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伸出手握住肖战的双肩,专注地注视他道:“阿战,如果真是他做的,就让他受他应该受的惩罚。”
“而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肖战直视他的眼睛,清澈如水,那其中映着他的倒影,明亮又真诚。
肖战微微一笑,道:“好。”
简短一字,却胜过千言万语。
相对无言,两人陷入对方漆黑深邃的瞳眸里,仿佛时间静止。
一股模糊的涟漪在两人之间悄然升起,空气中弥漫着对方身上若即若离的气息……
“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不知羞耻!”
气氛逐渐不对劲时,一位路过的婆婆手捂着脸,嘴里大声嘟囔着,打断了两人之间缠缠绕绕的不明氛围。
“……”
肖战率先移开目光,王一博也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
刚刚一定是中邪了!
“咳咳,那你在溪平镇可打听出什么了?”
肖战摇摇头。
两人继续往前走。
“裴新把宅子卖了。我们在附近打听过了,并没有获取什么有用的信息。”肖战简单跟他说了情况。
“有一点很奇怪,邻居都说没见过卢氏的样貌。”
王一博摸着下巴沉思,这卢氏嫁入裴家两年之久,除了大喜之日街坊邻居见过盖着红盖头的卢氏 ,此后就没见过她露面了。
据裴新的亲戚说,就连他们,也没见过这卢氏到底长什么样。
这卢氏身上是有什么秘密吗?还是说,她长得青面獠牙,十分吓人?
“这卢氏身上或许有突破点。”
不知不觉,两人走回了小院。
辛嬷嬷见到王一博,眼睛一亮,一把将琑儿塞他怀里,嘴里絮絮叨叨:“二公子你可来了,小公子又尿了,您照看他一下,我得把衣裳洗了……”
琑儿吸允着小嘴巴,目不转睛盯着王一博看了半晌,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肖战急忙把他抱过来,结果瞬间就不哭了。
王一博一脸受伤,哭嚎着:“你个小没良心的,才几日不见,你就把我给忘了!”
与此同时,城北一座不起眼的院落内。
一名高壮男子跪在中央,他埋着脑袋,肩膀微微瑟缩。
上首坐着一位身着素雅月白长衫,眉目俊秀的男子。
正是王之宜。
王之宜端着茶盏,轻轻吹开上面漂浮的茶叶,浅啜一口,下一瞬,他眸色一变,目若寒潭,将手中的茶杯直朝高壮男子砸去。
高壮男子不敢躲,任由茶盏砸他头上。
滚烫的茶水和茶叶洒了他一身,被砸过的额头破了口鲜血汩汩直流,顺着脸颊流下,狰狞又狼狈。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高壮男子伏下身子,不停地磕头求饶。
头磕在碎瓦上,陷在皮肉里,又新添伤口,他却不敢停。
王之宜似还不解气,趁高壮男子直起身时,一脚踹在他心窝上,“蠢猪!这些年本公子养你的钱全吃身上了,脑子是半点没长啊!”
高壮男子被踹翻在地,连忙爬起来,匍匐在王之宜脚边。
他抖着身子颤颤巍巍道:“您……您也没跟属下说二公子他……他是个断袖啊!他看上我了,想强行纳我入府,我肯定不能从了他,这跟您的计划有出入啊……”
“王一博断袖?看上你?你是肚子装不下撑到脑子上了吗?”王之宜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了笑话。
高壮男子垮着脸,有苦说不出。
“公子。”
轻柔甜软的声音响起,一个长相清冷的小姑娘踏入书房,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眼中满是鄙夷,而后迅速移开。
这两人正是街头那对兄妹。
不过这两人可不是什么真兄妹……
小姑娘换了身干净的粉色襦裙,一改之前的柔弱感,面无表情的脸上尽是冰雪覆盖,全身散发着清冽的气息。
她越过男子,搀着王之宜坐下,换了一只茶杯,重新满上茶水递给王之宜。
王之宜抿了一口,心里的怒意也随之下了不少。
男子偷偷瞄了王之宜一眼,见他面色缓和许多,才开口抖着声音道:“属下也是在为沈烟姑娘考虑啊,二公子不愿娶沈烟姑娘,反而安排她去做那些下作的活……”
沈烟柔软无骨的手捏上王之宜的肩,斜睨着男子,语气淡淡道:“那是你愚蠢,与我何干?”
男子语塞,内心气恨,面上却不敢显现。
明明也算帮了她,这贱人却不领情!
王之宜放下茶杯,一双眼睛望过来,明明脸上没什么情绪,却让男子控制不住哆嗦。
男子急道:“公子,公子!二公子的男夫就是之前救了那个妓子的男子!”
王之宜表情一顿,“是肖战?”
“对对对,我听二公子唤他阿战,应该就是了。”男子着急忙慌点头,“不过他应当没认出属下。”
“呵……”王之宜轻轻一笑,那笑容含着无尽的讥屑。
原来是肖战啊。
裴新死了,本应无后顾之忧,就怕他留了一手,所以想找出那卢氏,看她手上是否有裴新留的东西。
可是那卢氏身份神秘,竟无人见过,真是怪事。
他查到那妓子跟卢氏有些渊源,便派人想把那妓子抓回来,打算好好盘问,结果那些蠢猪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想到此,王之宜全身戾气翻涌,眼中杀意掀起。
这人在肖战面前露了两次脸,就算现在没认出,就怕他日后反应过来,将事情联系到一块。
是留不得了。
王之宜盯着男子低垂的脑袋,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他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男子得了令,瞬间如释重负,一刻也不敢多待,跌跌撞撞往外跑。
他前脚刚出去,后脚王之宜递给沈烟一个眼神。
沈烟意会,轻轻点头,跟在男子后头出去了。
王之宜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在喉咙漫开,留下一丝清香的余味。
他眼睛平静无波盯着不远处,脑中万般思绪。
这个肖战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他的事,也是让他寝食难安的罪魁祸首。
王之宜脸上闪过狠色,只有肖战死了,他才能安然无虞。
至于王一博,王之宜可不认为他是什么草包,单凭这些年,他们的人进不去云深院就很明了。
他安分守己当他的草包也就算了,若是帮着肖战来对付他,对他构成威胁,那休怪他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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