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平帮时,天已微亮。赵天霸正在演武场亲自操练弟子,见两人回来,立刻迎上来:“两位昨夜去哪了?帮里四处找你们。”他眼角的余光扫过李莲花腰间的令牌,眼神微变。
“去血魔堂旧址转了转。”李莲花将青铜令牌抛给他,“赵帮主认识这东西吗?”赵天霸接住令牌的手微微颤抖,指尖摩挲着背面的白梅,忽然笑道:“这是当年缴获的战利品,许是哪个弟子不小心弄丢了。”
方多病正想追问,却被李莲花用眼色制止。早餐时,他假装不胜酒力,借着去后院醒酒的功夫,悄悄溜到药童的住处。药童住的柴房里堆着些草药,墙角有个暗格,里面藏着本账册,账册上记着每月初三、十七会有人送来一批“药材”,签收处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天”字。
“初三、十七……”李莲花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个简单的路线图,终点正是黑风口,“今天是初九,明天就是初十。”他将账册藏进怀里,转身时却撞翻了药杵,药杵滚落的瞬间,他忽然注意到灶台的砖缝里嵌着根银发。
回到客房时,方多病正对着张纸条发愁——是刚收到的飞鸽传书,上面写着“清平帮有内鬼,速离”,字迹潦草,却和药童怀里的字条有几分相似。“这会是谁送来的?”方多病挠头,“难道还有人暗中帮我们?”
李莲花忽然想起药童袖口的七星海棠:“黑风口附近有种毒草叫七星海棠,只有暴雨后才会开花。”他看向窗外,乌云正从西边涌来,“今晚有大雨,正好去探探。”
深夜子时,暴雨如期而至。两人披着蓑衣,借着雨幕掩护往黑风口去。黑风口是处狭窄的峡谷,谷口有座废弃的山神庙,庙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点微光。
李莲花推开门,只见神案前跪着个黑衣人,正对着神像烧纸。纸上画着些奇怪的符号,和血魔堂盒子上的符文如出一辙。听到动静,黑衣人猛地回头,露出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面具上刻着个“血”字。
“你们终于来了。”面具人声音嘶哑,将烧剩的纸灰收进瓷瓶,“还魂引还差最后一味药,就等清平帮的心头血了。”
方多病拔刀相向,面具人却忽然从怀里掏出个瓷哨,哨声尖锐刺耳。随着哨声,庙后忽然冲出十几个蒙面人,个个手持弯刀,刀身泛着蓝汪汪的毒光。
李莲花拉着方多病后退,背靠神案时,指尖忽然触到神案下的机关。他猛地按下机关,神案后的石壁应声而开,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你先走!”他将方多病推进去,自己却转身迎向蒙面人。
方多病在暗道里跑了约半柱香,忽然听到前方有水流声。出了暗道,竟是处地下暗河,河面上漂着艘小船,船头插着盏油灯,灯旁放着封信。信上写着:“血魔老祖没死,他就在清平帮总坛的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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