣服，躺上床。

他的床够大，睡两个人不会挤。

他转过身，看着肖战的睡颜，有些出神。他的脑袋不受控制的微微往肖战那边靠过去，吻上了他盯了半天的唇瓣。

一碰上，他就愣住了。

快速的躲开。

心跳加速。

艹！

他觉得自己喜欢上这只傻猫了。

艹……

他伸手碰了碰肖战的唇瓣，没想到肖战以为是好吃的，张开嘴巴，将他的手裹/进嘴巴里，舌尖/舔/了下。

王一博瞬间出声骂了句脏话。

“艹！”

他有些受不了，但也有些恶趣味，他用手在他的嘴巴里搅/和。直到床上的人发出不满意的哼/哼/唧/唧。

他才抽出手。下床，去了冷泉。他觉得自己需要静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