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熊刚捡了一堆可以燃烧的树枝,一棵大树后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轻轻放下树枝,警惕地走向那。只见一个黑色身影从她视觉范围内一闪而过。而前放多出了两只死了的兔子。
她疑惑地捡了起来,抱起木柴朝她干爹那走去。她感觉是他留下的。
她轻轻放下木柴,又把两只兔子举了起来:“干爹!那棵大树后有两只死了的兔子。而且我看见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蒋叔接过兔子,观望了一番。两只兔子静静躺在掌心,再无半分活气。
左边那只,颈间一道极细的刀痕,干净利落得像用尺子量过一般,皮肉断面平整光滑,几乎不见血污。只这一道痕,便断了生机,足见出刀时的稳、准、狠,刀锋过处,快得连兔子或许都没来得及感受痛楚,便已毙命,显露出执刀人精湛到近乎冷酷的刀法。
右边那只则全然不同,毛色焦黑蜷曲,几处皮毛甚至被灼成了炭状,散发着淡淡的焦糊味。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却能看到被电流灼烧的痕迹,僵硬的肢体带着一种被骤然击垮的扭曲,显然是遭了雷击,在瞬间的剧痛与麻痹中死去,与另一只的利落相比,多了几分自然伟力留下的狰狞。
蒋叔拿出小刀,一边干净利落地将兔子处理干净,一边笑着开口问到:“小熊,你说说看,这是谁放的?又是为什么放那?”
浣熊眉眼像被晨雾洗过,睫毛不算纤长,却密得恰到好处,眨眼时像蝶翼掠过浅潭。鼻梁是柔和的弧线,鼻尖微微翘着,带点孩子气的俏皮。嘴唇的颜色很淡,嘴角总习惯性地向上弯着,哪怕不笑,也像含着半缕暖意。皮肤是那种晒不黑的瓷白,唯有脸颊在跑动后会泛起薄薄的粉,像上好的宣纸晕了点胭脂。
她迟疑了片刻,八分笃定地回答道:“我觉得是那个黄毛的朋友放的。……可能是为了拜托我们照顾他的朋友。”
蒋叔满意地点了点头,毫不吝啬地夸奖到:“真聪明!”
【屋内】
蒋呦不知从哪找来一把小刀,靠着墙把弄着刀技。
黑色短发利落扫过耳畔,发梢随动作带起细碎风响。她指间的小刀银亮一闪,已在指节间转了个利落的圈,刃口划过空气时几乎听不见声息。蓝眼睛里没什么温度,像结了薄冰的湖面,视线落处,刀刃已稳稳停在指尖,寒光与瞳色撞在一起,冷得淬了冰。手腕微翻,刀身又化作一道残影,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只余下她抬眼时那抹锐利如锋的神色。
黄毛小子害怕的在一旁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偷瞄着。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蒋呦一把拎起他的衣领,而小刀就近在咫尺,似乎只需轻轻一扎,便能透过他的头骨。
蒋呦单膝抵着桌面,刀刃慢慢滑下,在黄发少年颈侧悬着,寒光映得她蓝眼睛像淬了冰的玻璃。少年半仰着,牛仔裤裤脚洇开深色血渍,伤腿不自然地蜷着,却仍梗着脖子想笑:“得得得,女侠手下留情——”
他试图举双手投降,动作牵扯到伤口,疼得嘶了声,却立刻挤眉弄眼接下去:“我这腿刚跟你们布置的陷阱亲密接触过,现在连站直都费劲,绝对构不成威胁。再说了,”他眨了眨同色的蓝眼睛,语气耍着无赖的爽朗,“这么俊的脸,被你划花了多可惜?你负责?”
刀刃又近了半寸,少女眉峰挑得更厉,他立刻识趣地收了笑,只嘴角还偷偷勾着:“真投降,武器……哦我没武器,双手奉上,任你处置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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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