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肆不敢再多问,她既然不想提那就别提了。
孙糯糯看这他叹了口气。
“其实就发生了点小摩擦,不过我敢保证我没错,我有错天打雷劈。”
房肆冷笑一声,看着她继续说。
“你不知道她找人来骚扰我们,找我们麻烦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而且班里人都认为我们错了。”
房肆眼神一凝,心里已经有了了些许判断。
“所以你想找董放是干什么,让他帮你出气吗?可是现在全班都认为是你的问题,老师呢老师不管吗?”
房肆平静的问孙糯糯,她无所谓的说:
"管啊,他让我们给小毛道歉”
“小毛?”
“哦!小毛是那个和我有点摩擦的女生。”
“小肆!孙糯糯?”
董放心里美滋滋的看着背着单肩包的人,眼神一转看到孙糯糯心里翻了个白眼。
“怎么了孙糯糯?”
“小董!”
孙糯糯喊他一句。
“我被人给欺负了。”
“谁?”
董放眼神一凝看着她。
“戎菲。”
董放眉头微皱。
“戎菲是谁?”
“成新的一个表妹。”
董放若有所思的看着孙糯糯。
“你又犯什么事了?”
孙糯糯小脸一拧。
“我这次真没犯错,是小毛她先欺负我的还找了戎菲。”
董放看着她眼睛微眯。
“哦,所以是想让我带你去见见那个戒菲吗?”
孙糯糯赶紧点头,董放眼神一转。
“可是我都不认识戒菲,估计不是什么有名的人,让小宋去吧。”
董放吵她递了个眼神,无奈道:
“我得陪他回家,没事小宋去也是一样的。”
孙糯糯白他一眼,点了点头两人道完别后就朝六班教室内走去。
董放朝他眨了眨眼笑着开口:
“走吧,我们回家吧”
房肆刚想踏出的步子猛的收回。
“把我送回去还是要去一趟吗?”
董放看着他担心的模样立刻解释道:
“不去!戒菲,真的没有听过。高一最出头的是赵拂虎,前几天刚被收了,不会有问题的,我陪你就好了。"
董放不等房肆再说什么就拉着他的胳膊朝校外跑去。
房肆与他走着还是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直直盯着董放道:
“泗中这么乱,你怎么立足的?”
董放听到这笑容瞬间止不住。
“你老公有实力呗!”
听到这房肆瞬间不悦,眼神瞬间冷了很多,脚步快了许多。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董放尴尬地轻笑一声,伸手拽住房肆的胳膊将他拉回身边。
低头时,他注意到地上两道交叠的影子,在暮色中显得格外亲密。他悄悄拽了拽房肆的衣袖,看着影子又贴近了几分,忍不住抿嘴偷笑。
房肆疑惑地转过头,目光顺着董放指向地面的手指望去。在斜阳的映照下,他们的影子微微倾斜,仿佛依偎在一起。董放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侧脸,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你好漂亮。"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房肆像是被烫到般突然加快脚步。
董放猛地将他拽回,转身就要吻上那微张的唇。
"不要!"
房肆的惊呼让董放如梦初醒,终于松开了手。
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凝固,只剩下地上依然纠缠的影子。
董放轻笑一声,没再继续逗他,两人并肩往家的方向走去。将房肆送到家门口时,夜风轻拂,路灯在两人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董放刚转身要走,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房肆本要推门进屋,听到铃声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董放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孙糯糯的号码。他皱了皱眉,刚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便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小董,你快来学校后面,小宋被打了,我拖不动他!”
董放听到后面脸色瞬间变了一个样他冷声回道: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房肆此刻扶上了他的肩膀拍了拍他说道:
“我陪你。”
董放摇了摇头,握住了在他肩膀上的手。
“你回去好好休息,这种事不用你操心,好好学习。"
房肆看他态度坚决,便点了点头。
“那你记得回电话。”
董放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点了点头。看着房肆进了家门后才转身走了。
“妈,我回来了!"
房肆的母亲站在玄关处。
"刚才陪你一起走回来的是小董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了然的笑意。
房肆见妈妈提起他心里一惊,点点头。
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嗯...是新认识的朋友。"
顿了顿,又轻声补充道:
"他很好...我很喜欢。"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唇间溢出来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与甜蜜。
学校后面。
糯糯的视线在触及董放的刹那彻底崩溃,泪水决堤般涌出。董放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
目光扫过现场时瞳孔骤然紧缩。
宋时铭瘫倒在血泊中,那张总是带着痞笑的脸此刻血肉模糊,几乎辨不清五官。
当看清领头之人是成新时,董放咬紧的后槽牙发出"咯吱"的声响。
而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树林阴影里,陈冲正带着人马冷眼旁观。
明处与暗处的两拨人,在这血色月夜里形成了诡异的对峙。
董放冷笑一声。
“成新,我把你当弟弟,你把我当什么?"
成新满眼凶狠与不屑。
“董放,陈迟只能我把他打败!”
“所以你就敢动我的人了是吗?”
成新的瞳孔微微收缩,董放周身散发的压迫感让他后背沁出一层冷汗。他下意识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突然神经质地咧嘴一笑,抬手重重拍在范一一肩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像玻璃碎裂般骤然炸开,成新仰着头,脖颈青筋暴起。他的笑声越来越尖锐,在空旷的夜色中回荡,带着某种歇斯底里的意味。
成新突然又浑身一颤,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缩到范一一身后,声音带着夸张的颤抖:
"一一他吓到我了,一一我好怕啊!"
他嘴上说着可他的脸上却挂着扭曲的笑容,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眼底闪烁着病态的兴奋。
范一一拍了拍成新的手,像是在安慰一般。
“成哥,别玩了,你刚才要说什么一会家里有事要早点回去。”
成新的笑声戛然而止,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他脸上的癫狂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静。
他缓缓转过头,眼神阴鸷地盯住董放。
”董放,你不光动我的对手,还要动我的表妹,我真的会生气的,所以小施惩戒。”
“这就是你动我的人的理由?”
“是!"
听到成新这么说董放眼神冷到了极点,脸色很是严肃。怒气已经在身子里翻腾,但却无处发泄让他更是恼火,他压低声音尽可能平静的说。
"怎么样才肯放了他们,你说!"
成新听到这话,嘴角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住兴奋的笑容,双手抱住范一一的脖子,看向董放。
“董放,陈迟是因为房肆才走的你把房肆交出来我就放了他们,原本如果按照陈迟的想法,还要几天呢!谁知道你有个好妹妹我也有个好妹妹呢!”
董放的眼神骤然一凛,后脊窜上一阵寒意——他这才彻底看透成新真正的意图。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跳,他暗自庆幸没让房肆跟来。
"他不在。"
董放声音沉冷,目光死死锁住成新的表情变化。
果然,成新脸上癫狂的神色瞬间凝固。
他歪了歪头,像台突然卡壳的机器,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茫然:
"...什么?"
声音里的疯劲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孩童般的困惑。
这突兀的转变比先前的狂笑更令人毛骨悚然。
范一一的手还僵在半空,树林里的陈冲也不自觉往前探了探身子。
"怎么不在呢?你的心肝......在你后面都发现不了吗?"
董放猛地回头——
房肆正撑着膝盖大口喘息,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月光将他苍白的脸色照得近乎透明。
"你来干什么?!"
董放的声音陡然拔高,眼底翻涌着惊恐与愤怒。
"不是让你回家了吗!"
房肆倔强地抬起头,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我不放心你!所以我——"
"一一。"
成新突然用黏腻的声调打断,歪头露出天真又残忍的笑容。
"房肆都追来了......是不是说明,我的戏码要开场了?"
他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着,在月光下苍白如鬼爪。
“哥!房肆过来了,是不是有戏?”
林思措对陈冲有些兴奋的说,陈冲抓住了他乱指的手指。
“别乱指,我不瞎,不是有戏,是肯定的。”
房肆走到他旁边看到倒地不起的宋时铭,冷静的说道:
“是想要我是吧?可以,只要你放了他们。糯糯还是个女孩儿,你们这样会吓到她的。”
“不行!”
董放抓住了他的手腕,眼泪已经浸满了眼眶,他内心无比的纠结和懊恼,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的心,手指有些颤抖,却握着他生紧,房肆望向远方的树林叹了口气。
房肆的声音在暮色中轻轻飘荡,带着几分故作轻松的笑意:
"小董,你看——"
他仰头望向渐暗的天际。
"天都快黑了。"
枯枝在风中发出脆响,他踢开脚边的碎石,继续道:
"这树林还是和以前一样阴森......不过今天有风,倒是把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吹散了些。"
话音突然一转,他侧过头,月光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冷釉:
"但人呢?......风能吹散吗?"
没等董放回答,他又自顾自地笑起来,眼底却一片沉寂:
"没事儿的,我和我妈请过假了......"
夜风卷起他单薄的衣角,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要融进黑暗里:
"明天要是回不去......不是还有你吗?"
董放的眼泪突然决堤,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他几乎是嘶吼着,声音里裹着愤怒与恐惧:
"什么东西?!不行!小肆你他妈给我住手!"
他疯狂的摇着头,成新看了一眼时间,叫上了五六个人跟随自己一把拽开了两人,一拳朝董放打去,董放只是轻松一躲便脱身了,他一脚便狠狠踢向成新很是迅速。
成新狼狈地侧身一闪,堪堪躲过袭来的刀刃,下一秒便如饿狼般猛地扑上前,用尽全力将董放死死箍在怀中。
董放疯狂挣扎,手肘狠狠撞击成新的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可成新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双臂如铁钳般越收越紧。
"放开...!"
董放的怒吼染上血味,指甲在成新手臂上抓出深深血痕。
暗处突然窜出一道黑影,陈冲抡起板砖狠狠砸向房肆后脑——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夜色中炸开。
董放的身体骤然僵直,瞳孔在剧痛中涣散。成新感觉到怀里的身躯突然脱力,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蜿蜒而下。
房肆早就被一个人拽走了,成新把董放甩到了地上,又是狠狠踢了一脚,才叫上了人走了,孙糯糯被吓得直接瘫倒,手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
电话刚接通,陈冲已经带人架起了昏迷的董放。
孙糯糯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他!放开他啊!"
她凄厉的喊声划破夜空,发疯似的冲向人群。
范思措阴冷一笑,猛地揪住她的长发狠狠一拽——
"啊!"
孙糯糯重重摔在碎石地上,掌心瞬间被磨得血肉模糊。
"省省力气吧,"
范思措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再不送医,宋时铭可就真没救了。"
他抬脚碾碎地上亮着通话屏幕的手机,董放的身影已被人群拖进黑暗深处。
"糯糯!糯糯你怎么了?"
赵拂虎焦急的声音从碎裂的听筒里传出。
孙糯糯颤抖着爬向手机残骸,鲜血在屏幕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赵拂虎..."
她哽咽得几乎发不出声。
"快来...学校后山...出事了..."
"我马上到!"
赵拂虎的声音陡然绷紧,背景音里传来急促的机车引擎声。
"撑住,就五分钟!"
远处,救护车的鸣笛声若隐若现,而董放被带走的方向,只剩下几滴未干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光。
次日的早晨宋时铭从医院才悠悠转醒,旁边的孙糯糯和赵拂虎才放心,他望向四周没看到哥的身影又想起昨天的事情便马上询问道:
“大哥呢?”
孙糯糯听到大哥这两个字,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下,赵拂虎也叹了一口气,满脸忧愁道:
“放哥被陈冲的人带走了,房肆被成新的人带走了。我让我的兄弟们找了一晚上没,还是找到。”
宋时铭听到身体像被掏空了般,没有了生机心中难言的自责感跃然纸上。
眼泪顺势流下,让人无措,赵拂虎看了伤感的两人,是指责道:
“宋哥!现在放哥不在,你应该掌好泗校的局势不能再让人有可乘之机,我们再加派人手,然后找董放和房肆!”
宋时铭摇了摇头
“不行!已经知道是谁了,不会不放心的现在去学校。”
宋时铭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便下了床。
成新家
“喂,该醒了,你还真当自己是过来放假的?”
范一一拍了拍房肆的脸,房肆双手双脚被绑着,蜷缩在角落里,成新在床上刚醒,这是他的房子,他爸爸给他买的。也经常在这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成新伸了个懒腰,下了床,看见地上的人还在睡,便让范一一起开,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房肆猛然惊醒,成新看了他一眼。
“房肆你说你跟了董放惹出了多少事,他为你破了多少例。”
房肆往角落里缩了缩,不说话,成新又看了他一眼,没管他便去了浴室,并嘱咐了范一一让他去买了三份早餐。
医院内
“宋哥!你被打傻了?今天放假,不上学。”
宋时铭边打电话,边一拳锤在了赵拂虎胸口。
“好的,哥!谢谢!谢谢哥!”
宋时铭说完挂了电话,将手机揣兜,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了阵阵烟圈后,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
“拂虎啊!把高一的给我叫齐,去成新家。哥,肯定会担心房肆的,不将他救出来,哥是不会放心的。你带人去,我带人去陈冲家。”
“宋哥!陈冲现在应该在台球厅,学校附近那个。我的人不多所以……”
赵拂虎一脸抱歉,宋时铭拍了拍他说道:
“拂虎我知道你的苦衷,台球厅是陈冲家的,我带上人肯定会找出大哥的,你放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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