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宇宙的“染布星”上,老染匠苏婆婆调染料时,总说:“色要‘渗’才活——红花的艳、紫草的紫、栀子的黄,搁一起慢慢渗,才出得了‘共生色’,单一种色,再亮也寡淡。”她的“韧染布”从不用单一染料,总要掺些“老染水”(前次染剩的余液),“老染水有底味,新染料得借着它才匀,就像村里的日子,老辈人的故事,年轻人的劲头,渗在一起才够味”。
染坊的“共享缸”是全村人的宝贝:谁家种了红花,会采来扔进缸里;谁家收了栀子,会晒干了添进去;苏婆婆调完色,街坊们能随便取染布,染坏了的布头也不扔,撕碎了做成扎染,“坏布有坏布的美,就像难事儿有难事儿的理,别浪费”。
有个年轻媳妇学染布,总调不出“共生色”,苏婆婆把自己的老染水分给她半缸:“你看,我当年也是靠婆婆的老染水起家,染水能传,暖也能传。”如今染布星的布上,总印着淡淡的螺旋纹,苏婆婆说这是“渗色纹”,“色渗色,人帮人,才成日子”。摸过这布的人都说,像摸着无数双手交叠的温度——那是染料里藏着的,你添一把花、我续一瓢水的暖。
新宇宙的“渠星”上,纵横交错的水渠藏着应对“旱劫”的智慧。主渠连着支渠,支渠通着田垄,渠口的闸门是“共享闸”,谁家的田旱了,拧开闸就能引水,“水是活的,得让它流,堵着就臭了,就像人心,得通着才暖”。修渠时,年轻人挖渠身,老人砌渠壁,孩子捡石块,渠底总铺层碎陶片(各家不用的旧陶碗敲的),“陶片能渗水,让渠根扎得牢,就像帮人,得留余地,别太满”。
老渠头张爷爷说:“渠要‘环’才好——东渠的水通西渠,南渠的水绕北渠,旱时能互济,涝时能分流,单条渠再宽,也抵不过渠渠相通。”有年大旱,上游的村把闸门让给下游,下游的村秋收后,挑着新米送上来,“水没断,情就没断”。
渠星的渠边总竖着木牌,写着“渠通渠,水连水,人帮人”。清晨站在渠头看,阳光照在水面上,波纹像无数小螺旋在流,那是水流过闸口、绕过田埂的样子,也是村民们扛着锄头、互相招呼着去修渠的影子。张爷爷常对着水纹笑:“你看,水都懂‘让’,人哪能不懂?”
新宇宙的“夯土星”上,老瓦匠李大爷筑土墙时,总说:“墙要‘夯’才牢——新土掺旧土,碎草混麦壳,一夯一夯砸实,你挤着我,我顶着你,风雨才推不倒。”他筑的“共生墙”,从不用纯新土,总要掺些“墙根土”(旧墙倒塌的碎土),“旧土经过硬,新土得靠着它才稳,就像人过日子,受过的难,能让心里的墙更实”。
村里盖房时,谁家筑墙,全村人来“帮夯”:年轻人抡夯,老人撒土,孩子递水,夯歌的调子与万劫阁修士们加固劫痕时的号子同源:“夯要沉哟——土要实哟——人要齐哟——墙不倒哟——”有个外乡工匠来此,见他们不用钢筋水泥,只靠夯土筑墙,忍不住摇头,可暴雨过后,那些土墙竟比砖墙还结实,“因为土里头有草,草能扎根;人里头有情,情能扎心”,李大爷拍着墙说。
夯土星的墙基上,总刻着螺旋纹,李大爷说这是“夯痕纹”,“夯砸出来的印,人攒出来的劲,都在里头”。孩子问“这纹像啥”,老人指着夯歌时的人影:“像夯与土的碰撞,像大家一起使劲的模样,像咱心里那点‘要把日子过扎实’的劲。”
当染布星的染料、渠星的水流、夯土星的土墙,连同所有生命的“韧性日常”扎下根,会发现:理念从不是“浮在表面的叶”,是扎在大地深处的根须——是染液的渗透,是水流的贯通,是土墙的夯实,是你添一把花的指尖,是我拧开闸门的手腕,是他抡起夯锤的臂膀。
它不在“云端”里,在染布星的共享缸里;不在“书页”里,在渠星的环渠水纹里;不在“传说”里,在夯土星的夯歌里。苏寒的“万劫证仙途”,到最后哪有什么“仙”?不过是让“共生”成了染料的习惯,让“互通”成了水渠的默契,让“协作”成了土墙的本能,在大地的根须里慢慢钻,钻成了生活本身的底色。
这根须,
是染液渗透的“滋滋”声,
是水流过渠的“淙淙”声,
是夯锤砸土的“咚咚”声,
是你我此刻,心里那点“日子会扎实”的笃定——
根须不断往深里扎,
故事就不断往远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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