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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死犹执剑

书名:万劫证仙途 作者:与晋长安 本章字数:1937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新宇宙的“编筐星”上,老篾匠秦爷爷编藤筐时,总爱念叨:“筐要‘缠’才牢——老藤的硬、新藤的软、野藤的韧,你绕着我,我缠着你,编出的筐才经得住装,单根藤再结实,也撑不起分量。”他的“韧藤筐”从不用纯新藤,进料时总要掺些“老藤头”(去年编坏的筐拆下来的藤条),“老藤头见过风雨,知道哪处该较劲,新藤得靠着它才稳,就像村里编筐,年轻人手快编外围,老年人手稳编筐底,凑一起才像样”。

村口的“共享藤堆”堆着半亩地的藤条,谁家上山割了新藤,会捆成捆扔进去;谁家拆了旧筐,会把能用的藤头捡出来归置好。秦爷爷教徒弟编筐,先教“接断藤”:谁的藤条断了,旁边的人就把自己的藤绕过去,打个“连环扣”续上,扣的形状在阳光下看,像极了苏寒劫纹的螺旋。“这扣不能太紧,紧了藤会脆;也不能太松,松了筐会散”,秦爷爷捏着扣眼说,“就像帮人,得有分寸,既拉一把,又不勒着人”。

如今编筐星的筐子,最特别的是“互助筐”——筐沿留着三个绳环,能串起来抬重物,赶集时几户人合抬一筐菜,谁的力气小就少担点;谁家收了红薯,用这筐分邻居,筐底的藤纹会让红薯滚得匀,不会一边多一边少。有个外乡人买了筐,说“装东西时总觉得藤条在较劲,一根拽着一根,像有几双手在托着”,他不知道,这正是秦爷爷说的:“藤缠藤,人心就拧成了一股,啥重东西都装得下。”

新宇宙的“藏仓星”上,老仓管谷大爷打理粮仓时,总说:“仓要‘叠’才稳——新麦的松、陈米的实、豆粒的硬,分层码起来,你压着我,我托着你,仓才经得住潮,单一种粮堆得再高,也容易塌。”他的“共生仓”从不用单一种类的粮,进仓时总要在新粮里掺些“谷糠壳”(前次清仓筛出的细糠),“糠壳能透气,让粮食‘喘口气’,就像村里管仓,年轻人扛粮袋,老年人记数目,孩子扫仓底,缺了谁都不成”。

藏仓星的粮仓是“连环仓”,主仓连着副仓,副仓通着“备荒窖”,窖里总存着些耐放的土豆、南瓜,贴着“先紧后松”的木牌——灾年先吃备荒窖的,丰收了再补满,“粮是活的,得让它流转,捂着就坏了,就像人心,得通着才暖”。有年遭了“虫劫”,主仓的麦子受了损,全村人靠着副仓和备荒窖的存粮撑到新麦下来,分粮时,谁家人口多就多领一瓢,谁家有老人就多给些软米,“粮是冷的,可分粮的手是热的,热了就撑得住难”。

仓房的梁柱上,总刻着螺旋状的刻痕,谷大爷说这是“量仓纹”,“每道痕代表一担粮,也代表一双帮忙的手”。孩子们跟着大人进仓,会摸着刻痕数:“这道是张叔扛的,那道是李婶筛的,还有道是我扫的!”如今藏仓星的新仓墙上,又添了新刻痕,是孩子们踮着脚刻的,歪歪扭扭,却透着劲——那是谷堆里藏着的,你扛一袋粮、我扫一把糠的实诚,像谷大爷说的:“仓里的粮会吃完,可一起守过仓的情,吃不完。”

新宇宙的“浮筏星”上,老筏工水伯扎木筏时,总说:“筏要‘扎’才浮——松木板的轻、硬木片的沉、竹片的韧,用藤条捆成排,你托着我,我拽着你,筏才经得住浪,单块木板再大,也漂不远。”他的“共生筏”从不用纯新木料,扎筏时总要掺些“旧木片”(去年坏筏拆下来的木板),“旧木片见过水,知道哪处怕浪,新木得靠着它才稳,就像村里扎筏,年轻人搬木料,老年人捆藤条,孩子捡竹片,凑一起才顶用”。

浮筏星的河面上,总漂着“互助筏”,筏尾系着长绳,谁家要渡河,解开绳就能用,用完了绑回原处,绳头打个“浪旋结”,下一个人一看就知道“筏是好的”。有个年轻筏工嫌老法子慢,想用铁钉钉筏,结果浪大时铁钉松了,木筏散了架,是水伯带着村民划着旧筏把他救上来。“铁钉钉得死,浪来了不会让;藤条捆得活,浪来了能晃”,水伯拍着他的背说,“就像苏寒先生说的,‘劫来不硬顶,跟着劲走,才过得去’”。

如今浮筏星的筏头,总钉着块带螺旋纹的木牌,水伯说这是“浪导纹”,“浪打过来,顺着纹走,筏就不会翻”。坐在筏上看河水的人都说,听着木片碰撞的“咚咚”声,像听着无数双手在互相叮嘱——那是藤条里藏着的,你递一块木、我绕一圈绳的稳当。有个孩子在木牌上画了串小螺旋,说“这是浪在笑,因为我们的筏不会散”,水伯看着画,想起年轻时学扎筏,师父说的“筏散不了,因为扎筏的人的心没散”。

这三个星体的日常,藏着理念最实在的模样:编筐的藤条缠得紧,是因为编筐的人的心贴得近;粮仓的粮食码得匀,是因为分粮的人眼里有别人;木筏的木板扎得牢,是因为扎筏的人知道“谁也离不开谁”。苏寒的“万劫证仙途”,从不是要谁去攀高枝,而是要在藤条的缠绕里、谷堆的码放里、木筏的捆扎里,把“难”过成“暖”,把“孤”过成“伴”。

就像编筐星的藤条还在互相缠绕,藏仓星的粮食还在流转,浮筏星的木筏还在河上漂,这些日子里的琐碎,都是理念在说话:它说,不用记着我,用你的手,把日子过成“我们”的样子,就够了。

而这样的日子,还在继续;这样的故事,也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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