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慕容往前踏了一步,只为给身后的小林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事你多管闲事。”王彪咧开嘴。
那笑容很假,莫名让慕容浑身不自在,更像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慕律师的聪明用错地方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回声似的。
“慕律师,对吧?听说你在法庭上挺能说的。”人还是没有回头的动作,男人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你看看,身后是谁?”王彪当场抽根烟,顿时烟雾缭绕。
慕容眉头一皱,他不喜欢烟草带来的味道。
他猛地回头,在月光下站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结实的手臂环绕着——
“小林!!”
小林被堵住嘴,正发出细微的呜咽,肩膀一抽一抽的。
是没逃跑掉的小林,慕容的心脏沉入湖底。
“你们要找的人是我。”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声音稳下来,“放了他,我跟你们走。”
黑夹克男人笑了,“慕律师倒是挺有担当。只可惜啊,不是你选。”
慕容还想说什么,后面立刻伸过来一只劣质烟草味的手,将浸了乙醚的手帕按在他口鼻上。
意识模糊前,他求生本能袭转大脑,按开手表自动跟踪系统,这块手表是——
家中长辈让我从小把这块智能手表戴在手腕上,希望奶奶能看见。
意识沉下去的最后一秒,他听见王彪对黑夹克说:
“老板要活的,别弄死了。”
夜深,晚风过,森林沙沙,出租车开走。
再次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坐在一把铁椅上,手腕和脚踝被粗麻绳捆着,勒得皮肤发疼。
四周是废弃工厂特有的空旷回声,头顶的吊扇锈迹斑斑,勉强转动着,投下昏黄而晃动的光。
“慕律师果然专业,醒得比我们预计的早。”
从对面阴影里走出来两个人,都戴着黑色头套,只露出两双眼睛。
慕容没动,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绳子绑得很专业,不是街头混混的手法。
他指尖长按住手表的报警键,大声道:“绑架是违法的,你们把我们放了,我可以当过什么都没发生过。”
“慕律师,这是两码事。”其中一个人手里玩弄着一把折叠刀走来,突然,刀尖朝着自己的眼睛袭来。
“你们想要什么?”慕容没躲,眼神没动,手心捏出一层薄薄的汗。
“哈哈哈,老大他居然不怕,反而隔壁的黄毛丫头怕到晕了过去。”
被称为老大终于出声:“老二,慕律师可是国外毕业的专门律师,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
“快把小林放了,我给你们钱。”慕容听到小林还活着的消息,心中压着磐石也落了下来。
“慕律师莫非不是卖的,才走后门的吧。”老大那只纹花臂的手,直往慕容的脸上摸。
慕容声音也冷了下来,“恶意造谣,外加意图性骚扰。”
“哟哟哟,还在这打情骂俏,办正事要紧,如果更喜欢,待会儿该办了也不迟啊。”女人大波浪,浓妆艳抹,超短的抹胸裙,刺鼻的香水味弥漫着工厂每一个角落。
“慕律师;”女人整容的狐狸眼盯视着你:“我们不要钱,只要你签个字。”
随即,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支笔,在慕容面前蹲下。
借着微光,慕容看清文件标题——《声明书》内容是让他承认在某工程刑事诉讼中伪造证据,自愿放弃律师执业资格。
他保持不动,手握成拳,指尖、指节都泛白了。
“签字,我们放你们走。”女人把笔塞进他被捆着的手里,笔尖冰凉。
慕容笔尖抵在纸上,因手腕被缚难以着力,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呵,我若签了,岂不是任你们摆布?”
抬眸冷视女人,眼中似有寒芒。
女人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女人的身后人,很快把小林押了上来。
她忽然笑了,“慕律师最好想清楚,这条活生生的人命在你手里。”
慕容知道,这是赌。
“我签。”慕容说,声音不大。
他抬起手来:“手没知觉了。”
女人瞟了旁边人一眼,旁边人解开粗绳子,慕容装成难受的模样,又说:“血液不循环。”
她没多想,蹲下身来,绳索散落在一地,突然却被拉起来,落入温热的怀里,抬眼一看,顿时愣在原地。
“放人!”慕容笔尖对准着她的脖颈。
女人一惊。
“快、快快放人!!”她的声音擅抖。
小林跑过来,声音带着哭腔:“慕律师,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呢。”
“等我们逃出去,”慕容勒紧女人的脖颈问道:“这里是哪?”
女人拍着他的手臂,口中吐出字来:“太、太紧了!”
微微松开,女人忽然咬住慕容的手臂,口红印在他黑袖上,慕容咬紧牙关,反而把人勒着更紧了。
周边人蠢蠢欲动,慕容疼得蹙了蹙眉:“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小林狂揪着女人的头发,口中喊:“疯狗,松口!!”
女人疼得腿一软,三人同时滚在地上。
她漂亮的脸蛋扭曲地不成样子:“看着干嘛,还不快抓人——”
头套人老大不知何时手里多了根铁棍,就要朝慕容挥来,却止在半空中,老二刚掏出匕首,就听到外面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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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