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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饵

书名:校服下 作者:心鎖. 本章字数:5215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清晨的薄雾散尽,肖战推开教室门时,后腰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他穿着件宽松的米白色毛衣,领口微敞,露出颈侧那片被王一博咬出的淡红痕迹,像雪地里落了点朱砂,惹眼得很。

刚走到座位旁,就见桌肚里塞着个黑色保温桶。他挑眉打开,里面是温热的骨汤,飘着几缕葱花,香气顺着缝隙漫出来。

“王少今早特意让厨房炖的。”前排女生转过身,眼神里带着八卦的好奇,“说…说看你昨天淋了雨,补补身子。”

肖战指尖碰了碰桶壁,温度刚好熨帖掌心。他低笑一声,将保温桶塞回桌肚,声音轻得像叹气:“替我谢过王少,可惜我喝不惯这些。”

话音刚落,走廊里传来一阵骚动。王一博背着单肩包,校服外套松垮地搭在臂弯里,眼神扫过教室时,精准地落在肖战身上。那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侵略性,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直到看见桌肚里露出的保温桶边角,才微微眯了眯眼。

早自习的铃声刚响,肖战就撑着桌子站起来。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走得慢,却挺直了背。

“去哪?”王一博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肖战脚步没停,只侧过头,唇角勾着抹浅淡的笑:“王少管天管地,还管别人上厕所?”

王一博看着他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背影,指节捏得发白。昨晚离开医务室后,他在楼下站了整整半小时,烟蒂扔了一地。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肖战推开他时的眼神,清醒又冷静,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这感觉让他烦躁得想砸东西。

肖战没去厕所。他绕到实验楼后的小树林,沈宥川已经等在那里,手里拿着本素描本,见他来,笑着挥了挥手:“等你好久了,绘画社的活动室在顶楼,今天有学长带模特写生。”

沈宥川是艺术班的尖子生,性格温和,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他自然地接过肖战手里的画夹,目光不经意扫过对方颈侧,愣了愣,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你的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

“有点。”肖战咳了两声,后腰的疼让他下意识蹙了蹙眉,“旧伤犯了,不碍事。”

两人并肩往楼梯口走,沈宥川翻着素描本给他看:“上次你说想画光影对比,今天刚好能学两手。对了,下周有个校外画展,票我多拿了一张,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肖战刚应下,就听见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巨响。

转头一看,王一博站在不远处,脚边是个被踢翻的垃圾桶,果皮纸屑撒了一地。他眼神阴鸷地盯着沈宥川搭在肖战肩上的手,像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浑身都透着戾气。

“王…王少?”沈宥川吓了一跳,下意识松开手。

王一博没理他,径直走到肖战面前,视线像刀子似的刮过对方苍白的脸:“我让你离谢昕洛远点,没让你勾三搭四。”

“王少说话真难听。”肖战仰头看着他,眼底漾起层笑意,像淬了水的玻璃,“我和沈同学去绘画社,碍着你了?”

“绘画社?”王一博冷笑一声,伸手就去抓肖战的手腕,“我看你是想找个地方继续演戏。”

他的动作又快又狠,肖战没躲开,被拽得一个踉跄,后腰撞在墙上,疼得眼前发黑。沈宥川见状想上前阻拦,却被王一博带来的跟班拦住了。

“放开他!”沈宥川急得脸都红了,“你这样会弄伤他的!”

王一博充耳不闻。他死死攥着肖战的手腕,指腹碾过对方细腻的皮肤,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只有两人能听懂的狠戾:“昨晚没闹够?今天换个人演给谁看?”

肖战疼得额头冒冷汗,却偏偏笑出声,另一只手轻轻搭上王一博的手背,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演给你看啊。”他凑近了些,呼吸擦过对方的耳垂,“不然怎么知道,王少的醋劲儿这么大?”

温热的气息像羽毛,撩得王一博心头发痒,手上的力道却松了半分。就是这瞬间的迟疑,肖战猛地抽回手,转身往沈宥川身边退了两步,脸色苍白如纸,却扬着下巴,眼神里带着挑衅:“王少要是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王一博看着他扶着沈宥川的手臂站稳,两人相扶着往楼梯口走,那画面刺得他眼睛生疼。他突然笑了,笑声低沉又诡异,吓得旁边的跟班都缩了缩脖子。

“沈宥川是吧?”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听说你爸是王氏集团的合作方?做建材生意的那个?”

沈宥川脚步一顿,脸色瞬间变了。

王一博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重得像在警告:“听说你们最近在竞标城东的项目?我劝你,还是把心思放在生意上比较好。”

沈宥川的嘴唇哆嗦着,看着王一博眼底那抹不加掩饰的威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肖战回头时,正好看见这一幕。他眼底的笑意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然。他知道王一博疯,却没想到疯得这么明目张胆,连旁人都要牵扯进来。

“王一博,你够了。”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有什么事,冲我来。”

“冲你来?”王一博转头看向他,眼神亮得吓人,像抓住了猎物的狼,“这可是你说的。”

他突然上前一步,在沈宥川惊恐的目光中,打横抱起肖战,转身就往教学楼走。肖战猝不及防,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后腰的疼让他闷哼一声,指尖掐进对方的背:“放我下来!”

“安分点。”王一博低头,呼吸喷在他耳边,带着疯狂的偏执,“不然,我现在就把你带到广播室,让全校都听听,你昨晚在医务室是怎么勾我的。”

肖战的动作瞬间僵住。他看着王一博紧绷的下颌线,看着对方眼底那抹玉石俱焚的疯狂,突然觉得后颈的皮肤又开始发烫——那是昨晚王一博的牙齿停留过的地方,带着危险的灼热。

沈宥川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手里的素描本“啪”地掉在地上。画纸上,是他昨晚特意为肖战画的速写,背景是初升的太阳,温暖得像个谎言。

王一博把肖战抱回教室时,早读课已经开始。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集过来,有震惊,有好奇,还有谢昕洛投来的怨毒视线。

他把人放在座位上,动作却没停。当着所有人的面,他俯身凑近肖战,指尖轻轻划过对方颈侧的红痕,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前排的人听见:“记住了,你谁的身边都不能待,只能待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肖战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他没说话,只是在王一博转身时,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后腰,那里的疼越来越清晰,像在提醒他,这场拉锯战,远比他想象的要危险。

谢昕洛看着这一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突然想起今早父亲的电话,说王氏集团又打来了电话……..

她看向肖战,对方正低头翻着课本,侧脸苍白,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魅惑。那一刻,谢昕洛突然明白了——肖战哪里是在钓王一博,他是用自己当诱饵,烧得王家和谢家都不得安宁。

而王一博,这头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疯兽,心甘情愿地跳进了他挖好的坑,还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

下课铃响时,肖战刚站起身,就被王一博拽住了手腕。对方的力道很大,像是怕他跑掉。

“去哪?”

“绘画社。”肖战抬眼,眼底又漾起那抹勾人的笑,“王少不是要看着我吗?一起去?”

王一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着肖战眼底的挑衅,看着那抹明知危险却偏要靠近的疯狂,突然低笑出声。

“好啊。”他握紧了肖战的手,指尖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肉里,“我陪你去。看看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两人并肩走出教室,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两道纠缠的影子。

绘画社的活动室在顶楼,阳光很好,画板整齐地摆着,空气中飘着松节油的味道。王一博靠在门框上,眼神像雷达似的盯着肖战的一举一动。

肖战没管他,径直走到沈宥川的画架前。早晨的速写还在那里,背景的太阳被人用墨笔涂掉了,只剩下孤零零的人影。

他拿起画笔,沾了点白色颜料,轻轻在涂黑的地方抹了抹。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给他苍白的侧脸镀上层金边,后腰的疼让他时不时蹙下眉,却在抬眼看向王一博时,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王少,”他扬了扬手里的画笔,声音轻得像叹息,“要不要试试?画画我。”

王一博看着他,看着对方眼底那抹若有似无的嘲讽,看着那只握着画笔的手,指尖还带着昨天触碰过自己的凉意。

他突然走过去,抢过画笔,扔在地上。然后掐住肖战的后颈,强迫他抬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比昨晚在医务室的还要凶,带着惩罚的意味,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阳光落在他们身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像极了这场疯狂的纠缠。

“画你?”王一博在吻的间隙低笑,声音带着疯狂的满足,“我要把你刻在骨子里,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

肖战闭着眼,任由他吻着。后腰的疼混着唇齿间的掠夺,让他浑身发软。

夕阳斜斜地打在画室地板上,落满松节油气味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方才那场激烈争执的余温。王一博的指尖还沾着肖战后腰药膏的清凉,那点温度却烫得他心头发紧,视线像盯猎物似的锁在肖战身上,看他慢条斯理地用松节油擦拭画具。

肖战的动作很轻,苍白的手腕转动间,袖口滑下来,露出小臂上被王一博攥出的红痕。他像是没察觉,又像是故意让人看见,嘴角噙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把洗干净的画笔一支支插进笔筒。

“别装了。”王一博突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画室里显得格外冷硬,“中午在树林,你故意往沈宥川身边躲,就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动手,对不对?”

肖战转过身,后腰的疼让他动作滞了半秒,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靠在画架上,指尖轻轻敲着木质边框:“王少这话说的,好像我做什么都得看你脸色似的。”

“不然呢?”王一博逼近一步,阴影将肖战完全笼罩,他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从医务室那个吻开始,你以为我在跟你玩过家家?”

肖战的睫毛颤了颤,眼底漾起层水光,像是被捏疼了,却偏要笑出声:“王少想玩什么?联姻游戏腻了,换我这个穷学生解闷?”

“肖战!”王一博的手猛地收紧,指腹碾过他细腻的下颌线,声音里翻涌着戾气,“我再问你一次,我们现在算什么?”

这个问题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画室里的空气都凝固了。沈宥川的画架还立在角落,那幅被涂黑背景的速写在风里轻轻晃,像个无声的嘲讽。

肖战看着王一博眼底的偏执,看着那抹藏不住的急切,突然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骨。那动作带着刻意的温柔,指尖的凉意却让王一博浑身一僵。

“算什么?”他低笑一声,声音黏糊糊的。“算王少一时兴起,算我……顺水推舟?”

他故意往王一博怀里靠了靠,后腰的疼让他顺势垂下眼睫,长睫扫过对方的锁骨:“毕竟,王少给的‘好处’,谁不想要呢?”

“好处?”王一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掐住肖战的脖子,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那里的骨头,“在你眼里,我对你做的这些,就只是‘好处’?”

他想起今早特意让人炖的骨汤,想起此刻指尖下这片温热的皮肤——原来在肖战眼里,这些都只是可以利用的筹码。

怒火像岩浆似的在胸腔里翻涌,几乎要烧穿理智。他盯着肖战苍白的脸,看着那两片被自己吻得发红的唇瓣,突然想把这人狠狠按在地上,让他哭着喊自己的名字,让他再也不敢说这种混账话。

可当肖战因为后颈的疼而闷哼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角时,王一博的动作又硬生生停住了。

他看见肖战眼底一闪而过的疼,不是装的,是真的疼。那点皮肉的疼,像电流似的窜进他心里,让他刚才翻涌的戾气瞬间泄了大半,只剩下无处发泄的烦躁。

“你就这么怕承认?”王一博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承认你也有点在意我,就这么难?”

肖战抬眼,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看着那抹强撑的凶狠下藏着的脆弱,突然笑了。他抬手,指尖轻轻按在王一博的胸口,感受着对方剧烈的心跳。

“王少想要听什么?”他凑近了些,呼吸擦过对方的唇角,“想听我说,我也对你动心了?想听我说,我早就忘了那些算计,只想留在你身边?”

他的声音很轻,像情人间的呢喃,眼底却清明得可怕:“可这些话,王少信吗?”

王一博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他信吗?他不信。可他偏生渴望听到,哪怕知道是假的,也想把这些话攥在手里,当成救命稻草。

这种矛盾的心思让他更烦躁了。他猛地松开手,却在肖战转身的瞬间,又将人按回画架上。画架被撞得摇晃,颜料管滚落一地,溅出的油彩落在肖战的白毛衣上,像朵妖冶的花。

“我不管你信不信。”王一博咬着他的耳朵,声音带着疯批式的偏执,“从今天起,你住到我家去。”

肖战愣住了,随即笑得更欢:“王少这是……要金屋藏娇?”

“把你囚禁起来。”王一博吻着他的颈侧,力道又狠又急,“把你锁在我能看见的地方,让你每天睁眼闭眼都是我,看你还怎么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他的手顺着肖战的腰线往下滑,指尖触到那片旧伤:“要么现在点头,要么我现在就去找沈宥川,让他爸的公司彻底破产。选一个。”

又是威胁。肖战闭了闭眼,后腰的疼混着颈侧的吻,让他浑身发软。他知道王一博说得出做得到,这头疯兽为了留住他,真的什么都敢做。

可当他睁开眼,看到王一博眼底那抹“你敢不选我就毁了一切”的疯狂时,心里却莫名窜起一丝奇异的悸动。

他抬手,指尖轻轻勾住王一博的领带,将人拽得更近:“王少的家,有画室吗?”

王一博一愣:“什么?”

“我要画画。”肖战的指尖故意蹭过他的喉结,声音带着勾人的沙哑,“画你。画王少……失控的样子。”

王一博的呼吸猛地一滞。他看着肖战眼底那抹狡黠的笑,看着那片被油彩弄脏的白毛衣,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疯狂的满足,带着破罐破摔的纵容。

“可以。”他吻上肖战的唇,力道又凶又柔,“但你记住,进了我家的门,就别想再出去。”

画室的窗外,夕阳正缓缓落下,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步步紧逼,用疯狂筑成牢笼;一个步步为营,在牢笼里撒下诱饵。

谁也没再提“关系”这两个字。

可他们都知道,从肖战点头的那一刻起,这场拉锯战,已经驶入了更危险的海域。而那道关于“关系”的界限,早已在一次次的试探与失控里,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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