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到别墅前的环形车道,雕花铁门便缓缓滑开,两侧的草坪灯连成暖黄的光带,像在铺一条归家的路。管家周叔立在门廊下,深色马甲衬得身形笔挺,见我们下车,他接过行李箱时轻声道:“先生让厨房炖了银耳莲子羹,说是您路上肯定渴。”
推门而入,玄关的香薰机正散着白茶味的雾气,鞋柜里那双麂皮拖鞋被烘得温热,鞋跟处还贴着我惯用的防滑贴。张姨从客厅迎了过来
围裙上还沾了点面粉儿:小姐瘦了呀,小姐先去洗个澡,热水已经备好了
我轻轻应了声“好”走上楼时,楼梯扶手的雕花还和从前一样,摸上去光滑温润。浴室的玻璃门后泛着暖光,浴缸里的水冒着细泡,撒着我喜欢的洋甘菊,旁边的置物架上,护肤品按常用顺序排得整齐,连发圈都是我惯用的丝绸款。水流漫过膝盖时,旅途的颠簸感像被揉碎在水里,慢慢沉下去。
下楼时,餐厅的吊灯亮得正好,餐桌上摆着四样小菜:酱色的红烧肉颤巍巍的,翠绿的清炒芥兰上撒着蒜末,还有盘醉蟹,是父亲下午特意去码头买的。父亲正往我碗里盛汤,白瓷勺碰到碗沿叮当作响:“快喝,你妈怕你嫌腻,特意让张妈加了莲子。”
我舀了勺羹,银耳的软糯混着莲子的清甜在舌尖化开,抬头时看见母亲正往我碟里夹蟹肉,指腹沾着点蟹黄。姐姐坐在旁边剥着橘子,忽然说:“吃完饭就早点休息,你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一下
饭后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母亲拿过条羊绒毯盖在我腿上,父亲翻着相册说:“你去年种的那盆兰花开了,在你窗台上摆着呢。”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沙沙响,屋里的暖光落在每个人发梢,我打了个哈欠,忽然觉得眼皮发沉——原来回到家,连困倦都来得这样安心。
夜渐深时,楼梯的感应灯随着我的脚步亮起,房间里的月光正落在书桌上,那本没看完的书还摊在原位,夹着我临走时放的书签。被褥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裹着暖意将我拥住,静静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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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